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秦文静的亲哥哥,妹妹要出阁怎会不陪在身旁?尤其是父母远在山东的时刻,秦文征特地由天津城请假半月赶回京城。当初外公与楚相做主,直接绕过秦晋夫妇将妹妹许配给年近半百的脱金宝,这个消息还是外公授意由秦文征自己忍痛传达给秦文静的。当时秦文静哭的死去活来甚至上吊过,多亏老家人及时相救,消息传到武清后,白晨春才让秦文征亲自回京陪妹妹,怕的就是在马上就要出阁的这些日子里出意外。
白家乃至秦家在仕途上能有今天,完全脱不开太子与楚相一系的利益。秦文静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成为政治牺牲的棋子,押上的是她的青春年华和终生幸福,她搏不得。但每当想起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年近半百一脸麻子且还是独眼的郎君后,秦文静这些日子以来终是以泪洗面。身为秦文静的亲哥哥又何曾不为妹妹痛心,但却无奈改变不了事实,再有几天秦文静就要远嫁山西,当哥哥的只能是片刻的不离妹妹身旁而尽到最后当哥哥的本分。
周青的出现令秦文征煞是诧异,赵天被太后赐婚即要成为郡主驸马这事儿全城都知晓,党争的缘故,已经站队完毕不在一条战线上,秦文征真不知周青为何来白府,但还是略略的想到肯定是与赵天有关,因为赵天进京才是这两日的事情,必然还在京城。
周青也未预料到能见到秦文征,便主动先打招呼道:“秦公子也在,周某鲁莽了?”
听着周青的话,秦文征有些糊涂,问道:“既然不知道我在,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周青开门见山,“周某此行是找舍妹,我家大人有书信一封令我转交!”说罢,周青便自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这封信当然是周青自己写的,赵天毫不知情。
秦文征愣住,赵天找自己的妹妹干嘛,当初曾透漏过联姻的意思被拒,这会儿都快成了郡主驸马了却又主动找上门来,令人匪夷所思!联姻出嫁的日子在即,为了怕节外生枝,秦文征打发道:“哼!我们可高攀不起赵大人,你还是快快离去吧!再者,舍妹出嫁在即,不想节外生枝,你们再不走,可别怪我下逐客令!”
就在此时,自内院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随既是甜甜的女人声,“把信拿过来吧!”正是秦文静。
秦文静的出面让周青少了不少的尴尬,但见秦秀比上次见时已经大不一样,除了消瘦不少外,眼眶也是红红的甚至是发肿,想必这些日子来没少哭!看到这样情形的周青心里暗道有戏,想来是秦家秀必是对要嫁的郎君不是称心如意,否则不可能哭成这样。
秦文静出来主动接过信件,秦文征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就这几天了,什么都顺着她。秦文静也不避讳什么,当着众人的面就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里面都是周青自己胡编的话语,字数不多无非都是都是爱慕和思念之意,重点的是要于今晚相约于国子监东南的聚贤酒楼。
周青一边看着秦文静读信一边心里忐忑不安,成与否就在此一举。秦文静要是不上钩其余的一切安排全属扯谈。
片刻,秦文静道:“请转告你家赵大人,今晚我准时赴约!”
周青和吴志暗自欣喜,秦文征却是闷闷不乐,本想阻劝,但看了看妹妹几眼终是没有开口,不过心里却顿如浮云般七上八下,只盼望着今晚别节外生枝的好。
周青和吴志告别白府回到小客栈,中午时分,有随扈将赵天带至此地,周青、吴志和赵天相逢,喜出望外。赵天先说道:“吴志年轻好冲动,好在此事咱已化解,现今我们在东城相聚,正好下午随我向北去东直门走一趟!”
吴志见自己没挨骂,心落地了不少,问道:“去东直门干什么?”
赵天回道:“我新结交了一位京城大客商,想去拜访一下,这回咱们不用再隐藏身份,能将永平府的产物到京城换回银子全要仰赖这位曹姓大财东!”
又此地向北正好路经国子监,只要抓进些时间,晚上的约会应该赶得上,周青便暗暗考虑该如何诓赵天去约会!
在东城靠南的位置一直到城东北的东直门路途并不近,好在这回三人有了马匹。午后的冬日,多多少少的有些暖光,日光照下来不在有夜里的那般寒风刺骨。帽儿巷很好找,沈记商行就在巷子的最边儿头,大大的“沈计”招牌大旗竖在门前格外的显眼。
赵天来的恰是时候,曹运天午饭后有巡视买卖的习惯,恰逢正在。有了昨夜的意外,这回赵天不在隐瞒身份,直接将永平知府的身份告知。曹运天惊讶的瞪着眼睛,怪不得手下人昨日敢杀蒙人,来头果真不小。能巴结还来不及呢,主动送上门来曹运天怎会拒之门外,当即便抛开昨夜的话题直接与赵天相谈通商的事宜,三下五除二的便商谈好价钱和接货地点和方式等事宜。
事后赵天还是关心的问道:“昨夜我跳窗逃走后,西城尉的官差有没有为难你们?”
曹运天哈哈的大笑,“西城尉将你们视为凶手直追大人而去,而天津的沈老板对春满楼又使了银子,西城尉出去不久我们便也就脱身了!事后沈老板还挺担心你呢,不断的派人打听和搜寻你的下落,可惜没有大人的消息,想必是脱了险我们才在人群中各自散去。”
当曹运天开口要留下众人晚宴的时候,赵天本要答应留下来加深一下感情,周青却主动答道谢绝。
周青从不喧宾夺主,这回主动开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