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大孟,对陈元祥说道:“你老婆够狠的了。弄死你也就算了。还摆什么风水阵。真够阴毒的。不过那个什么风水阵好用吗?”
陈元祥叹了口气:“怎么不好用,要是不好用的话,我会在这里害人吗?”
我点了点头:“这么说,风水之说也是很有根据的了。难道你老婆的奸夫是个风水先生?”
陈元祥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他是我们厂子的工程师。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学建筑的,专门学过风水,他本人对风水更加喜欢。所以深入的研究过。”
第五美君小声的嘀咕道:“研究完了就为了害人?”
陈元祥一脸的悲愤,说道:“我也够窝囊的,我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眉来眼去的,有事,可是没敢管。原以为过一阵子就好了,没想到让这两个贱人,把我给害死了,我就是个现代版的武大郎啊!”
我叹了口气:“你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助你一下。”
陈元祥点了点头。详细的说了起来。
那时候,他们就在市里的一个机械厂上班。那时候的陈元祥,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人长得很帅气,又老实。就被一个车间的女工廖玉霞看上了。
那时候,廖玉霞也是厂里面数一数二的厂花,又是主动追求的陈元祥,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
厂里面的人都说这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个人婚后的生活,也很恩爱。那时候都在厂子里面上班。也没有什么贫富差距。两个人日子过的还是蛮好的。
但是到了一九九八年,厂子开始减产,转型。并且工人开始纷纷下岗。因为两个人是双职工,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下岗。陈元祥想想自己是个大老爷们,外面风大雨大,怎么能让妻子去闯呢?于是陈元祥主动下了岗。带上两个人的积蓄,去南方沿海一带做生意。
可是陈元祥为人是在是太老实,社会经验有不足,三下两下的,竟然被人骗光了积蓄。生意失败,陈元祥回到了家乡。可是发现妻子有点不一样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却不怎么干活,还经常陪着厂长见客户。人们也风言风语的说这个廖玉霞和厂长有一腿。
陈元祥也和廖玉霞谈过。可是廖玉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现在家里都靠,我养活,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有时间去想象怎么挣钱。”这一话句话,就把陈元祥噎了回去。陈元祥本就老实,怕老婆。又挣不到钱,还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能忍气吞声。
九九年初的时候,厂里大转型,上了很多的机器设备。这时候,厂里调来了年轻的工程师黄伟勇。黄伟勇年富力强,又是厂长的后继人选,身兼要职。一来二去,就和廖玉霞勾搭上了。两个人打得火热,动了真情。
廖玉霞几次和陈元祥提出离婚,可是陈元祥就是不同意。九九年四月份,黄伟勇和廖玉霞合谋,用毒药害死了陈元祥。廖玉霞是陈元祥的老婆,所以丧事草草办理,就把陈元祥火化了。
而黄伟勇还是个精通风水的人,因为做了亏心事,老是害怕陈元祥会回来报复。就找了一个败地,摆了一个风水局。来陷害陈元祥。
说到这里陈元祥已经泣不成声。说道:“这十几年了,做鬼都做成这样,你说我冤不冤。”
我点了点头,对于陈元祥的遭遇我是很同情的。可是这和他害人是没有关系的。我本来想责问他一下。可是突然响起了点什么。我看了看第五美君。正好她也在看着我。
我们的眼睛一起亮了起来。我问陈元祥到:“你们的厂子是不是在清水胡同附近的那个机械厂?”
陈元祥点了点头:“是啊!那时候我们厂子在本市很有名的。我们的工人最多的时候,有一万多人呢?”
我又问道:“那魏晶玉你认不认识?”陈元祥点了点头:“认识,他就是我们厂长啊。”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实话,你老婆是不是不仅仅和厂长还有那个工程师黄伟勇有暧昧。”
陈元祥不说话了,看着我。我继续说到:“还有车间主任,工会主席,对不对!”
陈元祥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又看了看我:“你这岁数不应该知道这些啊?”
大孟也如梦方醒:“我明白了,你们说的是机械厂的那个案子,一九九九年的那个案子?”我和第五美君一起点了点头。
陈元祥不解的问道:“什么九九年的案子,九九年有什么案子?”
我说道:“九九年,也就在你死了之后不久,你们厂子连续出现了大案子。先是你们厂长魏晶玉被分尸了。接着就是工会主席被斩了首。车间主任被开了膛。那个工程师,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黄伟勇被人碎了内脏。还有一个女工,我要是猜得不错。。。。。。”
陈元祥接过话头:“她是不是被人扒了皮。哈哈。那就是她,这些都是真的?真他妈解恨。”
我看着开心的陈元祥。他开心我认为是正常的,可是他这么开心很明显在我说之前他是不知道的,至少他不知道这是真的。我还以为是他做的,这样看来,不会是他。
陈元祥笑了一阵子,说道:“其实有个老鬼给我聊过这些事情,他说这叫做‘天谴五刑’那些做了坏事,改遭天谴的人,就应该受这样的刑罚。这个世界是有罪,就有罚的。没想到是真的。哈哈!我还以为只有我倒霉,他们害我一样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