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没有想到,这个赵兰儿还真是个女中豪杰练习场上,一女连续放到了六个男子汉,其中包含经四个经过苦练军训的辣椒队员,众人里不时的传出赞好的声音。直到吴志上去才把身体透支厉害的赵兰儿给打趴下,但是无人不佩服这还是个女儿身的女汉子。
在这个年代,女儿家一般都是不抛头露面的,能习武的算是另类。赵天当即答应了赵兰儿入伍的要求,而且还指定为三个小队中之一的小队长,周长山由于负责运盐北上,吴志和周青便分别担任了另两队的小队长,蒋道人负责财政内勤。三个小队,每队十六七人马,分在三地训练,一小队由周青带队驻守沙滩营地集训,二小队由吴志带队驻守在城西寨集训,三小队由赵兰儿带队驻守八里深山集训。
春暖花开,在三队苦练集训的同时,春耕也即将开始,由于城西寨的人力激增,朱老大在点燃了第二座灰窑的同时,又开始建造第三座灰窑,这次加大产量不是用来销售的,是用来修缮寨墙的,破城街所有村庄都开始修缮自家院落,城西寨不可能不动。此次城西寨扩建,不仅多多的预先建造出许多空闲房屋,也将寨墙扩建,就着三面环山的地形,城西寨打算直接将厚三尺近丈高的砖石寨墙一直从东山口修到西山口,完全的将城西寨给圈护起来,两个寨门一律夹铁,门前挖护城河,多设陷马坑等机关防备,城墙上也要多备滚木雷石等。葛大婶子将鸡禽、牲畜等也迁至城西寨内,破城街沙滩营地只留下大片空空的鸡舍和少许只鸡禽掩人耳目。连绵不断地木炭被运来沙滩营地,私盐的产量也稳步的上升,城西寨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当中。
四月,是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温度回升,百花盛开。滦河开河后迎来了第一批大量的官船,船体虽然都不大,但数量真不少,浩浩荡荡的,由下游永平府卢龙卫而来,到了大黑汀河沿后,大批的军用物资从船上卸下来,装上马车由一队官兵押运送往蓟州镇军驻地。
赵天踮脚站在沙滩营地的哨望塔上遥看滦河西北岸的情形,蒋道人看着这大批的物资在岸边装装卸卸,馋的直流口水,“他娘的,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也都是官府搜刮的民脂民膏!”赵天回过头来,对着蒋道人说道:“我们的牛腿筋搜集的还是太少,制出的几具大型床弩蝎子弩还算可用,但那些只能藏在城墙上关键时刻使用,我们的强弓也还要赶紧抓紧制造!”蒋道人道:“牛腿筋属于官家军用物资,我们很难收集,只能从民间一点点的收购,量是太少,但为了那点儿牛腿筋而整只的买头牛太不划算,况且我们这一带的耕牛也是急缺,前天李算盘试制出的三张强弓,都是双牛筋,劲道倒是很大,但却用了两头牛的牛腿筋,制作中还报废了两条,我看这牛腿筋是个极高的消耗品,墙头上的床弩蝎子弩只要射出几次,也出现过断裂几次的现象,公子你可要想个主意,不然如此下去,我们收购的牛腿筋远远供不上我们的使用消耗,更别谈装备我们的队伍!”赵天心里暗叹了一声,要是自己会后世的技术就好了,就不必浪费如此稀少的牛腿筋了,但此时还真找不出比牛腿筋更好用的代替品了,宁可少做些强弓,赵天也不愿用那些垃圾残次的普通弓箭装备队伍,宁缺毋滥,要知道只要先进的装备,才是决定一只队伍的强弱与否的关键。
周青在边上插话道:“蒋二哥你不会是打上官家的主意了吧,我看见卸货的队伍里有白庙子贠家的庄丁在内掺杂,想来贠家也必插上了一竿子。”“贠家就是狗鞑子的干儿子似的,温顺的很,鞑子当然会给贠家一些好处!”蒋道人愤愤的回道。
赵天插道:“贠家,对于眼前的我们来说,还是得罪不起,暂时先不能打他的主意,但若我们出动所有队伍去关外玩一圈,兴许还是可成的!”
周青眼睛瞬时就亮了,“对,关外,向来都是他们进关洗劫我们,断不然会料到我们会出关去洗劫他们,只要我们不漏行头,出击得当的话,我们会发一笔!”蒋道人也点了点头,“以眼下的实力,我们确是可以偷袭小一点的村落,但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后患无穷!”
赵天同意蒋道人和周青的观点,“只是我们只能选择小一点的目标,油水太少,又不能欺负和我们一样的穷苦之人,这目标就难定了!”
周青突然答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在宽城东南有一座叫逃军山的地方,那里驻守着一小队鞑子官兵,约么二十人左右,那里好像是一个驿站,驻守的官兵比较松懈,却肥的流油,那里是这附近离我们唯一的最近的且人数最少的鞑子官兵驻地,他们经常搜刮周边的村落,老百姓对他们怨声载道,我看不如我们就先把他们给端了,一是肥了我们自己,二是给当地的老百姓也出出气!”
蒋道人疑虑着说道:“人数虽少,但那可是有官家装备的官兵啊,我们行吗?”
赵天思虑了一阵,“这一票干了,不碰硬茬怎能检验我们的队伍?咱们也当一回土匪,三队人马立刻集合,说干就干,今夜就动手!”
城西寨大堂上众人开会,赵天制定计策,“为免惊动周边,掌灯时分后我们分三路先后出动,人人面蒙黑巾,出青山关后向东,在那里集合,一定要在定更天前发起攻击,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内必须攻下驿站大院,缴获到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