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师傅这一句话,就把我们四个撂这了,那些从屋里出来的客人,看我们眼神都不正常,尤其柱子也在,他们误会我们仨也来算命,但是走了后门。
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陪着笑一耸肩算把这事带过去了,之后我们随着柱子进屋。
时隔多年,冷不丁见到师傅我觉得自己心口堵得慌,甚至都想抱着他哭一通。
瞎眼师傅当然看不到我的表情,他还像以前那样没个正经,咧个大嘴对我们乐一乐,又喊了一句徒弟。
我和柱子同时抬头,但我一下反应过来,他叫的徒弟不是我。
柱子对我做了不要急的手势,又走过去问,“师傅,你猜谁来了?”
瞎眼师傅一点要猜的心思都没有,还拿出一副慌张样,反手从签筒里拿出一个签子对柱子嘱托道,“我刚想起个紧急事,这签子你现在就给周成海送去,可别晚了。”
瞎眼师傅用的签子跟正常的不一样,是盲签,上面都刻着盲文。柱子接过签子很纳闷,多问一句,“师傅,周成海要这签子干什么?”
瞎眼师傅显得不耐烦,甚至还跺起脚来说,“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想东西跟一般人不一样,快送过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
柱子一看瞎眼师傅急了,急忙扭头就走,尤其在路过我们时,还特意使个眼色,那意思你们也等我回来。
其实我倒对他走了挺满意,合计正好借机问问圣人的事。瞎眼师傅一直倾听着脚步声,等柱子走远后,他突然变了脸。
之前他一直笑呵呵的,但现在脸色却阴沉的可怕,还面冲我们几人狞笑起来,冷冷问,“几位高手,不会是来算命吧?”
我们仨都愣了,我不知道黎征和拉巴次仁怎么想,我倒是被瞎眼师傅敏锐的直觉震慑了,甚至还追问道,“师傅,你怎么知道我们是高手?”
瞎眼师傅一摆手,接过话说,“我现在只是算命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我眼睛也瞎了,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咱都明说,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拉巴次仁咧嘴乐了,往前靠了靠,这就要接话,可我一看他那表情心里就慌了,还及时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哪还不明白拉巴次仁要说什么,他那句劫色的口头禅可是经典,但瞎眼师傅一把老骨头,可别冷不丁被他这句玩笑话吓晕过去。
我拦拉巴次仁的小动作没逃出瞎眼师傅的直觉,他哼了一声,一脸狠色的问,“怎么?想要我命么?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迅速向桌底下一摸,拿出一根一寸的长针来,对着自己脖子狠狠戳去。
我们谁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要跑过去拦已经晚了,我一激动喊了一句,“我是宁天佑。”
瞎眼师傅猛地一顿,那针离他脖子就剩几毫米的距离,要是晚喊上一点就进去了,他扭头不信的问,“你是我徒儿?哼,我那徒儿几年前就死了,你这个异能者怎么能是他呢?”
我怕瞎眼师傅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还没等他说话就抢话道,“师傅你先别胡来,我把手伸过去让你摸一下不就不知道了么?”
瞎眼师傅显得犹豫,我则趁机一边喊着自己过去,一边把胳膊伸的笔直,当先递到他眼前。
他先随便摸了摸,接着就一脸惊喜,最后还哈哈笑出声来,拍着手说,“真是我徒儿,看来你的左眼好了。”
可随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愣,皱眉问我,“你加入特殊组织了?”
我算被自己这师傅弄得头晕异常,甚至他说的特殊组织我听都没听多。黎征一直没说话,这时发言道,“老师傅,我们不是无番组织的人。”
“哼。”瞎眼师傅使劲摇着头反驳道,“什么无番组织,我说的是特殊组织,宁天佑身具这么好的异能,不被发现才怪,哎,也怪我当时一时冲动让他去了藏地。”
我是不想跟瞎眼师傅绕圈了,索性把当年去西藏的经过简要说了一些,尤其自己的左眼是怎么被冰川天童打开的。
瞎眼师傅听得很仔细,我说完本以为他会感叹一番,毕竟自己经历的事情哪一件说不出都不一般,可没想到瞎眼师傅却啧啧起来,还指着黎征说,“原来你是黎老鬼的儿子,而你身边那个助手才是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正闲得无聊四下看着,一听助手两个词不乐意了,嚷嚷一句,“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废物么?”
瞎眼师傅也不给他留情面,啪啪拍了拍胸口,“拉巴次仁,我眼睛是看不见的,所以说你在我眼里什么样我不知道,但在我心里你是你们三个中身手最弱的,你说你不是助手是什么?”
也就看在瞎眼师傅是我老师的份上,不然依我看拉巴次仁保准能发火,甚至现在他都气得一脸通红,合着他自己是被人打心里给鄙视了。
我和黎征当然不会为这点小事较真,我还一转话题问,“师傅,你说的特殊组织是什么?”
瞎眼师傅翻着白眼球子看着我,一脸不解的再次强调,“徒弟,你真不是特殊组织的?”
我嗯了一声,黎征也在一旁插嘴,“老师傅,我们跟任何组织都不挂钩,这次来一方面是天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另一方面我们想了解一下转世圣人的事。”
一说到圣人,瞎眼师傅的脸色就不自然起来,还念叨一嘴,“圣人死了,你们要了解他干什么?”
我不知道瞎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