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之前跟小蠊打过照面,这次看到这么恶心的虫群,虽然心里有些难受但终归能忍受得了,那四个无番组织成员一看也见过不少世面,望着眼前情景能控制住情绪,而周成海就不行了。 他看着这些小蠊,脸都吓红了,还拼命的捂着嘴巴,看得出来他想吐,可是在极力忍着。
拉巴次仁离他最近,这时不得不凑过去拉了他一把,还悄声说一句,“老周,气节,注意气节。”
周成海痛苦的盯着拉巴次仁点了点头,不过对此时的他,能不能注意气节还真是个问题。
我们谁都没动,任由小蠊肆无忌惮的吃着诱饵,这么一来,屋里蟑螂数量是越积越多。最后黎征还把目光转移,望着门缝处。
我能品的出来,小哥是下狠心了,非要将胖商人家的虫灾一次灭绝,但我疑问也来了,他一直让我放心,可我们只带来这六口箱子,这里面藏的宝贝到底够不够用还真成一个问题。
等门缝处再无小蠊涌进时,黎征满意的点点头,又从兜里摸出一个里令来。
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来个里令,但那些无番组织成员却似乎早料到黎征会有如此作为,还配合的把箱子盖打开。
在他们打开箱子时,我能闻到一股怪味道,涩涩的青草香,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腥气,而那些本来已经上炕的小蠊,突然间就像预感到什么似的,都扭头爬了下去。
周成海本来缓过劲来,正把手从鼻子上挪开,但闻到这股怪味,他又不得不把手又扣回去,还忍不住念叨一嘴,“这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他,还有一个无番组织成员扭头瞪了他一眼,嫌他多话。
黎征又吹起里令来。他吹出的声音很哑,再配着箱子的怪味,让我听得有点难受。而且在听他吹了一会里令后,我突然觉得他是在驱兽,尤其跟之前拉巴次仁练习驱蚂蚁时吹出的调子还差不多。
拉巴次仁也有类似的想法,还疑惑的看黎征。可黎征不理会我们的目光,依然集中精神默默的吹着。
小蠊大军也被这里令声干扰,整个虫群都有些骚动,本来有些小蠊都开始不耐烦起来,还想爬过来攻击我们,但就像有个无形的界限一样,在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时,它们就默默的停了下来。
这种情景很怪,尤其随着小蠊越聚越多,这无形的界限也被它们的身躯凸显出来。我明白它们之所以不敢过来,肯定跟那六口箱子有关。
黎征又改变了里令的调子,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在这种声音刺激下,小蠊大军的骚动加强,而那六口箱子里也传来一种沙沙的声响。
我能猜出来,这六口箱子里装的是一种虫子,但绝不是蚂蚁,毕竟蚂蚁身躯小,相对来说弄不出这么大的响动。
这下我奇怪了,甚至还有种想凑到箱子旁看一眼的冲动,但那些无番组织成员显得很紧张,围在箱子旁边守护着,还都拿出一根细棍,不时对里面戳戳点点。
我怕自己冒然过去会影响他们,索性强压下心头好奇,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看好戏。
这样持续了一支烟的时间,小蠊还是没攻过来,黎征显得有些失望又一边吹里令一边扭头看了看我。
本来我不懂他看我什么意思,但他又目光下移,盯着我腰间瞧了瞧。这下我明白过来,他是想让我拿妖面。
也说这奇怪劲,在我不戴妖面之前,虽说把妖面挂在后腰上,但这些小蠊却对它不感兴趣,可一旦戴上,就像之前黎征那样,小蠊就会对妖面穷追不舍,哪怕再摘下来,它们也能感受到妖面的存在。
我明白黎征是想让我用妖面诱惑小蠊,换句话说,这有点豪赌的成分,如果今晚我们能灭了它们,我这妖面不会丢,如果我们不是小蠊大军的对手,那自己这妖面保准还得被它们抢去。
我真有点不想赌,但现在一看,尤其黎征还示意过我,不赌也不行了。最后我心一横,把妖面拿出来戴上去。
左脸妖面瞬间亮起来,也诡异的抖动着。那些小蠊就像感受到什么一般,突然全停止争食,疯了一般向我们涌来,尤其还有“空军”的加入。
我心里压力倍增,但强忍着没动,可周成海却吓得一屁股坐到炕上,要不是拉巴次仁拦着,他弄不好转身都能从窗户上逃出去,尤其胖商人家的窗户逃起来也方便,毕竟有一扇窗户已经被拉巴次仁在前晚破坏掉。
黎征没紧张,反倒突然把里令的声调抬到最高,甚至都有些鬼哭的感觉,这时箱子里也有了移动,一个个黑影嗖嗖的从里面跳出来,毫不犹豫的扑向小蠊大军。
我冷不丁没看清这些黑影的模样,就觉得它们速度很快,而等它们跟小蠊大军打起来后我才发现,这些黑影竟然全是蜘蛛。
这种蜘蛛很怪,腿脚很长,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它们才有极佳的弹跳性,而且有一部分跳的高的,还把空中飞行的小蠊全部拦截下来。
这场面我是头次见过,也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甚至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两伙虫子打仗,一时间还有些恶心。
周成海本来弄出一脑门虚汗来,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就地哇哇吐上了,而拉巴次仁也搞笑,都这时候还跟周成海念叨一嘴,“老周,节气,你节气快光了。”
可周成海哪还有注意节气的想法,要我看,他吐得简直到了忘我的境界。而且这还没完,有个高脚蜘蛛脑子有点问题,它本来跳出来了,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