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活动着身子,力争在太阳刚出来那一刹那,用最好的状态进入不归路。
黎征和拉巴次仁倒还好说,我可是强忍着痛苦,甚至还不时摸摸胸套,确定小晴还在。
小晴的反应很大,我怕它不一小心钻了出去,那样麻烦可就大了,尤其要是走在不归路上后发现小晴没了,保准自己会抓狂。
而令我安心的是,小晴闹归闹,却一直没离开胸套。
一缕阳光从天边射了出来,黎征果断下命令,“走!”
我们仨一同迈进了不归路,而且一进去就都跑起来。按圣血村长的话讲,务必在半小时内走完这条路,我们不知道路有多长,但都按各自体能估计着,拿出能坚持跑半小时的速度前行。
这次黎征跑的最轻松,毕竟他带的装备相对轻巧些,我和拉巴次仁都拎着布包,里面装着霰弹枪和子弹。
本来黎征能跑快一些,但他故意压着速度,就不远不近的在我俩前面开路。
也说这邪门劲,太阳升起后,我身上的痛苦越来越轻,甚至还在一刻钟后消失了,小晴和小狸也是,变得安静起来,尤其小狸,还从黎征背后探个脑袋出来,对我俩做着鬼脸。
要在平时,我肯定会被它逗笑,甚至跟它玩耍一阵,可现在呢,我累的大喘气,也没这方面心思。
在没进不归路时,我觉着这里就是个树林,没什么特殊地方,可现在一看,这里还真有点猫腻,这些树长得太标准太有规律了,不管我看向何处,它们都一个样子。
指南针失效了,也亏得有太阳指路,不然我们仨愣头青似的在里面瞎走,弄不好都能来个鬼打墙。
突然间,一阵阵女子的嬉笑声从四周传来,给我感觉,这笑声特别浪荡,甚至听得我气血都稍有上涌。
拉巴次仁更不用说,咦了一声后,就有了停下来四处查看的架势。
我急忙拉了他一把,还强调道,“爷们,别动歪心思,接着跑。”
黎征也接话说,“不要在乎声音,不归路就处在一片强磁场中,这里出现的声音极有可能是假的,是被磁场干扰弄出来的。”
我觉得黎征这话说的在理,尤其磁这种东西,很神奇,只要符合某种条件了,就能录音,也能播音,好比当下流行的磁带,就是在塑料薄膜带基上涂盖一层颗粒状磁性材料做成的,运用了电磁转换原理。
拉巴次仁点头接受了我俩的建议,还压下杂念专心跑起来。
笑声持续不久就停了,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哭声,那凄凉的哭法让我听得心里直憋屈,而且凭声音我还能感觉出来,里面隐隐有着一股幽怨之意。
拉巴次仁别的都好,就是对女子方面的定力不足,他听着哭声,嘴里啧啧啧起来,跟我俩说,“这谁家小娘们叫唤呢,怎么这么让人牵肠挂肚呢?”
我瞪了他一眼,又命令式的嘱托一句,同时打心里还寻思道,你这爷们管这声音来自于哪呢,只要不是你家媳妇在哭不就得了。
就在这种声音的干扰下,我们即将跑完不归路,甚至远远望着,都能看到远处的石碑,也就是不归路的出口。
我心里稍安,甚至也暗暗佩服驱兽长老,能找到这么一条通往小天空之镜的捷径。
不过事还是出了岔子,突然间,身后砰的响了一声。
黎征猛地一止步,看架势这次换做是他想要回头看。我急了,跟拉巴次仁默契的一同向他靠去,还一人一边的推着他。
被我俩一催促,他又跑了起来,不过明显是心不在焉。
我多问他一嘴想什么呢。黎征皱眉说,“刚才那响声很古怪的,好像是信号弹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说什么,拉巴次仁倒是哼了一声,接话道,“黎征,你说你太没骨气了,刚才小娘们声叫的那么好听,你都不理,现在反倒被信号弹唬住了,你真要想琢磨,等咱们跑完不归路再说。”
黎征没被拉巴次仁劝住,还补充道,“我怀疑是血凤她们遇到麻烦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跟她们也算说过话的,不能见死不救吧。”
从感性出发,我赞同黎征的想法,而从理智上讲,我并不赞同他的作为,不过一时间我也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两种相互矛盾的观点在心里斗争起来。
拉巴次仁看了看我,又瞧了瞧黎征,腾出一只空手来,对我俩说,“咱们掰手指头决定救还是不救吧。”
随后他就从大拇指竖起,而且一开口就说了个不救。
我哪还不明白拉巴次仁的意思,他打心里不想摊事,索性接着插科打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能理解他,毕竟火凤特战队从一开始露面就没给我们留下什么好印象,拉巴次仁的脾气还倔,对这类人绝不会好感。
如果说火凤特战队就在我们面前遇难,甚至还到了关乎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或许拉巴次仁看的不忍心,会救上一救,但现在只是一个信号弹的报警,还没触动他的侧忍之心。
他很快念着“救”数到无名指,这时又一个响声从背后传了过来。
黎征猛地一转身,还一把握住拉巴次仁的尾指,坚定的说,“咱们回头看看。”
拉巴次仁盯着被握住的尾指,愣愣看着黎征,“你耍赖。”
不过黎征已经停下身子,我俩看在他的面上也绝不会再跑,索性也停下来,拿出霰弹枪。
我仔细看着身后的路,发现并没异常,但警惕心仍未消除,还和拉巴次仁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