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墨绿的汁液,却怎料夹杂着蚀骨之毒!
那剧毒毒性猛烈,且在不断扩散,隐隐向着雷莫的全身攀去。/
所过之处,熔化成水,极是惨烈。
这雷莫,即便在此般变故中不死,日后,也定然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雷痕宗的人,个个傲慢,明知你怎么也不是我的对手,也不谨慎些留人镇守。”望着雷莫凄厉不堪的面容,辰阳一笑,“怎么样,对于这场盛宴,你可还满意?”
雷莫听得此言,顿时眼眶欲裂。
辰阳用他的行动,将雷莫先前的海口,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而且手段更为狠辣,更为摧枯拉朽。
雷莫,算是彻底的落败了。
“虽说你早晚都难逃一死,但一刀断颅,总比在剧毒的侵蚀下化作尸水的好。”辰阳皮笑肉不笑,刺激着雷莫,“说,我现在不能使用劲气的原因,我丹田内空空如也的原因!”
雷莫紧咬着牙,但意识,占据了本心。
“一种……药!”雷莫抬颅,眼中满是痛苦,辰阳见状再度一笑森然:“药?药在何处?是让我亲手去找,还是乖乖奉上。”
“不在我这!”
“哦?”辰阳眸光一凛,想来也是,雷凌等人既然能放雷莫一人在这里,就说明他们对自己的药效胸有成竹,很难破解。换句话说,他也不会将解药放在雷莫身上,让自己有可乘之机!
可他又怎能料到,辰阳的底牌,层出不穷。
“这条老狗,总有他陨落之日。”辰阳心中冷笑,随后狂站而起,“若我在你的手下垂死挣扎,沦为废人,你会怎样?”
“你现在被青柳宗出百万武元高价通缉,我们先打算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再交赴给青柳宗的人、”雷莫声音极轻,曾日的他,纵然在辰阳面前节节败退,但也有长老为他撑腰。
而如今,没了。所以,他不得不在辰阳面前极度老实,卑躬屈膝。
“真是好算计!”辰阳眼中的寒芒鼎盛得可以吞噬这方天地,其拳头紧握,森寒阴冷道,“先前那掌,我若没有避开,恐怕就真的成了你话语中的这样!”
辰阳猛地握拳,双目中满是怒色。
“放……放了我!”雷莫满眼满是恐惧,他想大唤人来,但他知道,如果他叫了,那辰阳的刀,也会落。
随而落下的,还有他的脑袋。
他是纨绔世家,也自然贪生怕死,在当下情形,他除了生命,可以说是舍弃了一切。
“我只说给你个痛快,没说不杀你。”辰阳淡漠道,“罗紫寒对我背后使诈,是你们早就算计好的?”
“是、是!”
辰阳闻言,顿时抿了抿嘴唇,对于这事,他一直心存芥蒂,原本他一心同情,甚至想要救助的人,居然在最为凶险的关头毫不犹豫的持刀,直欲取走他的性命。
刀再多入一寸,如今的辰阳,变成了冤魂。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只怕是只醉在美人膝上的,不折不扣的冤死鬼!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那解药,放置在何处。”
“父!父亲的房间里。”
“停!”辰阳眼中骤然一寒,其一字一顿道,“你们都是一个德行,他配不上父亲这个词,我要你,叫他老狗!”
雷莫的双目顿时黯淡了下来,但却无法抵抗,此刻的辰阳,气势太强,让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抵御还手之力。
“跟着我说,雷凌那老东西,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狗!”辰阳戏谑一笑,道。
雷莫眼目怒瞪,支支吾吾,方才道:“雷凌那老东西,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狗!”
“你的气势何处去了?我要你大声,大声,再大声!!”辰阳面色一寒,叱道。
“给我将音量提高!”
雷莫面无人色,此次辰阳给他造成的恐惧,怕是一生都抹除不去。
不,辰阳从一开始,就想在此时了断这雷莫的一生。
“雷凌那老东西,真是只不折不扣……”雷莫嘶声力竭地喊道,话语落至一半,喉口开始发哑,颇为难受。
“喊!”辰阳冷喝,如若逼临天下的圣主,其手掌一挥,便是抽了雷莫一响亮耳光。
“雷凌!雷……”雷莫再度咆哮,双目中血丝弥漫,已然气喘如牛,疲惫不堪。“老狗!”
咚!
话语虽说嘶哑不堪,但那清晰可闻之度,仍旧传遍了整座大堂。
……
远在千米外的阁楼内,雷凌手握经书,垂目悟道。
而一句凄厉的咆哮,令得他原本悠然平静的心神顿时溃灭。
“雷凌,雷老狗!”
此语喊得那般艰难,那般尖锐彻耳,令得雷凌坐立着的身形猛地一颤,其紧闭的双目,也是倏然睁开。
“哪个不要脸的,敢口出此言?”雷凌猛地站起,袖袍一挥,便是踏空而出。
此辱,必须要了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孬种,敢这般出言侮辱他们的宗主!
“此人,必须要严阵以待,逐宗还是烈打?总之定要严惩,不然我他日必将沦为长老议会上的笑柄!”雷凌心中道,随后其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破空。
声音传出之处,赫然便是先前辰阳和雷莫所在的殿堂,这殿堂大门紧闭,此刻鸦雀无声。
“嘻。”雷凌好若彻悟,颇为戏谑的一声冷笑,“怕是那辰阳临死前气急败坏之下宣泄的怒火吧?雷凌老狗?呵,真是死得好!”
随后,其猛地敞开大门,眼光如若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