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的一席话简直是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赵晋龙和姬云峰脸色铁青,相互对望了一眼,赵晋龙闷声道:“那又不知王少庄主有何高见?”
王卓讪讪一笑,“高见谈不上,建议倒是有一个,当然了主意好不好还需要大家拿主意,我说出来只供大家提个参考!”王卓的话,俨然是,破城街丁勇是大家出资的,应大家共同出主意,这样就打破了赵晋龙和姬云峰指挥权的垄断。/
王卓全然不顾赵晋龙和姬云峰的脸色,继续说道,“我提议,我们应该学马匪一样,应该把丁勇也分成几路,当马匪来时我们不仅可守可援,甚至还可以留出一部人马进行主动攻击,这样我们不仅能抵住马匪的袭击,还可以更有效地尽可能保全所有村庄,不知众位觉得意下如何?”
听到这儿,姬云峰顿时就站了起来,怒道:“胡闹,你以为马匪那么好对付啊,合则力强,所有丁勇合力对付马匪还俨有不足,一若分兵,定有被马匪个个击破的危险!”
此时,陈万山却插话道,“但若不分兵,破城街众家早晚都得一个一个的像我一样,等众家全破时,即使能有丁勇又如何?是保全丁勇还是保全家园,想来大家心里都是应该明净的!”
陈万山的话,顿时让姬云峰无语。陈万山突然出言赞成王卓的建议,其实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这次他被马匪攻破大宅,实力大减,没个几年是缓不上来的,倘若马匪再来,他根本就已经是基本上失去了自保之力,要想保全陈家,他只有打丁勇的主意,只要是能拉出一部分丁勇来,能长期驻扎在三村附近左右,这才是他最终想要的目的
姬云峰嘴张了好几次,却没有了词儿,因为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驳陈万山,毕竟陈万山这次可是被破了家的了,姬云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赵晋龙叹了口气,“姬贤侄稍安勿躁,众人无不是想为破城街着想,且听听其他诸家的意见再说不迟!”
姬云峰到底是年轻,赵天感慨,姜还是老的辣,赵晋龙几句话瞬间就把他和姬家从大家的对立面轻轻化开。
有了陈万山的开头,剩下诸家接连表达意见,四村付家三村张家都不想自家将来和陈万山一样的下场,纷纷赞同王卓的建议,白堡店孙雪和城西寨一样,在破城街实力小,但他和大众人的想法一样,出言道也赞成分兵。
现在,除了二村众商贾外,就剩城西寨未发言,二村众商贾财东虽然内部勾心斗角不断,但这时候却都没有妄言,纷纷看向了老村长冯老,等待着他拿个主意。冯老手捻胡须,一副庄重的样子,却没有立时发言。众人只好又把目光全看向了赵天,城西寨再小但毕竟是破城街的一份子,都想听听这位在城西寨后来者居上却又声望一时无两的公子的高见。
赵天见众人想听自己的发言,干咳了一下,“马匪祸乱破城街,城西寨作为一份子,抵御马匪责无旁贷,我城西寨不赞成分兵!”
终于有人不同的意见,姬云峰大喜,赵晋龙眼里也顿时冒了精光。其实,赵晋龙极为的看好赵天的,知道他的才华不一般,而且也风闻最近城西寨实力大增,都是眼前的这位公子所致,赵晋龙在宽城的眼线,也曾回报过城西寨赵天众人出现在宽城马市的情报,只是消息让赵晋龙给压了下来。此刻,眼前的这位公子声援自己,但赵晋龙心里想着怕是绝非为了单单只想抵御马匪那么单纯!
赵天并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刻意交好哪家人,只是想破城街能更好的抵御马匪,覆巢下岂有完卵,这个道理赵天还是懂得的,所以才一舒己见。
王卓挑起眉毛,“就你那点人马还想妄议破城街生存大事,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
赵天讪讪一笑,未去理会王卓的挑衅。赵晋龙却搭腔帮道,“王少庄主,话不能那样说,城西寨实力是小,但自家承担河坝西北一座哨望塔,也是出钱出力,赵公子当然也是可以参加议论!”可有人的意见站在了自己这边,赵晋龙当然不能让王卓把赵天给挡回去。
就剩二村诸人未发言了,在诸人的目光下,冯老不急不缓的装起了烟袋儿,吧嗒吧嗒的抽上了两口,沙哑着嗓子道:“人无完人策无完策,我一人意见并不能左右破城街的将来,众人说什么都是好的,我不反对也不支持任何意见,不过我二村向来是马匪最终想要抢劫的大头,因为我村商铺最多,财东也最多,又比较集中,所以我想着我们村是不是可以围起城墙,建个碉堡小城,所以我就不参加诸位的意见了!”冯老说完,其他二村商贾财东们立刻眼里冒光,纷纷支持,“对,我们应该先回去讨论讨论建城墙的事情!”
赵天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是要拆台了,破城街诸人如果不能拧成一股绳,那么等到冬天滦河结冰时,那就更危险了。
赵晋龙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二村想单圈起来当然不难,但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养丁勇之事他们不仅不会再出资,而且麻烦的是马匪再来的话,二村难破,那自己家一村可就成了众矢之地。
众人不欢而散,没有了破城街主街二村的财力,当然再也养不起二百丁勇,剩下之人又意见不合,看来年初众人达成的一致,在马匪的一次攻击下就魂飞烟散。破城街联合丁勇队不得不解散,王卓拉拢四村付家和五村张家撤资,转而各自成立自家的骑兵队,并协商好三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