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道士也明白,现在正是考验他的时候,尤其拉巴次仁把话都说出来了,如果他不跟我们斗法,肯定有损威望。
一空对四个汉子摆摆手让他们退后,随后望着我们冷笑道,“三位看打扮就不是我道家子弟,你们连修行都没有过,却想着跟我在法术上一较高低,真是不自量力。”
而且还没等我们接话,他又说了句看招,握着拳头往前一递。
这拳头一直缩在他道袍里,我没看清楚他搞了什么古怪,但等他拳头摊开时,上面噗的一声着起火来。这火也邪乎,竟是幽绿色的,尤其在火光衬托下,我们几人脸上都被映的没了正常色。
道士笑的更得意,还及时把手缩回去灭了火强调说,“让你们开开眼,知道这是什么火么?没错,这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三昧真火,怕没怕?”
我和拉巴次仁都愣了一下身,倒不是被他说怕了,而是我觉得这一空好神棍,尤其刚才他还有自问自答的嫌疑,先问我们认不认识这火,可立刻又主动说了句没错,再自行往下解释。
我猜测他这手上一定抹了磷粉,甚至还有其他物质,借着跟空气的短时间接触,把这戏法给弄出来。
我扭头看黎征,其实我态度很明显,这种耍把戏式的斗法可是小哥的拿手好戏。黎征也不推脱,一边借着解说的机会吸引大家注意,一边悄悄把手往腰带上摸去。
“一空道长,你说你发出来的是三昧真火,但我怎么觉得这火是假的呢,所谓三昧,指的是木、石与空,即上为君火,中为臣火,下为民火,三火合一又互相包容,发出三色火光来,这才是真的三昧火。”
一空听得直皱眉,他是出家人,当然对三昧火的解释了然于胸,可黎征后半句强调的三色火光理论却遭到了他的强烈反驳,“年轻人,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见过真火么?”
拉巴次仁嘿嘿一乐,一脸不在乎的把话抢过去,“老道,你这话问的就有问题,什么叫见过?”接着他又指着黎征,“看到没,知道他皮肤怎么这么白么?没错!他以前是伙夫出身,专门蹲锅里下烧三昧真火的。”
我越听越有种想咳嗽的冲动,甚至也相信拉巴次仁这通理论绝对是随口一说根本没走大脑,不然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当伙夫哪有几个好皮肤的,黎征肤色这么白,跟伙夫根本沾不上边,但话又说回来,现在讨论的是三昧真火,反正那火什么样有什么特别功效谁也不知道,拉巴次仁怎么胡扯都行。
黎征一摆手打住他的话题,大喊一声喏,对着无人处打了一拳出去,噗的一声响,在他拳头前突然冒出一个小火球来。
这火球还慢慢扩大到碗口那么大,又在黎征隔空一推之下,飘飘悠悠的短距离游动起来。而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地方,这火球里竟然发出了红黄蓝三种光,而且在每种光线重合的地方还变了颜色,弄得这火球还隐隐有五颜六色的架势。
那四个汉子惊讶的嘘嘘声不断,可一空却诧异的瞪大眼睛,拿出一副一脸不解的样子出来,我能猜到,他一定在心里琢磨,小哥的戏法是怎么弄出来的,究竟有什么技巧与猫腻。
这火球没接触黎征的手,黎征也不怕被烧伤,任由它自燃一会。等气氛差不多了,他又快速的一手抓取,把火球攥灭。
一空是不说话了,可拉巴次仁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嘿嘿笑着不住反问,“老道,瞧到没?这火,啧啧,多么绚丽的光,这离地高度,啧啧,多么让人止不住感叹,你刚才那绿火在场所有人也都看到了,这不是经验不经验的事,谁看完都知道,哪个火是真三昧,哪个火是没前途的假冒货。”
一空气得直喘粗气,但也明白就他那耍把戏的功底,拍马都追不上黎征,可这老道也聪明,一转话题说起自己另外一个强项来。
“咱们比驱鬼治病。”
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又指着身旁一个汉子问,“你说说你老婆的事,还有我是怎么解决的。”
按说他俩这种举动,给容易让我想到托儿,可望着这汉子,我又觉得他是托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一听一空提到他老婆,这爷们就再也压制不住的拿出一脸悲切样儿,还时不时留露出真情来。
据汉子介绍,他老婆体内钻进一只鬼,只要鬼不高兴了一发作,他老婆就变得眼歪嘴斜,口吐白沫,甚至严重时还倒地不醒,而一空道士得知此事后,竟只是把他老婆独自带到一个空屋里,执法半日驱了鬼,她身上这怪现象就轻了很多。
一空显得很得意,看样这事已经广为流传在骨镇,其他三个汉子也都听说了,虽然再次提及这事他们脸上没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止不住的称赞连连。
黎征听得很仔细,但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老婆不是中了邪,而该是得了中风或血栓,有血块压迫她脑部神经,导致表情与肢体受阻,一空道长做的无非是用针灸之术,刺激你老婆头顶某些穴位,让症状有所缓解罢了,你要心疼你老婆,就赶紧带她去医院瞧瞧,别再不管不顾。”
我和拉巴次仁听得连连点头,可一空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拿出咬牙切齿样恶狠狠的望着黎征。
我趁空又对这汉子强调一句,“我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要你去了医院就知道真伪,这次斗法结果咱们先放在一旁,等事后在做定论。”
我这么说也算耍了个技巧,无形中就把一空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