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来冯府时,并未从安王府和秦舒云、澹台宁一起出发,而是自己来的。
吃过午饭,他没有提出单独离开,与秦舒云等一起去了安王府。
先前澹台宁在府中时,燕羽几乎不进安王府,今天主动要一起去安王府,必定是有话要说。
马车内,秦舒云依靠着澹台宁的肩膀,小声的问,“你觉得燕羽要说什么事?”
“应与冯夫人有关。”
“我一直想问他这件事,几次提起他都避开了。怎么今天主动要说?难道乐蓝姐的病情还有反复的可能?”
澹台宁捏捏她的脸,笑道,“你的耐心越来越差了,怎么回事到家不就知道了。”
秦舒云抿唇,她也觉得最近自己的担心越来越多,过的一点儿也不轻松。
安王府的书房,整个王府最安全保密的地方。
阿青端上白茶后便和其他无关的人退下去了,书房内仅剩下秦舒云夫妇和燕羽。
秦舒云没耐心看燕羽和澹台宁比打坐沉静,先开口道,“燕羽,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事?”
“我想说有关冯夫人的事情。”燕羽盯着茶盏中漂浮的白茶茶叶道。
“乐蓝姐怎么了?你一次性说完。”
“那天我们用喂血的方法把她救活,事后却一直没告诉她缘由。短时间不说没事儿,等再过一段时间,如果还避开这件事不提,恐怕她和冯侯会食不知味。”
燕羽的视线还停在茶叶上,不知道他是想躲避对面的视线,还是不敢看坐在对面的人。
“这个决定是你做的,我也一直想知道缘由。你今天重提,是准备说了?”
“你的血解掉了她体内的余毒,续命的,是我体内的圣蛊。但如果没有你的灵血,我也没办法完成这一项,因为……只有你的灵血,才能让圣蛊在她体内产下幼蛊。”
燕羽这一次说完抬起了头,他的目光落在了澹台宁身上。
“你、你有蛊?还是……圣蛊?!”秦舒云站起身,诧异的问。
澹台宁也问了一个问题,“苗疆圣蛊只属于圣女才有,你是海岛国人,从哪里得到的圣蛊?”
“圣蛊是我母亲给我的。”
燕羽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
“可是佟老说过,苗疆的圣女不能嫁人。”秦舒云脱口说道。
燕羽把视线移到秦舒云身上,定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其实秦舒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既然燕羽身上有圣蛊,那就说明这件事一定发生了,肯定还有一个悲伤的内情。
“再过十三天,也就是冯夫人出月子时,幼蛊便能将她的身体完全调理好。到那个时候必须把幼蛊取出来,否则她只能走上养蛊这条路,一生离不开五毒物。”
“你今天为什么不在冯府说这件事?起码给他们一个选择。”
“她不适合养蛊,更何况这条蛊还是圣蛊分离出的幼蛊。今天我去诊脉,就是想确定一下幼蛊生长的速度,好确定取蛊的时间。”燕羽的决定很坚决。
“取蛊可有痛苦?”
蛊是燕羽放的,他最了解,秦舒云在这件事上很信任他。
“取蛊没有任何感觉,只要她身上出现一个流血的小伤口,我就能引出那条幼蛊。但是我体内已经有一条圣蛊了,没办法再养幼蛊,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