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说的闭关场所其实就在神屋里面,我抱着小晴,他捧着小狸,我俩来到一个角落。
乍看下这角落没什么特别之处,地面也是青砖垒的,但黎征对准其中一块青砖踩去,这地上就漏了一个窟窿出来,大小刚好够一个人往下钻。
黎征解释说,“这底下是个小型地窖,也有专门的通风口,妖宠在这里异变,绝对安全。”
我信黎征的话,而且还放心的跟了下去,这地窖建的很讲究,墙壁都拿青砖铺好,而且每隔一段都放着一个小灯,我们下去时,走一段点一盏,回来时,再陆续把灯灭掉。
等我俩把妖宠放在地上后,它们身子都僵了,我心里还有些担心,可黎征却越来越欢喜。
我问黎征,它们异变要花多长时间。黎征回我说这个不好说,妖本身就是反常的东西,它们要是花上几年异变,也是很正常的事,最后他还跟我强调,异变时间越长,它们的能力变化就越大。
我不得不接受跟小晴暂短告别的事情,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还真舍不得这条龙蛇,它不在我身边了,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们又返身走上去,黎征刚被鬼角电完,也没了继续研究的兴趣,跟我一同回家待几天。
而几天后,来了事。这次不是信,是有人专门过来给黎征传话,说义舞县的县长李义德想请黎征过去做法,驱赶脏东西。
等传话的人走了后,我问黎征,“义舞县在哪,难道大峡谷里还有县级地区的存在么?”
黎征知道我误会了,解释说义舞县不在大峡谷,是中原的一个小县城,这李义德跟他有些交情,有时候就找他帮忙。
我看黎征说李义德时眉头皱着,明显很厌恶这个人,就多话又问,“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黎征摇头说,“我跟李义德谈不上认识不认识,李义德的父亲跟我阿爹有点交情,阿爹叮嘱我,老李家要是有什么困难,自己尽量去帮就是了。”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不避讳又说,“李义德这人的人品不怎么好,以前是个恶霸,仗着老爹有点势力,最后花钱攀交情的弄到县长这个职位。
说实话,我对这种人真不怎么看好,甚至打心里还鄙视这种啃老派。不过黎征也把话摆在这了,我看在黎叔面上,也不好指责李义德什么。
刚才带话的人跟黎征聊了聊,我也没仔细听,借着现在机会,问黎征我们要去帮什么忙。
黎征说,“李义德家应该中了厌胜术,天佑,你了解厌胜术么?”
我以前听他念叨过一嘴,但一点也不了解这东西,老实的摇摇头,还让他给我解释解释。
“厌胜术其实是很原始的一种巫术,在民间流传这样一种说法,木匠或者泥水匠在建造房屋时,主人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不要得罪他们,尤其是得罪会厌胜术的工匠,他们就在房子中做手脚,引鬼祟入屋,让这户人家疾病缠身,破财败家或遭遇劫难。”
我听得好奇,甚至也觉得有趣,心说工匠盖房子而已,怎么能盖出鬼来了呢?
黎征看我一脸不信,又多解释道,“我了解的厌胜术大同小异,先削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再在木偶上刻上生辰八字和咒语,等施法后,把它放在房屋的梁柱、槛、墙壁等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到了晚上,没了阳光的照射,这些木偶就会受法术驱使作孽捣乱。而且厌胜术不止在民间,古代皇宫中也有过。”
我让他举个例子。
“皇宫里尤其是后宫中经常有妃子或奴婢怀恨某人,扎纸人戳对方的生辰八字,这就是一种厌胜术,而现代的风水师,所用催财、催官、催子或延寿的法子,虽说所用道具跟一般厌胜术有所不同,但原理差不多,只不过是恶与吉的巫术罢了。”
从个人观点出发,我觉得厌胜术有点胡扯的意思。
黎征品出我的态度,笑着摇摇头,说其实他也没见过真正的厌胜术,相传,这种法术一般只为手艺精湛的木工所掌握,而且法术传承也只有通过父子或师徒相沿袭,并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外人是学不到的。
我又问他,既然他都没见过厌胜术,这次李义德的忙还怎么帮?
黎征的意思,我仨先去看看,他也会带一些驱鬼的家伙事儿准备着。
我合计着,小哥这次去也不单单是为了遵守黎叔的交代,从自己角度出发,他也是想瞧瞧这厌胜术什么样。
而他刚才的话里提到的是我们仨,我一合计,另外那人肯定是拉巴次仁了。
我不知道黎征从哪方面考虑要带着拉巴次仁,给我感觉,拉巴次仁当助手还是不错的,毕竟他身手好、身板也好,遇到麻烦时,打斗算他一份,挨揍也能分担一些,尤其这次帮忙,吃住还不用我们管,拉着他当苦力绝对合算。
小晴小狸都在闭关,我俩一时间没什么忙的,索性叫着拉巴次仁在第二天就动了身。
我本以为我们能轻装上阵,可没想到拿的东西一点都不少,黎征也真实惠,找了各种各样驱鬼的工具,符、剑、印、镜,甚至还有一个火盆,反正我们三谁也没闲着,都背个大包。
这一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可不短,半个月我们才走带义舞县的外围,而且这县城还特别操蛋,在一个山沟子里。
我心说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还叫什么县城,太丑化县城这个名词,直接叫个屯子或者大村就完事了。
尤其这里的交通也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