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砍头的买卖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做。
张小帅始终坚信,没人会闲极无聊的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尤其这个人还是凌潇潇,那个女人的精明程度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心够狠,手够黑,要脸蛋有脸蛋,要心机有心机,绝对的美女蛇,堪称是女中豪杰。
这种女人,每说一句话都别有深意,每做一件事都另有目的,她既处心积虑的装了这么久的精神病患者,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其实叶惊鸿说的没错,这事真心跟他没多大关系,可架不住他好奇呀!人说好奇害死猫,张小帅现在就像极了一只被好奇心折磨得抓心挠肝的小猫咪,他实在很想知道,凌潇潇这女人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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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向来比较堵,就连通勤车都足足晚到了将近半个小时,急匆匆的交完班后,张小帅坐在重护病室的看护椅上,静静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刘洋出神。
刘洋的病症并不复杂,通过这几日系统性的治疗,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好转后的刘洋意外的竟是个非常健谈的人,此刻他躺在病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棚顶,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自顾自的便念叨起来。
“我们村后山上有个小水潭,四面环山,景色特别好,每到夏天特别热的时候,村里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都乐意到那水潭里洗澡去,潭水清清凉凉的能一直爽到骨子里,甭管多累多热,只要在潭里泡上一会儿,立马就来精神了,你说这么好的地界儿谁不稀罕?可村里那帮子娘们儿可不跟你讲这个理儿,她们只许我们老爷们儿晚上去洗澡,白天的时候就是连水潭的边都不让我们沾,你说可不可恨?不过俺们是大爷们儿,没必要跟这帮的小娘们儿计较,晚上就晚上,正好更凉快。”
刘洋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了,眼睛微眯着半晌都没有再开口,张小帅特意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见他神情舒缓,两眼放空,似是正陷在某段美好的记忆之中。
见他这幅多愁善感的模样,张小帅也不禁有些感慨万千,他自小就没了娘,张大帅工作又忙,根本顾不上他,所以他的童年是跟奶奶在下乡度过的,记忆中他家门前似乎也有一条特别清澈的小河,河水并不深,只刚能漫过小腿肚而已,在盛夏的时节里,这条小河就成了全村小崽子们的乐园,他们筑坝,摸鱼,打水仗,不弄得跟条落水狗似的绝不回家。
那时的自己,只要能多逮几条小鱼就能高兴一整天,临睡觉前还不忘拉着奶奶的手叽喳吵个不停,怪不得成|人吵架时总会说,‘你当哄孩子呢’?因为孩子最是好哄,一点点的满足,就能让他幸福好久好久。
许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刘洋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帮傻老娘们儿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后山有一条特别隐秘的通往山顶的小路,村里的半大小子都知道,平时我们忙完农活后,经常顺着那条小路爬到山顶上偷看她们洗澡,头回看见大姑娘洗澡时,我吓得差点从山顶上滚下去,晚上回家躺在炕上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那一片白花花的大白肉,颤巍巍的就像刚出锅的大馒头,晃荡得我脑袋都直晕乎。”
说到这里,刘洋突然转头望向张小帅,一脸纯(wei)洁(suo)的问道:
“张大夫,你摸过女人|奶|子吗?”
张小帅已经彻底石化了,这尼玛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追忆童年,纯真年代’呢?偷看女人洗澡神马的都是什么鬼?话说大哥刚才你一脸沉思的样子,看着如此深情眷恋,难道就是在回味偷看小媳妇洗澡这件事吗?掀桌(╯‵□′)╯︵┻━┻,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了。
“摸过,不过隔着衣服,手感比馒头要好多了,软得像注了水的气球,沉甸甸的挤在手心里,仿佛稍一用力就会从指缝中流淌出去一般。”
张小帅神情肃穆,面带微笑,若是忽略他口中所说的内容,说他正在谈论什么邓理马哲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
刘洋一脸毫不掩饰羡慕嫉妒恨的望向张小帅,嘴里啧啧有声道:
“我到现在还没摸过呢!好女人不让摸,坏女人没钱摸,你说我要是真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挺他妈憋屈的?在h市时,虎子说只要加入教会,天天都有女人的大|奶|子好摸,可是……”
刘洋说到这里,语气突然顿了一下,张小帅正陷入到某种关于手感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刘洋的异样,然而已经太晚了。
眼见刘洋猴子似的猛然翻身窜下床,连鞋都没穿便猫着腰向门外冲去,张小帅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抄手便抓向他的肩膀。
别看张小帅瞅着瘦瘦的,实则力道十分惊人,刘洋本是务农出身,别的不成,总还有一股子蛮力在,不曾想竟也硬生被张小帅拉扯得一趔趄,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张小帅已然从背后牢牢抓住他两只手臂,饶是刘洋使出浑身解数,仍分毫动弹不得。
“不要杀我,我听话,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呜呜呜……”
刘洋挣脱不得,便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起来,他虽两手被制,却还有两只脚闲着,眼下他整个人蠕虫般的拼了命的扭动起来,两条腿更是卯足了劲儿的四处乱蹬乱踹。
张小帅被他弄得不胜其烦,有心想干脆一掌劈晕了他,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患者,哪有打晕患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