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总是来得那么早。经过一夜的煎熬,赵天和赵晋龙等人刚要休息,哨兵来报,敌人突然撤军了。这倒是个意外的消息,赵天急忙随从赵晋龙等人来到了墙头。果然,流匪们正在有条不絮的拔寨,并向南面退去。赵天分析道:“流匪们井序有然的撤退,不像是受到有来自援军的威胁,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妙!”赵晋龙也是匪夷所思,“是啊,要是雷大人援军来的话,他们不可能还敢这么从容的撤退!真不知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久攻不下而又去选择了别的目标?···”
由于没有出击的打算,众人下得墙头又回到大堂,商讨了一阵后也没猜不透敌人的用意,遂就各自去休息,养精蓄锐。
一个时辰后,朦胧中赵天被赵晋龙叫醒,“六村姬家方向刚才冒起了三股冲天的浓烟!想来是已经是情况紧急,我们不能放弃姬云峰不管!”赵天答道:“我就说墙外的流匪撤去没那么简单,原来是攻打南面的姬家去了!救自然要是要去救,不过怎么个救法我们可得拿个主意,流匪晓得我们有骑兵,保不齐在半路上就有埋伏,说不定就正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呢!”赵晋龙说道:“姬家有难,咱又不得不救,现已情况紧急,公子可有妙计?我这里也还有四十多匹马,公子尽可调用!”
时间仓促下,赵天也难以想到周全之策,倒是旁边的赵晋龙之子赵金生先发话了,“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赵晋龙回过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先说来听听?”赵晋龙的眼光里充满了兴奋骄傲之色,满是对自己独子的上进、期待以及赞许之意。
赵金生说道:“流匪久攻不下,显见是想将我们引出去,这种围城打援的手法和年前马匪进关时极其的相似,就像赵公子所言,必经之路上流匪们定有所准备,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我们也兵分两路,我率小部分骑兵做先锋,假作佯攻通过,将流匪伏兵吸引出来,然后赵公子再从后面率骑兵将其冲溃,只要将流匪的准备的伏兵破掉,我们的战马就可以一直驰骋到六村的墙角下,到时候专门来回的冲杀流匪的云梯,以此来解救姬家。”
赵天想了想,道:“这个计策倒是可行,只是少庄主的先锋部队纯粹是去做诱饵,危险性太大,我看还是另行他策吧!”其实赵天的心里,对赵金生能说出如此的计策并以身试险,还是敬佩的。
赵金生答辩道:“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我们和姬家是三家血盟,再不出击,恐怕会来不及了!”赵天这回又将目光看向了赵晋龙,赵晋龙脸色坚毅,说道:“生儿说好的,我三家约好的互相救援,我一村赵家怎可能置身事外,我赞同生儿的计策!”赵天蠕动着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刚要再说些什么,又被赵晋龙打断道:“不过这回不是要生儿去,而是我去!”赵金生马上说道:“爹爹,孩儿怎能让你···”还没等赵金生说完,赵晋龙摆手道:“我意已决,生儿你不必再多言,为父走后,你定要多加操心,协助你二叔一起守好我们的庄园!”
赵金生眼泪盈眶,哽咽了。赵天心里暗叹,好一对情深的父子,对赵金生另眼相看的同时,赵天又极其的佩服起把危险留给自己而选择把美好留给后辈的为人父者赵晋龙。
喜峰路,贯穿破城街南北,连接着各大村。东边是四村五村,已被流匪占领,西边是三村,也已失陷。要是不想从大两边子上绕走山路,喜峰路便是必经之地。
赵晋龙走后半柱香的时间,赵天在城门内向他的骑兵叮嘱道:“要多留意脚下,流匪们为对付咱的马匹必有拌锁、钩枪等械具,切不可掉以轻心。”众人点头应是,周青、周长山皆同往。赵天抽出腰刀,“出发!”
从赵家大宅向南,途径二村西墙,令赵天等人诧异的是,连围攻二村的流匪居然也撤走了。赵天等人不作停留,闷声赶路,刚拐角过了大影壁,南面急促促的几匹马向北逃来,马上之人皆是鲜血淋淋,后面还有追兵,在不停的射箭。赵天定金一看,正是赵晋龙。赵天急忙下令,“加快速度,救人!”
赵晋龙一看到赵天等人,在马上冲天大笑,嘴角还淌着血迹,拼进全力嘶吼,“流匪的拌锁已全被我们破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说完,赵晋龙便翻身摔于马下。
赵天吩咐留下俩人护送赵晋龙回家养伤后,便一股脑的冲向六村。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此刻的六村正在危机时刻,流匪们已经攻上了墙头,姬云峰浑身是血,披散着头发,就像饿狼一般不停的嘶吼,正在墙头上与敌浴血奋战,身边的庄丁已经没有流匪攻上去的人多了,连楼子上的“姬”字大旗都也已被砍倒,而墙下还有源源不断的流匪正在向上攀爬。
受到鲜血的刺激,赵天脑子里的温度迅速上升,“冲啊!先砍云梯要紧!”七十多匹战马,在流匪的后方,直线的撞了进去。
一件事情的成败,往往在关键时刻受到气势的影响。赵天等人虽寡,但以燎原之势横扫千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流匪们纷纷后撤。来到墙角下,胳膊粗的云梯在充满热血的赵天等人眼里,显得那么的弱不禁风,成批次的流匪纷纷从梯子上摔下。
城墙上姬家的庄丁,看到了希望,也纷纷嘶吼起来,发起了最后的猛烈反击。尤其是姬云峰,直到墙头上残留的最后一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