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谁也没接话,但打心里我却隐隐有了计较,心说豹奴想要的异变就该是母豹的反叛吧。
我们跟森冲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都回到屋里休息起来。
黎征忙着配置跟踪药水,我和拉巴次仁则躺在床上补觉,其实我也想看看这药水是怎么配成的,但看着小哥从腰带上摸出一大堆古怪的药丸后,觉得配药的过程实在复杂,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细算算我们连续两宿没睡好,这次补觉也一下就睡到了晚间,要不是黎征叫我,我怀疑自己都能睡到第二天去。
我清醒后立刻问,“小哥,跟踪药水配制的如何了?”
黎征拿着一个小茶杯,递到我面前。我知道这杯里装的就该是跟踪药水,甚至还满怀好奇心往里瞧了瞧。
我本以为,树胶配出来的药水一定很黏,可出乎意料的是,它看着跟水没什么区别,尤其我还凑过去闻了闻,发现一点怪味都没有。
拉巴次仁又抢过杯子观察一下,他想法跟我一样,还问道,“黎征,你是不是搞错了,这玩意能用来跟踪么?”
黎征肯定的点点头,又指着药水强调,“对咱们来说,它跟水没什么区别,但对食胶鼠就不一样了,它能准确闻出里面树胶的气味。”
我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句,心说这跟踪药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绝,豹奴和圣人这次是逃不掉了。
接下来我们正打算出去找豹奴,可不料豹奴却主动寻上门来。
他倒是会装样子,甚至又恢复了那副佝偻的假象,等我打开门闩让他进来后,他就拿出恭敬的语气问我们,“三位大人,你们身子好些了么?”
我们仨都摇摇头,示意自己状态很差。豹奴脸上闪出一丝很难察觉的冷笑,又追问一句,“今晚三位大人就在这里好好歇息吧,不用再去豹场,我会守夜盯着。”
我心里做个假设,心说今晚我们在屋里歇息无非出现两种结果,要么豹奴会偷溜过来杀了我们,要么战豹异变过程到了极度关键的时刻,他支开我们偷偷助这异变圆满成功,可这两个结果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对黎征和拉巴次仁一使眼色,那意思咱们也别装相了,该逼着豹奴身份败露了。
他俩也赞同我的观点,尤其拉巴次仁还率先动手。
既然不用装样子,拉巴次仁也不再示弱,突然间整个人精神不少,还豪气的嘿嘿笑起来。
豹奴没料到拉巴次仁的变化会这么大,一时间愣了神,可拉巴次仁不管那么多,拉着豹奴往屋里走,还边走边说,“老人家,这边请,我给你看件东西。”
我和黎征紧随在豹奴身后,我看拉巴次仁这架势,明白他是想把跟踪药水弄到豹奴身上。
现在我们三人围着豹奴,如果想偷偷把药水洒在他身上,简直轻而易举,尤其药水无色无味,他想发现都难。
等我们来到药水旁边时,我又隔着豹奴对拉巴次仁做个手势,那意思让他稳住豹奴,我俩好下手。
可拉巴次仁却摇摇头,回我道,“宁天佑,做这种事还犯得着配合么?看我自己就把它搞定。”
豹奴彻底迷糊了,盯着拉巴次仁看,还问一嘴,“大人,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