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生问道:“我们该怎么办?不可能不惊动哨岗啊,你能做到无声无息的同时解决掉两个?”
吴志摇了摇头,说道:“此办法太过危险,万一惊动了痞子六咱可没机会了,我看不如引开他们!”
赵金生问道:“怎么引开?”
吴志想了想道:“这可需要你的帮忙,我看见西厢房边儿上的马厩里有许多的干草,我到后院的屋脊上等着,你翻进去给他放上一把火。哨岗见失火必会前来扑火,不管痞子六惊醒不惊醒,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记住了,起火后你立刻翻墙往码头上跑,咱俩在刚才商议计策的那个地方汇合!”
赵金生大大的呼进一口气,挺挺胸脯,说道:“你瞧好吧!保证让他大火熊熊,没个半柱香的功夫保证不会让他火灭!”
吴志笑道:“不必那么费事,一盏茶的时间够了!我先进去,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这个季节正是最干燥的时候,哨岗迷迷糊糊的借用戳着的长枪站着打盹,突见深更半夜的西跨院冒出火光。先发现的哨岗搡醒另一个,“走水了,咱快去看看吧,真若烧了院子,大人怪罪下来咱俩又得吃鞭子!”
两个哨岗前去观看火势,有惊醒的衙役也出来打水扑火。前院的动静惊醒了痞子六,他揉着半眯缝着的睡眼穿着睡衣晃悠出房间,一手扶着门框,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猴崽子走了水,这么不小心。。”
还没等痞子六说完,他感觉从房檐上跳下一人,只见眼前寒光一现,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有了疼痛,一股咸咸的热流涌上嗓子眼,然后倒在血泊之中。
吴志得手后迅速翻墙出来,等他到了码头后赵金生早已等候多时。赵金生看着吴志胸前溅的血渍,高兴的问道:“得手了?”
吴志点了点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快走!”
赵金生问道:“向哪跑?”
吴志大略的辨了辨方向,“向南,远离有兵丁的地方,咱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说完,这二人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痞子六被杀的事情,远困在天津城的赵天三人是第二天午后才得知道消息。天津城四门紧闭,除了哨骑外禁止任何人进出,留下赵天和周痴唬周青出来寻些饭食和顺便打探风声。周青将此消息传回客栈后,赵天和周长山相互击掌,“吴志和金生好样的,既然痞子六已经归西,咱们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窝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咱得赶紧设法出城!”
周青回道:“我已从沈府得知,塘沽飞鸽传书咱的船员和沙丘子船在沈老板的翰旋下得以自由,于昨晚在交易完毕后顺利返航,这给咱省下不少心。吴志他们两个小兔崽子现在不知去向,但显然已经逃脱,因为到现在还没传出有凶手在塘沽落网的消息。倒是我们,现在如同被困在城中的鸭子!”
赵天说道:“沈东贺已经做到了他的承诺,此事上咱也不便将他再牵扯进来,我看我们还是得去找秦文征,能不能出城只能看他有没有主意。”
周青摇了摇头,“难啊,现在林传鹏明目张胆的将通判府给用兵包围了,看来咱们刺杀孙猴子之事给通判府陈至善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兵丁,挨家挨户的搜捕,见着可疑分子抓,我看我们不如再老老实实的等上两天得了,反正林传鹏只说关闭城门三日。”
周长山也赞成,“咱现在出去,弄不好被当成嫌疑分子抓进大狱可更麻烦了,咱住这家客栈是从门外锁着的,谅他们全城搜铺也不一定会想到这里还住着人。”
赵天说道:“虚而不实,实而不虚,我们越是锁着大门越是可疑,真若有兵丁砸开大门看见里面还有人居住岂不是更可疑?我看得马上砸开大锁,咱敞开店门,光明正大的居住,这叫量贩空城计!”
周青和周长山相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周青说道:“开锁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赵天又想了想,道:“不过咱们正好是三人,和逃犯数量匹配,我看咱们人员得调整一下。既然老掌柜两口子不在,索性我扮作小掌柜的,说是掌柜的侄子,我刚才看了,楼下还有一身他们未收拾走的衣服,我穿上正合适,你们两个可以扮作商旅身份,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沈记打马虎眼。”
周青和周长山又相互看了一眼,称赞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
这样,南城卫兵营对面的小客栈照常营业。
最后一天,果真来了大批的兵丁来查房。穿着扮作小二的赵天从柜台后出来相迎,“各位官爷里面请,喝茶吗我这去沏!”
有兵丁上前看了看赵天,问道:“你是什么人?我驻扎在你对面,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家客栈的老王头呢?”
赵天这才知道原来客栈老掌柜的姓王。在后世没少在电视上听天津的相声,反正对面来人也是由邯郸过来的流匪不是本地人,赵天生帮帮的学着天津话:“嘛呀,官爷可能不常来吧,俺是王掌柜的乡下侄子儿啊!俺媳妇生小孩,俺不会伺候月子,让俺叔俺婶子回乡下帮忙照看,俺这些日子负责看着这小店儿!”
另一名兵丁插言道:“前阵子我是听老王头说他乡下有个侄女快临产了,想必这小子不是说假!”
赵天很高兴有人证明了他的身份,急忙给各位兵丁端茶倒水。
这几个兵丁在大堂里转悠了两圈,问道:“小王掌柜的,你这店儿这两天有没有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