这四人来到郑仁的洞府,却见郑仁与一个黑脸汉子对弈,急忙上前施礼。
那郑仁一见他们四人,便道:“你们四个来此有什么事?”
一人答道:“也没有什么事,路过此地,过来下师兄。”
郑仁哼了一下,说道:“爽爽快快地说吧,你们四人齐来,若不是有事才怪,难不成范起龙那里又出什么差子了?”
这四人一惊,说道:“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郑仁冷笑道:“你们四人齐来,不是各自有事,便是有一件共同之事,估计是范起龙那里生变。”
那四人听到这里,瞧了那黑脸汉子一眼,又互望了一眼,欲言又止。黒脸汉子微微一笑,说道:“郑师兄,今天有事,改天咱们再弈一局。”
郑仁道:“高师弟,你这就见外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是我不成器的四个师弟,这是我二师弟宋万波,三师弟林羽,四师弟关白雪,小师弟史云光。”
接着,他转头对这四人说道:“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我提过的高鸿飞师弟,不过入门还在你们之前,你们应该称其为高师兄。”
那四人听了,吃了一惊,说道:“原来是高师兄,久仰大名。”
宋万波见了,只得把杜子平之事一一讲来。郑仁听完,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如今你们也没有损失什么,此事就这么结了吧,否则伤了同门的义气。”
宋万波一怔,心道:“大师兄素来护短,怎么今日改性了?还是因为有高师兄在此,故作姿态?”
林羽心思机敏,立即想道:“只怕大师兄自忖不是那杜子平的对手,才如此说的吧。只是大师兄虽然修为还是胎动六层顶峰,但去年也获得在青色区域选取洞府的资格,难道这杜子平这般了得?”
郑仁心中暗骂这四个师弟不晓事,这杜子平是唯一一个以胎动中期修为通过问心路的弟子,哪里能轻易得罪?更何况听这四人所言,这杜子平实力之强,更在传言之上,自己若是交手,只怕输面还占了八成。
高鸿飞却在一旁说道:“郑师兄,你心胸宽广,当真令佩服,只是我到却想会一下这个杜子平,你?”
宋林关史四人一听,立即大喜过望,均想:“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这高师兄出手,比大师兄更强得多了。”
原来这高鸿飞修为虽然与郑仁一样,都是胎动六层,但他是万仞的唯一弟子,资质极佳,一手剑术出神入化,被誉为胎动期第二代弟子第一高手。早有人言,此人只要进阶胎动后期,在万仞结丹之后,便由他来补玉龙十九仙所缺之位。
郑仁一听,心中一动,高鸿飞随万仞修行,手段高强,骨子里极傲,只怕早就对杜子平心有不服,加之他乃是剑修,素来到处寻找高手来磨炼剑术,正好趁此机会,还卖给自家一个人情。
他笑道:“高师弟,这杜子平虽然名气极大,但修炼时间比你我要少得多了。就是胜了他,旁人认为是理所当然,还要给你我安一下以大压小的帽子,又平白得罪了石师叔。倘若一个疏神,再输个一招半式,就更划不来了,所以,愚兄不肯掺和此事,更不敢劳你大驾。”
宋万波听了,心下不满,暗道:大师兄也未免太不讲义气了。林羽却是眼睛一亮,知道郑仁这是对退为进,明里劝阻,暗里激将。
果然,高鸿飞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咱们入门时间比他长得多,那也应该尽一尽师兄的本份,教一教他如何做人,不能仗着修为高深,便折辱他人。石师叔嘛,他怎会为这点小事费神。至于输赢,我还真没放在心上。这棋咱们日后再下,先告辞了。”
他又对宋林关史四人说道:“四位师弟,你们可知道杜子平在何处,领我瞧上一瞧。”
这四人道:“我们带路,高师兄请随我来。”这四人来郑仁洞府之前,还特意打探了一下杜子平洞府所在之地。
郑仁正待再说,却见高鸿飞向他施了一礼,便与宋林关史四人出门而去。他摇了摇头,却没有跟出去。
不多时,这五人便来到杜子平的洞府前,宋万波正待取出传音符,那高鸿飞一摆手,朗声说道:“乾元洞万真人门下弟子高鸿飞前来求见师弟。”宋万波暗自奇怪,天一门的洞府都有阵法相互,可以将声音隔绝在外,这般讲话,杜子平又如何能听得见?
杜子平在洞中刚刚修炼了一回明心诀,觉得颇有几分长进,闻听此言,心中一动,这高鸿飞好精纯的剑术,原来高鸿飞刚才这手法术叫做剑气传音,将声音束成一线,化为剑气,穿过阵法,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这手法术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剑术修为稍差的剑修便是结丹也难以运用自如。
只是这高鸿飞与自己素不相识,为何来此?他睁开真龙之目,便瞧到宋万波等四人,登时明白过来,这是为宋万波等人找场子来了。
他好不容易来到天一门,一心只想苦修,根本不愿招惹这些事非,所以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假作不知。但这高鸿飞已经报上名号,众所周知,那乾元洞万真人便是剑仙万仞,他也不便这么扫了人家面子,而且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他打了一道法诀,便将洞府的阵法撤开,淡淡地说道:“五位请进。”
宋万波见杜子平当真听见了高鸿飞的传音,心下对高鸿飞更是佩服几分,对此战胜利更多了几分希望。
杜子平瞧着高鸿飞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