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激愤的渔民扑上去就打。
那碗口大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那士兵头目的身上脸上,拳拳见肉,痛苦的哎哟声让站在旁边的士兵都给吓傻了。
“打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你们见财忘义!欺软怕硬,一群朝廷的走狗!”
“反了!反了!你们都造反了!”
都被逼到这份田地谁还在乎造不造反,不造反是被逼死,造反也是会死,反正都要死,宁可死的有骨气有尊严一点,先打死这狗官!
“你……你们……你们这群刁民!来啊!快点救命,把他们给拉开啊!”
全都傻愣在那挺死尸呢啊?
傻眼的士兵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被打!那咋能行啊,都是他们欺负百姓,现在反过来被百姓欺负那还了得!
士兵得令,拿着武器渐渐靠近那手无寸铁的渔民,三两下就将那些只会用蛮力打渔的渔民给控制住,几番回合下来,已经有不少人受伤。
“老杨家的,快跑,将这个消息先散播出去——”
“那你们……”
“别管了,能走一个是一个!”
打都打了,现在不是考虑谁生谁死的时候了,先将这个消息给传播出去,到时候大家一起联起手来抵抗一阵。
“好,我去传消息,你们保重!”
趁着士兵还在去扶趴在礁石上的士兵头目时,其中一个渔民快速溜走,而其他几个人掩护,很快,这些渔民全部被用铁锁捆住。
“将这些刁民都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挨了几个铁拳的士兵头目捂住自己被打得淤青的嘴角,气急败坏的吼。
他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刚刚好言相劝不肯听,非要逼着他们动武,全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哎呦呦……”
士兵头目刚骂了几句嘴角跟眼部位置就痛的哀嚎。
“看什么看!走!”
士兵用刀柄捅了一眼被捆住还不老实的渔民,眼睛里充满了蔑视,好像被捆住的就是他们随便宰割的牲畜一样。
——
黑水城市集。
“邦邦邦——”打更的更夫一面快速游走在大街小巷,一面将朝廷下发征召令的消息传播出去。
“朝廷征收渔船,大家小心啦!”
“朝廷下发征召令,所有青壮年都要被征召去当矿工啦!”
这紧张的气氛开始蔓延,伴随着消息传播开来,黑水城陷入恐慌之中,士兵挨家挨户的去搜查青壮年,只要有劳动力就被抓去当矿工。
带着斗笠,穿着黑衣的男子低调而缓慢的走在大街上,看着搜街的士兵以及吓得满街乱跑的百姓,那双黝黑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光。
袖子中带着的银丝袖箭微微一动,心念一沉,他不能冒然跟这些官兵对抗,以一敌百始终是以卵击石,若是大家能够团结在一起……
“大老爷,我们,我们家没有青壮年了……求求你,我的孙儿还小,放过他把!”
“死老太婆,给我滚一边去!你孙子年纪正好,带走!”
“婆婆,婆婆——”
官兵将那年迈的老妇人一脚踹翻在地,拉着年纪只有十岁出头的小孙子,头也不回的就走,急的跪坐在地上婆婆使劲儿哭。
兆抿了抿唇,走过去扶起哭泣不止的老婆婆:“阿婆,你的孙子会平安出来的!”
“呜呜呜呜,我那孙儿才只有十一岁,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被送去当矿工只能被打死或者累死,我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娘啊!”
“……”
想要联合百姓是不可能了,黑水城的青壮年都被抓去当矿工了,这朝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突然大面积的招矿工!
这不是要逼死百姓吗!
那老婆婆依旧抽噎着:“如果燕云十六州的小王爷还在就好了!他在就好了!呜呜呜,他为番阳城的百姓出气,他也一定会帮咱们的。”
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跟后周是对立国家,虽然表面看似和平,但南部地区都已经打了几次了,估计谁都没捞到好,都这么久了还没打仗!
听说燕云十六州那位小王爷上官惊鸿有其父之风,凭借智谋,曾以一人之力与金国对敌,拿下雍州,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这前阵他大婚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男人啊!只要娶妻生子就怕死了,就跟平洲王一样,年轻时爱打架,现在整天窝在燕云十六州不出来。
指望燕云十六州靠谱吗?
看着哭泣着离开的老婆婆,以及萧条的街道,兆打定决心,不管有没有用都要试试,只要上官惊鸿肯出手,要了他的命都行!
“给我一匹马,要千里马,越快越好!”
马铺的掌柜的将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给牵出来,兆看了一眼,骑上就跑,急的后面的掌柜的大喊:“还没找你钱呢!”
“以后在给我——”
——
燕云十六州。
平洲王府。
“混账!都是混账!他们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母子俩,是欺负我是私生的!我还不如平洲王那老家伙生的野种!”
殷诚在屋子里面发了好大一阵火,将架子上面的古董玉器全部砸了个粉碎。
“住口!这些话哪里是你能说的?小心隔墙有耳!”
殷夫人及时提醒殷诚。
要打人要骂人都容易,可是最怕犯了口舌是非,如果传到平洲王耳朵里,骂一顿还算轻,如果对他们母子产生了芥蒂才麻烦了!
他们没有了依靠,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