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晴从来都不会说大话,她能说出那句话,意味着……有些人已经开始动作了。
司凛认识骆思晴也不是第一天了,自然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知道她的性子如何……骆思晴这个女人,不同于叶妩,她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能用这般威胁的口气说出来这话,证明她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
那么,让叶妩一切顺遂的,只有三件事:君家和君明翊、他司凛以及叶氏。
司凛自然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这段莫名的危险之中,那么剩下能打击到叶妩的,就只有余下这两宗事情了——君明翊和叶氏集团,根据司凛对骆思晴的了解,叶氏集团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宗事情——君明翊的事,可能会有变故。
君明翊的生死,关系到他跟叶妩的下半辈子能够过得安乐,君明翊一天不死,叶妩的心魔就永远都无法消失,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平静……
叶妩的偏执性心理障碍,是由君明翊而引起的,君明翊不死,她就无法完全康复,——这是司凛身为心理学博士给叶妩的诊断答案。
匆忙的跟缪老打了声招呼,司凛带上容叙,跟叶妩乐南在一次踏上了飞往北宁市的航班,形色匆忙得根本没来得及跟叶妩解释什么,叶妩也乖巧的选择没有多言,拎着行李直接跟他上了飞机。
坐上飞机,两个人闲下来,叶妩这才好奇的问道,“司凛,骆思晴的话语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吗?你怎么听完她的话,这么急着就要回北宁市?你自己这边在天京城的工作不要紧吗?而且sa的内部清除计划,才刚展开一半,你……”
“没什么,不着急,我已经把骆思晴的那段话发给缪老了,他看完之后,会跟另外两位大佬商量的,他们知道该支持谁。”司凛伸手整理了一下叶妩的鬓角上的碎发,指尖从她的脸颊上蜿蜒滑下,一直滑到她的嘴角,用指尖将她的嘴角向上按了按,忽然笑道,“……你别总抿着嘴的笑,那种笑容又假又勉强,还是开心的笑容比较好看。”
叶妩一把拍掉的司凛的手,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司凛,“哪有那么多开心的事,值得我天天傻呵呵的笑啊?”
“我以后会让你会让你每天傻呵呵的笑。”司凛如是郑重承诺道。
叶妩被男人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脸颊绯红一片,故意娇嗔般的瞪了一眼司凛,“……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可不指望你以后每天都逗我开心。”
“好。”司凛应声道。
叶妩挑眉诧异,“什么?”
司凛浅笑,笃定而认真的道,“以后每天都逗你开心。”
这般的话语落入叶妩的耳朵里,只觉得让她小心脏狂跳不已,脸上燥热得有些火辣辣的,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司凛,生怕自己会被他那般灼热的眼神、炽烈的声线,焚烧殆尽……
“你、你……胡乱说些什么啊!”叶妩的心脏砰砰砰的乱跳起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年少慕艾时的场面。
瞧着叶妩的脸颊红得那般的热烈,司凛唇角勾起,带着几分莫名的宠溺与怜爱,“行了,你睡一会吧,等快要到北宁市,我再叫醒你。”
“嗯。”向来脸皮厚的叶妩,难得的羞涩几分,却自动的将脑袋枕在司凛的肩膀上,脸上洋溢出几分甜蜜。
司凛摸了摸叶妩的长发,脸上却悄然闪过一丝晦暗之色。
幸亏他及时的转移了话题,不然的话,以叶妩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她肯定会继续追问骆思晴最后那句话的事,要是知道了君明翊的案子有可能会从中发生波折,她最近平静下来的情绪,恐怕又要不好了。
只有司凛这个枕边人才清楚,叶妩这两年以外,到底遭受着怎么样的折磨,晚上失眠,即便睡着了,也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当司凛将她从噩梦中推醒时,叶妩的整个身子都被冷汗湿透了……司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能将她折磨到如今这步田地。
从今晚后,他只愿让叶妩一生顺遂无忧。
人活一世,匆匆百年,他和她已经浪费了之前的那二十多年,从现在起,他不愿意在浪费能跟她在一起度过的一分一秒,不愿意再让她的心里,留下其他任何男人的痕迹,不愿让她再有噩梦愁容……
她只要知道君明翊死定了就好,其中的波折,他来承担。
抵达北宁市时,叶妩正好一觉睡醒,司凛将叶妩哄去酒店休息,他自己借口去监察sa,径自去了关押重犯的看守所,从军部特质的高级电子门的防震玻璃外,看见君明翊沉寂而漠然的坐在床上时,司凛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司少。”看守所的负责人走了过来,冲着司凛敬了一礼,“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不太放心犯人,所以特意来看看。”司凛淡淡的道。
负责人呵呵一笑,“司少,您就放心吧,我们看守所的一切设备,都是采用军部顶级技术,国家a级保密级别看守所,看守严密谨慎,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犯人逃跑的事情!既然是您放在我们这里的犯人,我敢以性命担保,肯定没问题。”
君明翊本来是看押在情报系统专用的高级羁押室里,至少是被司凛捏在手心里,远比在这种官方性质的高级看守所里,要来得更加安全一些。
只可惜,以蓝家为首,天京城不少跟君明翊打过的世家们,生怕司凛对君明翊动刑,让他胡言乱语一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