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活着与行尸走肉根本没有区别,一辈子都在回忆过往,曾经的美好。得到与失去,一遍遍在脑中回放。活在痛苦的回忆之中。这才是最残忍的折磨。
“酒!酒!拿酒来!”龙逸轩越想越痛苦,朝着门外嘶吼起来。
不一会,门外的小厮立刻端上两坛酒送到龙逸轩的身边,看他熟练的动作,可想平日龙逸轩酒可没少喝。
拎起一坛酒就仰头猛灌一口,入口浓烈辛辣的刺激让他暂时忘记了痛苦。
他这三年几乎天天用就买醉,没有酒,他根本难以入睡。睡梦之中,内心的所有不甘于苦痛会一并迸发,在梦中不断的侵蚀着他,他根本不敢闭眼。无人倾诉,无处宣泄,内心的苦痛只能一点点的侵蚀自身。只有喝醉的情况下,头脑没了意识他才会有安眠的时刻。
想着,龙逸轩又拿起酒坛想要喝上几口,可手中一滑,酒坛从旁掉落,哐当一声碎裂。
“王爷……”小厮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不断自暴自弃的主子。
龙逸轩出神的望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曾几何时,这一双手掌控的是天祁的命脉,意气风发,指点江山。fēng_liú潇洒,剑指江湖。可如今,常年的酒精麻痹,手已经不听指挥,颤抖的连一酒坛都握不住。不要说舞剑吟诗,怕是连手握毛笔也是不可能。可他又能如何!
“拿酒来!”手一伸,向身侧的小厮说道。他如今情愿在酒中沉沦,也不再愿清醒一刻。
小厮无奈,只能依照吩咐将另一坛酒送上。
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屋顶上的五人眼中。
冷星辰轻轻一侧脸,只见水月然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的波澜。
此刻她忽然抬手挥了挥,众人齐齐闪身出了庭院。
“爹爹,丫丫不喜欢怪叔叔。”一落地,丫丫就扯着冷星辰的衣襟说道。她常年跟随出征,什么时间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她可分的清清楚楚,刚才在屋顶,她可没漏一点声。可下了地,她就赶忙表示着自己的立场。
水月然回头,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丫丫不喜欢,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丫丫乖巧的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好,可是丫丫想要上茅房。”
“那跟着小九姨去好不好?球球也去!”听到叫唤,球球从小九的斗篷帽中钻了出来,用爪子揉搓着双眼,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好!”见到球球,丫丫从冷星辰身上下来,一手抱起球球,一手牵着小九的手,准备跟随小九去如厕。
“你们聊聊吧!”小九用口型对着水月然说完,就拉着一旁的严浪一起离开。
水月然失笑,她与冷星辰之间怎么会因这一点小事而别扭。抬头问道:“有何看法?”
冷星辰薄唇轻启。“咎由自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权利让龙逸轩蒙蔽了双眼,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因果报应。
“应该再加四字,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