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刑部尚书都附和了辰王的话,便一起站了出来,皆拜道:“望王上三思而后行。”
立在一旁的如陌神色淡然,一副于己无关的摸样,淡淡的望着南宫傲。
南宫傲看了眼跪地的众人,神色一凛,对南宫晔道:“为了封国万里江山?王弟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吧?谁人不知,凝儿曾是王弟喜欢的女子,只怕是王弟对凝儿旧情难忘,后悔将她送与孤,现在又想要夺回去。兄弟之情?自从凝儿投入孤的怀抱,你对孤便已心存了怨恨,哪还有半点的情谊。哼!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南宫晔面色微变,连忙向如陌看去,只见她唇角的浅笑带着浓浓的讽刺,不禁心中一痛,又见她眸光清透,似在观看一场与之毫不相干的戏,只等待落幕散场的一刻。他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再次望向南宫傲,眯起凤眸,似乎懒得与他多绕弯子,冷声道:“是与不是又如何?今日,我不只要阻止封后仪式,还要坐上那只有我才配坐的龙椅。念在兄弟一场,你若乖乖写下传位诏书,我便封你一个王爷称号,让你一生安享荣华,衣食无忧。如若不然,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跪地的众臣一惊,顿时明白了,辰王入殿,说是为封国江山,实际是为了争夺这名女子以及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不禁心中惊凉,亏他们还对他寄予厚望,一直以为这兄弟二人会成就历代王室亲情的传奇,原来再深厚的情意也抵不过权势与美人的诱惑。看来今日,一场权利之争避无可避。
古予舒站了出来,长风的剑立刻架上了他的颈项,但他面不改色,对南宫晔激愤指责道:“辰王竟然在这神圣的乾和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公然逼迫王上让位,如此大逆不道怎堪做一国之主?即使做了一国之主,又如何让百官及天下万民臣服?”
常御史站出来道:“王上今日的旨意纵然惊世骇俗,但辰王此刻的行为却是打着正义的旗号犯上作乱,谋权篡位,为天理所不容,为后世所唾骂。”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但接收到辰王异常冷冽的眼神之后,连忙噤声。
南宫晔斜睨了常御史与古予舒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傲声道:“天下,有能者居之。谋权篡位又如何?本王根本不在乎后人何如说道。”
众人一惊,想不到这谋权篡位之逆行都能被辰王做的如此坦然,毫不隐晦。看来他今日定然是已经胸有成竹,封国变天再所难免。
南宫傲不怒反笑道:“王弟莫不是在做梦?!王位是孤的,江山是孤的,美人也是孤的,你凭什么在此对孤发号施令,就凭这殿外的一千多人?哈……你别忘了,你的护国军精锐之师都已经到了边关,这京都城除了你这一千将士,也就剩下些老弱残兵,在孤的三万禁卫军面前,这一千人又算得了什么!纵使你手下的这些将军如何会打仗,没有士兵,我倒看看,你们要如何调兵遣将。”
南宫晔一双凤目之内精光闪烁,重重的冷哼一声,带着讽刺道:“你以为找个名目将护国军派往边关,我便无计可施,只能俯首称臣?可笑!我原就没打算动用大军,就这一千人,对付你,足够,说不定,根本就用不上他们。别忘了,你的三万禁卫军也被调离了京都城,此刻正被秦征用你所看不起的老弱残兵困在了城外。”
南宫傲一惊,皱了皱眉,又似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沉声笑道:“是吗?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棋高一着,还是孤更胜一筹。”
说罢对着空中一挥手,大殿中空寂的房梁之上立刻有几十个黑衣人纵身一跃而下,带着黑暗中冷冽的气息,充斥了大殿的周围,衣袂在房梁上扬起的浮土飘飞于空,仿佛催命的符咒,无处不在。几十人从如此高的地方落在冷硬的金砖之上,竟不曾发出半点声响,可见这些人轻功之高,定然身手不凡。一柄柄利剑的锋芒直指南宫晔及他身旁的长风,将其团团围住,而他们的首领西雷则护在南宫傲的身前。
南宫晔望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并不感到意外,只嗤笑道:“就凭他们?”
南宫傲自龙椅上站起身,以绝高的姿态俯视着丹陛之下的众人,轻慢道:“单凭他们,自然是不行,但你可以转头看看大殿之外,那些令你胸有成竹引以为筹码之人。”
众人回头,只见殿外方才还气势逼人的一千多名将士,此刻个个面现惊惶之色,有好事之人,连忙走到门口一看,却见四周的屋脊之上突然出现的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密不透风的围了整整三排,将这大殿外场地之中的一千多人变成了瓮中之鳖,而这些弓箭手,赫然就是被辰王称为困在城外的禁卫军。只见搭弦之箭带着蓄势待发的气势,只等一声令下,便能将那围困之人尽数歼灭。
南宫晔面色惊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道:“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便见到秦征满面愧色走进大殿,低眸垂首,不敢望着南宫晔的眼睛,只听“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俯身拜倒,万分愧疚道:“秦征……对不起王爷,愿凭王爷发落。”
南宫晔紧皱着眉,眸光含痛,那是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的沉痛。“秦征,你……竟然背叛本王!这么多年来,本王可曾亏待过你?”
秦征仍然伏地,无奈的痛声道:“王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