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赵天等人正在吃早饭,负责在城头巡防的柳杰惊措的带着伤痛一瘸一拐的跑进县衙,“不好了,城外的满虏突然过来了许多援军,足有五千多之众!”
赵天等人惊愕,相互目目相觑,这是三岔山的后援来了,看来满虏要疯狂投掷。
赵**龙随后推门进来,张口道:“大人,求援吧!把老孔和老章都调过来,满虏这势在必得的气势,我们吃不消啊!”
赵天手拿着碗筷,沉思不动,突然冒出了一句:“三岔山现在必然空虚,正是拿下的好时机!”
一句话点醒众人,全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赵天。赵**龙忧虑的回道:“眼下蓟州危矣,我们堪堪自保都有些费劲,哪有余力去管三岔山?经过年前那一次,关外胡阿大吃了大亏,这回能指望他们出手吗?”
赵天郑重其事的说道:“谁说要指望关外胡阿大了?让老孔和老章去,这回咱们也赌一把!赌成了,就能拿下三岔山彻底的解决蓟州边关之忧,我也能安心的带兵去山西!围魏救赵的典故大家都应该知晓,我们兴城和蓟州城就是拖延满虏的两大棋子,目前满虏着重将兵力投在我兴城,兴城依山靠水易守难攻,与城西寨的深山相连石块儿可取之不尽,城内又不缺人手,我们自己连守住兴城的这点儿把握都没有吗?”
赵**虎身穿披挂,一走动便浑身辚辚作响,听完赵天的话后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我最赞成的就是大人这句话,兴城乃是我们苦心经营的根本,我调回来时间虽不长,但我是最有信心能坚守住兴城的人!你们何必担心受怕,满虏尽管来便是,仅用我兴城目前之力,绝对能守得住!”
赵**虎的话没错,他现在是蓟州的知县,对蓟州目前的情况和实力最为了如指掌。现在永平府八县的县令以及一些未守边关的总兵及武将全聚在兴城来参加赵天的婚礼,赵**虎的这番信心十足的话给大家提了不少气,这个时候稳定人心最为重要。
赵天冲赵**虎满意的点了点头,“城内百姓的调度和后勤就全部交给赵二爷去负责,城防的事我亲自上城墙督战,其余的人各司其职,没岗位的就去辅佐协助赵二爷去动员城内百姓。”
说完,赵天便披挂上阵,最后临走前还补充道:“城墙上的石头越多越好,最好也多做些木架抬上城墙来用以防御满虏的抛石车。整合城内所有的骑兵,我要他们时刻的处于作战状态,关键时刻我有妙用。另外我写了封信,速速派快马给老章和老孔送去,信中我已交代好了计策!”
松柏青追问道:“大人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骑兵吗?城内还能上战马的骑兵不过才千余人,冲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赵天扭过头来,“骑兵是我们的命根子,我岂会不知心疼?用这点儿骑兵冲杀敌阵是不够敌人塞牙缝,但只要能抓到弱点,用的恰到好处,亮了相便速速返回,能起到震慑敌人的效果!满虏要是心存防备我骑兵出城偷袭之念,岂还会能放心的来攻我城池?震慑和打乱满虏的部署,就是骑兵的妙用!”
城防战,原本是赵天最不拿手的战斗,经过这一年来的打磨经验,已经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在蓟州和永平府这一带,赵天这一年经历的大大小小征战,要比朝廷一般的将领十年打的仗都多。赵天亲自站在墙头督战,给兵士和百姓丁勇们带来莫大的士气。城防战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就像后世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箭雨石块儿满天飞,不过赵天感觉眼下的这些抗云梯的大辫子们要比电视剧里真实许多,实实在在的是在拼命。从后世过来的赵天,虽然对腐败落后的满虏清朝后期有说不出的憎恨,但毕竟满虏也是人,谁都是有爹有娘家养的,能做到不怕死的拼命向前冲,即使有倒下的后面也马上补上,能做到这一点,赵天还是很佩服对手满王尔济觉罗的统治力,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能让追随者如此的愿为他这般的卖命。
再心疼这些人命,可毕竟都是敌人。赵天不在心软,适时调度城墙上的人手,专门对准城下的云梯,只要进入了石块儿的抛砸范围,一律不手软。赵天将重点的北城门楼子单独交给松柏青专门负责,别的地方不用他操心,并把仅有的几架投箭弩全部调给松柏青,专们用来射打满虏的撞车。
满虏三阿哥也杀疯了,连中午饭都不造,指挥着部队从早起一直打到午后,没间隙的又从午后打到太阳西斜。城下的死尸已经成片,可三阿哥还是在不停的指挥要兵士往前冲,这纯粹是玩命的添人术打法。
敌人这种疯狂无节制的打法,看的赵天直摇头。就在赵天纳闷儿甚至是质疑满虏三阿哥带兵能力的时候,满虏突然停止了进攻,并火速的后撤五里,一律蜷缩到了兴城东北方向的河南寨一带,只留下了城下上片的死人堆。
松柏青早就杀红了眼,提着剑过来,“满虏这是怎回事?太阳还没落山呢,照满虏这个打法,怎会突然撤军?难道老孔他们到了关外了?”
赵天哼了一声,道:“雕虫小技!老孔他们怎会这么快,最多刚接到命令,即使星夜兼程,扑到三岔山时最快也得是明晚的夜间。满虏三阿哥故意玩命攻打一天,留下尸体突然撤退是想震慑和麻痹我们,因为他知道我们的骑兵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他是想诱我们出城!”
松柏青擦了擦身上溅的血迹,回道:“看不出这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