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来福早料到老夫人定会要他去彻查那个名为凉颜秋的鼎鼎大名的县城女医,自从凉颜秋进门,来福看见凉颜秋的一刻起,就断定老夫人必会有此一说交予他。
“那少爷那怎办,要继续瞒着吗?”依来福之见,少爷那里还是继续瞒着的好。当然来福做不了雷老太的主儿,且来福也不敢替雷老太拿主意。
“你认为呢?该不该继续瞒着少爷?”雷老太竟突然改口道出一声,竟要来福帮自己出个主意,想做参谋。
“老夫人这主意,来福怎好替您拿。”来福借故做推脱。
“我要你说,你就说,怕什么?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觉得她就是苏芳。所以你觉得该瞒着少爷?”雷老太不愧做了半世雷家主母,猜人已猜到骨子里了。
就好比现在,不等来福道出心里的打算,雷老太已猜到来福怎想的了。
“老夫人高见。”
“什么高见低见的,从她进门的那刻起,你就看出她就是苏芳。不然你也不会拦着,不肯往咱雷府的花厅引。”雷老太原来竟是从这时,就看出来福的心思:“来福你说夫人我真做错了吗?若我当初让苏芳将两个孩子带进门,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苏芳抚养两个孩子长大,不那般刻薄的待他们,会不会就……”
“夫人您何时看错过人。办错过事,来福怎不知?”
“哼,算你小子聪明!脑子转得快!”
原来雷老太刚说那番扪心自责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试探来福,看来福会不会届时因心软而出卖自己。雷老太的手段真可谓是狠加立竿见影。
来福听闻老夫人此言。不禁心里暗抚把汗水,好在关键时刻自己不曾站错排,说错话,不然只怕绝不是挨家法那么简单。
“行。你去吧,我交你的事,尽快办,若你不用半月就能全办好,届时我可有重赏。”
“谢老夫人。”来福领命,先道谢。“老夫人,这方子怎办?”
“怎办?烧了!还有苏芳刚才用过的杯子,也给一并摔碎扔了。看见就觉得碍眼。”雷老太可谓是眼里揉不得半粒的沙子,若说看不惯谁,甚至连那人用过,摸过的也看不惯。
“别忘告诉咱府里下人,嘴巴都给我闭严点,若让少爷知道今日大少奶奶曾回来过……”雷老太再狠的话含在嘴里不曾继续往下道。
不过来福已知道老夫人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了。根本不用雷老太再往下说,来福定能将府里的事情全部办妥。
其实根本不用来福去提点府里的下人留心,不要与少爷说少奶奶回来的事。府里下人皆知既是上面没发话,他们若不小心说走了嘴,便回成为雷府莫名其妙消失的人。
别看雷老太在外,头是头,脸是脸,处处予人和善,在家里全然不像在外人面前那般好说话,雷老太待两种人最狠,其一便是她不待见的人,其二便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只怕权家人现在还不知道,随着他们权家首饰铺全心全意的生意越发红火,竟已被雷老太试做了继凉颜秋之后的第二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