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澹台宁就考虑过秦舒云可能会受伤,便让佟老也跟随。
他们在后山搜索时佟老便等在皇庙里,佟老看到浑身是血的秦舒云时,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空戒主持早已准备好厢房热水,澹台宁判断过秦舒云状态后,决定先给她擦洗。
满心自责的赵嬷嬷想进屋时,却被澹台宁拦在门外。
“老奴要伺候二小姐,王爷您……”
澹台宁不想让秦舒云的秘密外泄,他皱眉道,“你守在门外伺候。”
“这……这不和规矩。”
澹台宁冷冷的瞥她一眼,夺过她手里的僧衣,转身进屋。
阿年拽住想敲门的赵嬷嬷,小声劝诫道,“主子心情不好,你可千万不要惹他!二猫在隔壁房间,你去照看它吧。”
来皇庙的路上他已经简单的检查过她的伤势,虽然她身上血迹很多,但伤口却没几个。
澹台宁判断浅一些的伤口应该是已经自行愈合,否则不会伤口这么少。
最深的伤口在她的左肩膀上,动手的人似乎想砍掉她的头,却被她偏了过去。
在她能自愈的前提下,这道伤口到现在还是深可见骨,可见下手之狠。
为她换上干净的僧衣,澹台宁将门外候着的佟老喊进来。
见到僧衣已经换好,佟老先问,“二小姐方才可有醒来?”
澹台宁闻言立即皱眉,他方才为她擦洗换衣,她竟然没有半丝反应。
他慌乱的再去试鼻息,感受到秦舒云呼出来的气息时,长吁了一口气。
佟老见状默不作声的开始为秦舒云把脉,确定她的伤势后,将药箱递给澹台宁,“伤口虽然深,但好在没有毒。现在昏迷应是先前失血过多,主子给她清洗下伤口并上好药,老奴现在去熬药。”
听到佟老这样说,澹台宁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自父母离世后,宋皇的眼线便遍布王府。澹台宁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服药,伪装身体不好。
这些年他也会因为刺杀受伤,佟老不在时,他便根据自己所学为自己疗伤,因为他的母妃说过,身陷囹圄时,要学会自救。
熟稔的清洗伤口、换药、包扎,澹台宁确定秦舒云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后,才停下动作。
阿年适宜的敲门进来,他汇报道,“二猫醒来了,它似乎是想找二小姐,不愿意配合主持包扎。”
“把它抱进来吧。”
忠心护主的二猫再次增加了澹台宁对它的好感,看到空戒主持手持着剪刀跟在抱着二猫的赵嬷嬷身后,澹台宁问,“主持这是做什么?”
“猫猫身上的伤口需要剪了毛发才能看到,贫僧要给它剃毛。”
“喵……”二猫发出虚弱的叫唤,似乎十分不愿被剃毛。
澹台宁从赵嬷嬷怀里接过小二猫,摸着它的头说,“听主持的话,剃掉的毛很快就会长出来。”
“喵呜……”可是剃毛之后很丑啊。
澹台宁看懂了二猫眼中的哀怨,他笑着说,“放心,云儿不会嫌弃你的,你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在那么危险的时刻,都没有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