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狠狠咬牙,康王边带着他的满心不甘,终于折身没入了漆黑永夜。
“没事吧。小文?”
“没事,师父。”傅连年赶来时,见那贼人离去身形一拐又一拐,总觉得可能是不幸负伤了,而眼下能让那贼人负伤的怕也唯有刚被贼人挟持的徒弟小文了。
傅连年早前本有些怀疑小文,许是与那贼人熟识,可眼下见那贼人逃跑时的狼狈样子,傅连年心里的质疑便消了大半。小文则在心里暗暗地为自己抚了把冷汗。师娘不好唬,师父也不好唬,这年月徒弟不好当啊。
小文也是担心,万一小舅被擒,再破罐破摔地把自己的身份给供出来,届时只怕他还想再赖着师父学功夫,学到年底师父跟师娘回娘家时再返京的计划就泡汤了。小文坚决不允许任何人来坏了自己的计划,就连亲娘舅也不行。
当然小文也知道,若是他放亲娘舅毫发无损的回去,届时他必会遭师父怀疑,所以小文也是出于不得已,不得不一脚掀中亲娘舅的命根。当然小文认为他这样做并没错,万一真把小舅给揣出不举的毛病来,还是造福天下广大富人家的女儿呢。
“师父,要不,我跟你去叶家吧?”小舅的事告一段落,小文打算跟随师父去叶家看热闹。不用问了,早前小文也是听苏辉说了不少,如今既是识破自己的亲娘舅乃是贼人,那么小文不由偷笑,怕是早前自己跟冬子将苏二舅当做贼人,这次苏二舅定有是在劫难逃。绝对是被叶家小姐给误会成贼了。
“你还是别跟我去叶府了。你先回去找冬子,跟冬子,还有刚留守在郝家府门前的一众衙役回县衙交差。就说贼人,咱们能没抓到,不小心给失手让贼人跑了。不过贼人偷去的郝家的东西,倒是被寻回了。”
“好!”虽然小文挺想去叶府看苏辉苏二舅的热闹,可师父的话要听,小文还懂事地乖巧应好。听从师父安排地折身前往郝府,去与冬子等人汇合,同时小文还将刚被小舅还回的装有字画的包裹一并带走。
小文本是跟师父提议,干脆将字画不带回衙门,直接还给郝家人,可傅连年却说恐郝家人或许会有别的说辞。毕竟郝家人信任贼人,多过他们这些个衙门人,甚至多过县令大人。
傅连年的担心并非多虑,所以傅连年驳了小文的提议后,小文亦没再提,小文也觉得是师父考虑的周详,自己反而想太少了。
这个小舅让自己在师父,师兄,师弟们面前丢一次人还不够,还让自己接二连三地丢人,小文总觉得刚就踢了小舅命根一下,那一脚踢轻了,踹次数少了,就该多重重地踢他个几十下的。
再说康王回到下榻的客栈,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东西没盗来不说,康王这次在跟班随从面前的眼真可谓是现大了。跟班随从见康王的落魄样,都哭了。
哭着跟康王说:王爷您不听小的的,这回吃苦头了吧。跟班随从自那天起,在合谷县一天,就端着一张自家王爷没能得手,都怪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