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营地三十余人,除了周青每四五天轮番带走三人去贩盐,守瞭望哨塔每天轮流去掉四人,其余的一个掉队的都没有。糜地这边练得这么起劲,连留守在城西寨的朱老大和伤势渐愈的蒋道人都想过来参加军训,被大伙婉拒了?
周长山的婆娘生了个大胖小子,特地离开营地回到城西寨看婆娘,赵天劝周长山多在山上呆几天,多陪陪老婆和孩子,可第二天周长山便又马上下山到营地继续训练,经过几天的相处,周长山对赵天的独特之处也起了佩服之心,而自己的十几个族人也完全的融入了城西寨,刚刚当了爹的周长山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尤其是在赵天带领下的城西寨,现在正是事业渐起,这不由得让周长山对前景感到好奇,下定决心一定要跟赵天走到底。其实别人也一样,即使是和赵天相处了快一年的城西寨原部众,也一样都对城西寨的前景充满了信心和憧憬。
城西寨的一切都在秘密的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一袋子一袋子的私盐运走北上出关,换回了大批的银子的同时,赵天又让周青经过万塔黄崖高寨主之手,购得了八匹战马和一些刀械,一点儿一点儿的加强着自己的武备。
一个月多后,大地回暖,滦河浅滩处的边缘已经开始有了小小的裂痕,就快有了化冰的迹象。就在这天众人刚刚晚饭过后,突然破城街主街的瞭望哨塔铜锣交响,烽火通明,
几乎是于此同时,营地北边的瞭望哨塔也发出警报,敌袭!马匪再次寇关要进破城了!
赵天叫众人别慌,这边并没有多大的动静,想必是敌讯是从破城街东北方向传过来的,一村东北的空地,姬云峰的两百壮丁集训营地便在那里。赵天有条不絮的组织撤离,把大家叫到一起,说道:“马匪再次来袭,必是复仇而来,有河南寨和龙王庙在,想必他们必有破城街的情报,知道姬云峰的集训营地驻扎在那里,居然还走老路线,想来他们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人数必然多的足够让他们自己有把握,此刻破城街情况不妙!”吴志突然插话道:“听闻姬云峰的老婆生孩子,今日刚好是满月!”没有人更比吴志更加了解姬云峰的情报了。赵天惊叫:“坏了,大事不好,两百壮丁营地危矣!姬云峰儿子满月,他必在六村家中,集训壮丁群龙无首势必大乱,破城街危矣,此地也并不安全,周青运盐在外,我们十二匹马,留下十二个人,其余人立刻带上重要家当撤回城西寨,瞭望哨塔的人也不能留,把烽火扑灭。切记,把牲畜和鸡群一个不拉的全都带上,由此向西进山,走山路回城西寨,到城西寨后,立刻加防!”众人点头,毕竟城西寨地形险要,三面环山,易守难攻,这半年来又耗资耗力的几次修缮过,全用石灰膏抹面,寨墙结实又防火,只要宅门紧闭,此刻再回防二十余人,被破寨的几率极低,城西寨还是相对安全的,况且,马匪们也从未有舍弃破城街而袭击穷山寨的先例。
留下赵天、吴志和周长山等一十二人,掩护着众人撤退,看着众人向西进山,赵天等人才抄家伙儿上马。赵天站在沙陀子的高坡上向东观看了一阵形势,此刻城中马匪虽未至,但已大乱,想来马匪们是先集中攻击东面的集训地了,而沙滩地这面,此刻却寂静的很,赵天吩咐道:“所有人立刻蒙上面巾,我们人少,不能浪战,有刀得用在刀刃上,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避实就虚,我们现在下马搭木排过河去到北对岸,到那里去碰碰运气寻找战机,有便宜可占便打,没有绝对的利益我们不能白白流血。”
这次进关来袭的马匪还真不少,近二百人,实际上是来了三家联盟。平泉邱马堂年轻的三寨主领头来了一百多人,还有平泉小四沟的孟庄马客五六十人,最神秘的是最后面的以四人为首的二十余人,个个蒙头巾,马肥膘厚,装备精良,这些人似乎并不愿和前面的那些人为伍似的。屡屡行行的近二百人,向滦河渡口而来,除了那神秘的二十余人留守渡口,其余的人马全部过冰南下。
就在姬云峰的营地前的空地上,靠前面的马上一位略微上了年纪的胖子说道:“三寨主,眼前的营地静悄悄的,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
三寨主回道:“哼!孟庄主,你放心,之所以选择今日进关,我们是有眼线的,若所料不错的话姓姬的那小子应该正在他的宅中,因为他的小儿子刚过满月!我们先把营地给端了,然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洗劫了!”
“放心大胆?”孟庄主有疑虑的问道:“别忘了年前你家老二在这破城街是怎么败的了!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去洗劫算了,抢了东西就走,总比在这儿硬拼白流血强!”三寨主听着有些不悦,说道:“孟庄主,我大哥找你们来,是想一起来发财的,都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我们还是意见一致好,就按先前我们约定的规矩,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孟庄主顿了一下,“你家出的人多,收成占半我认,但后面的那神秘几位,缘何和我孟庄各占两成半,区区二十几人,切还只负责留守后路,是不是太不公了!”
“怎么?难道你孟庄主还不相信我大哥,我大哥找来的人怎会有差,谅我不能告诉你他们的底细,但这伙人的来头可不小,尤其是他们的后台,我看你还是不要打探的好,再说,守后路可是很关键的。”“我当然知道后路的重要,只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在陌生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