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他这一翻何止是好好翻这么简单,也亏得是夏天温度高,不然老更夫被拉巴次仁扒光身子,保准冻出个大病来。
也别说,老更夫还真就把钥匙藏在自己身上了,而且地方极其特殊,缝在他内裤上。
拉巴次仁拎着钥匙跟我们炫耀,我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估计老更夫这块老姜也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拉巴次仁这类的“流氓”。
我们找个手电,借着亮一同来到仓库前。这仓库有年头了,整个门都锈迹斑斑的,而且我们打开库门时,还迎面扑来一股恶臭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气味,既有些膻,又有些腥臭,反正自己差点被熏吐。
我们仨捏着鼻子往里走,那五只羊尸就被垒在一个角落里。
乍看下,这五只羊尸没什么,可离近一瞧,真挺渗人,尤其每只羊尸的左脸,都只剩白骨,跟右脸一比对,形成强烈的反差。
黎征招呼我俩,把羊尸都拽开,并排摆在一起,接着他对每个羊头仔细看起来。
我对尸体这玩意有抵触,也就没特意凑过去,拉巴次仁猎手出身,比我好一些,给黎征打个下手。
黎征先指着左右脸间切口的部分说,“割脸的不该是利器,伤口很粗糙,有些地方还不止被划了一遍。”
我接话问,“能不能看出是被什么工具割脸的。”
黎征猜测说,“刻刀、锛子、刨刀,或者是类似于这类工具的东西。”
我一看,黎征说这几样都是木工刀具,那也不用多想了,这割脸的事肯定是疯木匠干的。
黎征又特意叫我过去,还指着羊右脸说,“这里可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没来没发现异常,但经黎征一指一引导,我发现,这些羊尸的右脸上都沾着古怪血滴。
其实这血滴本身没什么特异之处,但它们黏的位置却很统一,都在右眼以上一寸的地方,而且大小还不一样。
有些血滴有黄豆粒般大小,有些血滴却像个红色米粒状,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而且羊的眼睛还长在两侧,割左脸时,右脸很难溅到血。
我问黎征这里面有什么说法?黎征解释说,“他现在敢肯定,这七只羊的左脸用来做七斗回魂术,尤其那七只羊的左眼,就代表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而羊右脸的血滴,只算是一种标记,代表着每只羊左眼的顺序。”
我还是有些不解,他指着米粒大小的血滴说,“把它算作一小滴血,算是头星。接着他指着黄豆粒般大小的血滴说,这应该是被叠加滴了六到七小滴血上去,算作尾星。”
我又特意瞧了瞧另外三只羊的右脸,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这些眼睛就算被挖出来了,但也不能乱放,就跟北斗七星一样,虽然都是星星,但位置不能错。”
黎征点头回应我。接下来我们又试着挖掘其他消息,但都一无所获。
我们聚一堆商量起来,黎征的意思,既然疯木匠得手,那他接下来的举动,肯定是找个地方做法,让某个尸骨还魂,而算着日子,赶巧今晚是阴月夜,适合开坛做法,我们也不用刻意去疯木匠家找他问话,只要算准了他做法的地方,就能跟他面对面的交流。
本来我还暗暗发愁,心说做法的地点可怎么找呢?而黎征却冷笑一声,说他知道疯木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