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紧紧地望着区舒云。
区舒云找到了阿四,二人遥遥对视。
“跑就跑了,有什么可哭的!” 区舒云伸手作势要打桃花,大声地, “家里有我爹呢,能出什么乱子?让他走,让他跟那个小妮子跑,跑得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就当从来没这个家!”
阿四明白了,区舒云是赶来送行的,赶来让他放心离开的。
有旅客好奇地回望区舒云。两个便衣也注意到了区舒云,移动脚步。
区舒云注意到了便衣,车上一推,大声地,“肯定去黄沙码头了,我早说过去那边找! 快走!8号车夫你倒是跑起来啊。”
身上明明印着149号的车夫,拉着车一溜烟跑了。
舷梯上,阿四怔怔地望着。
“8号车夫”言犹在耳,往事如梦如烟。
两人毕竟“夫妻”一场,闹过;打过;恨过;彼此担心过;互相帮助过;除了没有肌肤之亲,还真像一对小夫妻……
就这么走了,真有些舍不得——阿四脸上似笑非笑,摇了摇头。
手被捏了一下。
阿四抬头,见阿纯正看着自己,急忙拉起她登上了轮船。
“李重光一直在办公室?”火山庙的禅房里,铁山从书桌后站了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制造局的暗线都这样说。”铁刚回禀。
一个亲兵进来,“大人,李统带让人送来密信。”
铁山接过密信,打开。
“大人,家叔父昨晚对我说阿四已离开广州,今晨他们又说阿四在办公室,但卑职至今没见到阿四,也没找到家叔父,重甲叩上。”铁山喃喃念完。
“大人,要不要现在动手?”铁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