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饵设伏之计还真是出自姬云江之手,本来三岔山受盛京之令是要将众多的药材等物资送往永平府,了解赵天性格的姬云江断定蓟州这边儿定会派兵来搅乱,就与三岔山守军制定下这个计谋。平要三岔山方面先将趟子手押过来,而物资隔半日再南下,就是想争取些时间在永平府北面的山路上设伏。姬云江也是老谋深算出计谨慎的人,这个时间要掐的非常精准才可,出动早了会打草惊蛇,放他们过去在回程时伏击才是最佳选择?
姬云江亲率一千骑兵和一千步兵,在兴城骑兵东去而后才出动设伏。只是等了半日也没动静,过了晌午,姬云江才恍然大悟,坏了,很可能兴城骑兵由关外向西闯了。遂姬云江紧忙派快马和快舟抄近路由青龙河岸北上走水陆两栖出长城向三岔山报信,要三岔山做好防范阻击各个路口,一定要将兴城骑兵阻拦在青龙河以东,而姬云江自己则舍弃步兵率一千骑兵走大路堵界岭口后路。
三岔山过界岭口到抚宁,没有永平府西北侧的安喜近,赵天等人在界岭口南三四十里的地方截住了三岔山诱饵。才两哨骑兵押送趟子手,都没用赵天和周青动手,吴志和姬云江率人争抢的冲杀,只是半柱香的功夫就解决掉战斗。可惜的是这两百人的哨骑,至死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被高层用作来当的诱饵,临行前接到的死命令是务必一人不拉的送往永平府,否则军法处置。里外都是死,逃跑的话还会连累其家,这也是造成没有一人漏掉的原因。
沈东贺的小舅子被人唤到赵天面前,扑到在马前就叩头,赵天用马鞭子指道:“都是为了你这个家伙儿想贪近路的一时之念,害的我们兴城两营骑兵数日奔波,以后也长点儿教训!”这事儿至今沈东贺还不知道呢,赵天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些趟子手早就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各个面黄肌瘦的想来这几日没少受苦头,周青吩咐道:“你们每人骑一匹战马跟在后面,有剩余的就每人再牵一匹,受轻伤能走路的战马也全部带走,伤重的就全不要了。”每次马战,都会有不同的伤亡,即使再怜惜战马,可遇到顽固的敌人也少不了不得不以砍马腿伤敌之法,战马要是折了马腿,除了食肉再无它途。
这些趟子手视救命恩人为主,让怎样便怎样,老老实实的牵着缴获的战马跟在后面,即使是又返回关外向三岔山原路走,这些人也未敢抵触。
太阳就要落山,出了界岭口向西不到二十里,在最前头马上耷拉着脑袋休养生息任马自行前走的周青,听到前面有大股的动静暮然间抬起眼睛,喜道:“乖乖,误打误撞的碰到惊喜了!兄弟们,抽刀,随我冲上去,夺回物资!”
与趟子手相隔半日而行的正是三岔山派人押运物资的队伍,百辆左右的骡马车载着满满的药材和兽皮等物资正迎面撞上兴城的骑兵,由于马车行速较慢,遂押运的只是两哨步兵,战马只有几匹哨骑。
周青一声令下,一个冲锋便将对方击溃。这回这些押运的哨兵没有死军令,争抢着纷纷四躲,逃亡深山。赵天上前看了看这些物资,大致的心算了一下,值几千两银子还是有的,吩咐那些趟子手道:“你们下马赶车,将缴获的战马把缰绳拴在马车上跟在我们后面,要想活命逃出去的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别出声音别掉队。”
周青抬头看了看天,离天黑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前面三岔山还不足百里,忧心仲仲的对赵天说道:“带着这么多的商队累赘硬闯三岔山行不通,看来只有先进深山躲藏一夜,待松庄主的援兵接应上来再说。”
赵天摇了摇头,道:“硬闯不行,躲着也不是办法。咱们截杀了两拨押运的哨兵,三岔山最迟在掌灯时分就会得到消息。三岔山的骑兵可不少,后面又有关内姬云江的追兵,我们躲起来只有是坐以待毙。再有,我可也没有让松柏青他们过青龙河来接应咱们,他们只是到河西岸做声势迷惑牵制敌人即可,我可没有把握把蓟州的家底骑兵全部都投到有重兵加强防守的青龙河东岸来。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是躲避后面由界岭口追上来的姬云江骑兵,所以咱们决不能躲进深山停留,时间越久越对身陷敌人后方的咱们不利!”
周青疑虑道:“你能肯定姬云江定会在后面追我们?”
赵天回道:“为将者,什么样的可能后果都要考虑,有一丝的判断失误就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以姬云江的性格,你认为他会放弃不追杀我们吗?”
周青想了想道:“咱们已经进入到了他们的腹部,以他那性格还真许会对咱们死捶乱打到底,只是现在我们应该咱么做,还继续往三岔山方面潜行吗?”
“不!”赵天回道,“我想咱们到了前面的岔口当立即向北转向,姬云江眼下定会一路向西往三岔山方向追杀咱们,再没有和三岔山过来的追兵碰头之前,他们是绝不会想到咱们居然敢铤而走险的更深往关北。咱们要趁着夜色抓进时间赶路,争取在明天晨时过青龙河,从青龙城方向绕过去走宽城施吉忽的地盘回冷口。”
周青心里暗自的点了点头,到底是大人心思缜密,遇事处处都能有奇想,纵然是大人年龄比自己小得多,但能跟随这样的一位明主也算是庆幸。反观吴志和姬云峰则是赵天说一便一说二便二的完全服从心理,吴志跟随赵天较早,姬云峰则在这些时日以来越加的敬佩起赵天。在蓟州包括赵晋龙、松柏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