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了什么?城下之人自称马越,城头一人当下便下意识地问道:“哪个马越?”
“凉州还有敢自称马越,你可让他速到陇县领死!”马越张手一摆,握刀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方印信指着城头喝道:“我乃凉州牧马越,城上少说废话,开城门放我进去!”
城上一班人等不敢开门,也不敢搭话,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下面。
马越皱起眉头,看了看坞堡城门的厚度,估摸着门口木栅应当在百十斤上下,当即喝道:“不开城门?那马某便自己进去了!”
话音未落,马越已经双腿一夹马腹,朝着紧闭的木制城门疾驰而去,数息之间距城门便已经不过十余步,正当所有人都不知他想做什么时,只见他一拽缰绳飞身而起的同时,手中短刀已然掷出,准确地刺入大门不足一指的缝隙之中,发出‘哚’地一声,正钉在门后的拦门栅之上,身子已经在马上跃起,借着冲势一脚踹在木门左侧。
“轰!”
半掌厚的木门被踹的发出震响,后面拦门木更是发出吱呀木枝折断的哀嚎,不过大门却并未被踹开。
马越向后撤了两步,一边看着上面安置悬门的位置听着城上的动静,一面舒缓着震得生疼的脚面,他知道自己托大了,这木门居然承受住了自己一脚,明显要比那洛阳崔府的大门要结实许多。不过只要城上小崽子不放悬门,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门口的木栅已经快受不住了!
城头上传来对马越小声嘲笑的声音,一个操着满口羌语的声音笑道:“这州牧太过托大,半掌厚的木门便是邬中最强壮的力士也难以搬动,更何况是让他以肉身去冲呢?”
就在这时,城下再度传来一声巨响,马越后撤了数步,猛地发力以肩头再度朝着前番落脚的那个位置撞了过去!
这一下,清脆的木栅折断的声音在城下响起,那东西连着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马越已经能够听到城下有人惊叫,城上的人仍旧安坐,“不用担心,没事,人力有尽,怎会……”
城上的话音未落,再度一声巨响,邬中人们见到了木栅落地荡起的烟尘,看到了那个雄武的身影在尘土中揉着肩膀吹了一个呼哨,一匹骏马奔驰而来,身后数骑奔驰而入,他们这时才看清了这位天下传名的年轻凉州牧的长相,也明白了这位怠
城上奔下的羌族汉子抽出马刀顺着阶梯奔跑而下,扬刀朝着入内的数骑嘶吼着:“拦住他们,莫要放了他们入城!”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翻身上马的凉州牧从马臀囊中取出精工细作的皮质套马索,猿臂一摆一根十余步长的马索便入鞭子一般抽中羌人壮汉手腕,直教马刀落地,接着马越好整以暇地抽回马索左右四顾,接着手中皮索再度猛力甩出,好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住邬中留守的羌兵首骑的左腿,猛地一拽便拖至马前。
握着棍棒**发抖的家兵看到年轻州牧那一双狭长的眼睛在众人身边打量,尽管他连刀都没拔,可他的眼神望到哪里,那个方向的家兵便不由自主地抬起棒子如临大敌一般地向后撤去。
马越将套马索丢给随从,抚平衣襟的褶皱,对着一个衣着稍显华贵的家兵拱手,问道:“有礼了,在下马越,敢问,小姐闺房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