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转头问道:“风车车,你感觉到了快感没?”
“没有,阳*痿了都!”风车车咧着嘴直摇头。
“我也没有。”云开叹了口气说:“你看,这就是咱们俩跟变态的差别。”
三分钟还没到呢,刘安邦就投降了,挣扎着拽住云开的裤腿说:“给……给我……解药……啊……求……求你……”
云开冷漠地问道:“姓刘的,我一直想做个好人,你们为什么总要逼我当坏人?为什么?”
刘安邦跪在他面前,脸上的肌肉已经扭曲变形,涕泪交加地说:“我……不是我,是……是……罗少吩咐的!求你……给我解药……我以后……再不……不找你麻烦了……啊……”
云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刘安邦,知道你为啥会这么惨么?因为我要你深刻地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你们可以打压云霜药妆,你们可以对我云某人下手,这些我都不在意,因为咱们都是雄性生物,玩的就是个你死我活,但是……”
“但是!在你们弄死我之前,不要去打夏晗霜的主意,也不要打我身边任何人的主意,不然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开的声音瘆得慌,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华夏传统的江湖规则是,辱不上父母,祸不及妻儿,但罗长文和刘安邦这伙人绝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刘安邦多次在言语中威胁并辱及夏晗霜,于是他果断地下毒手了。
“凌迟丹”这种神经性毒药,服下之后会造成神经活动紊乱,最初是皇宫内廷用来逼供的,服毒者如同全身被利刃不停地切割撕裂,如受凌迟之刑,令人痛不欲生。
在短短几分钟的声嘶力竭中,刘安邦的嗓子已经哑了,惨叫声断断续续地衰弱下去,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跪在云开面前磕头如捣蒜,最后身体一歪昏迷了过去。
云开算了算时间,估摸着宫千山也该到了,便给刘安邦服下了解药——这自作自受的倒霉鬼苏醒之后,应该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曾惨遭毒手,只会对那场噩梦记忆犹新。
宫警官带人到场之后,看见云开大马金刀地坐在值班室,两个警察却躺在了候问室,阴沉着脸走近问道:“云开,到底怎么回事?”
“人都是我放倒的!”云开这会儿心情很不好,态度恶劣地说:“风车车,你是从头到尾的当事人,也是唯一未动手的目击证人。你跟宫警官做个真实的笔录吧,我去门外走走……”
宫千山带来的两名警司守在门口,正要出手拦人,却见宫千山挥了挥手,才退到一边让开道路。
云开嘴角流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值班室。
沙杨派出所大楼外,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云开坐在院里的台阶上出神时,夏晗霜开车直冲进来,钥匙没拔就从车上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直到确认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云开尴尬地笑了笑说:“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夏晗霜也不管地上脏不脏,靠着他坐下没好气地说:“你就是个惹祸精!我说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云开被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又看见夏女王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心情莫名其妙地就变好了,一把抓住她冰凉的小手,语带调侃地说:“你是在担心我么亲?”
“鬼才担心你!”夏晗霜用力抽手没能挣脱,把头扭到一边说:“我是担心我的药妆配方……”
朦胧的夜幕之下,没人看见夏晗霜的脸色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云开抬头仰望着某颗闪烁的星辰,迷惘地想着如果换成是那个男人,他会如何处理这些纷乱的纠纷,以及迷乱的纠缠?
过了许久,他轻轻放开夏晗霜的手说:“若是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会不会原谅我?”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我大概就属于后者。你们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羁绊,千万得拉着我一点,别让我走得太远……”
“嗯。”夏晗霜在鼻孔里应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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