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钧死的比向诩干脆,他直接得罪了刘宏,被下狱死在十常侍手里。
马越说道:“陛下应当赦免党人,毕竟太平道信徒数量众多,朝廷应当集中所有力量对付太平道的起义军。”
“恩……三郎说的有道理。”梁鹄先是点头随后摇头说道:“然而党人再起,尽诛太平道之后难保不会反咬我等一口……即便无法动摇老夫的根本,但常侍们可没这么好的运气,我等与常侍唇亡齿寒啊。”
“这……”马越一愣,说道:“学生的确没有考虑到常侍的利益,还是先生做决定吧,战事没有党人的支持,只怕难以取胜。”
梁鹄表情有些不虞,深深看了马越一眼,叹息道:“三郎,你可知当年鸿都门学多少比老夫出类拔萃的英才,然而任芝、贾护等人也就陪陛下玩玩儿可以,手里没有半分实权。官至如此却只有为师一人?”
“陛下建鸿都门是为了从宗贼手中夺过权柄,然陛下重用了寒门子弟,他们却都像成为新的宗贼,拼命朝着宗贼靠拢,想得到士人的认可。老夫运气好,族中有人为权臣犯法而被诛杀……因为老夫从不向那些宗贼靠拢,所以得陛下重用。”
梁鹄口中的权臣,就是二十年前恶名传天下的大将军梁冀。
“三郎,永远不要支持士人,永远不要向士人靠拢……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举秀才不知书,查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梁鹄挥了挥手,让马越退下了。宁静的书房再度只剩自己一个人。
明天的朝议……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