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只需清楚得鄙人欠的情已还,恩已了。再见你我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侧王妃何苦平添烦恼,追究这些已经成为过去之事。”
慕容烈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低头收拾好针包,放进医箱之中后,起身而走。
步至门口又停了下来,扶着门槛的手凝住。良久之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命运事的巨轮已经转动,所有的事并非你一人之力便能撼动,切莫做傻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水月然刚想问何意,慕容烈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中。
没多久便有几位丫鬟,前来收拾了床铺,换上干净的被褥。
而木莲也带来了龙逸轩的传话。
大意为慕容烈嘱咐需要休养七日方可出门,她身体要紧,就不来扰清净,暂且不来打扰。
龙逸轩不来,她倒乐的自在。
不过慕容烈的一席话让水月然一夜未眠,睁眼到天明。
到底他是善是恶?是提示还是警告?
慕容烈的身边本身就是个充斥着矛盾的个体,让人捉摸不透。
脑中不断回想,可终究无头绪。
半躺在床榻上喝下木莲端来刚熬好的安胎药,把碗递过去。
药虽苦,但她喝的安心。
现今他与慕容烈的关系倒非比寻常,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处与一个灰色的地带。
在这个四面楚歌的环境之中,他倒成了唯一暂时可以信任的人。
若真是有心加害,只需在把脉之时加重内力的输入,五张六腑即可震碎。
特意帮她隐瞒再来加害,他不会是如此无聊之人。
木莲接过碗,打开托盘上的一罐酸梅,送到了水月然的面前,同时说道:“紫莹姑娘已经在外恭候多时,侧妃要不要见见?”
拿起一颗酸梅扔到嘴中,眉头皱起。是酸,更是因为她来的目的。
紫莹,府衙官员送来的歌姬之一。
因世上少有的容貌,及优雅的歌喉在别院歌姬之中排行第一。
艳名四播,她也有耳闻。
歌姬,舞姬都是达官贵人的经常用来攀比的私有物品,更是馈赠,拉拢人心的常用手段。
因为她们的私有化,更是所谓主人们没有名分的妾室。
龙逸轩忙于政务,也从无心风花雪月,不曾召见过她们。以至于她们的地位日益下滑,除了不愁吃穿,地位连丫鬟都不如。
突然来拜访她?目的何为?
“不……”见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开门声所打断。
两人齐齐向门口望去。随着开门进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妙龄女子,腰间配有一黑白相间的同心结,随着她行走而徐徐晃动。之间她步履优雅的走至床榻前行了一个标准的问安礼。
“姐姐万安!”
声音清脆,如涓涓流水沁人心脾,软软的,柔柔的,让人陶醉其中。
人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纤长的身姿,盈盈不可一握的纤腰。
如玉的肌肤通透的可以看清肌肤之下的脉络。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狭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右边眼角的一颗黑痣更显她的妩媚。
虽然每一个五官都不算特别的突出,合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