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个多小时,平坦的路,还要好一些,柏琮原望着面前的陂,哀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边的路太狭窄过不来车,打死也不选择背人的方式去看流星囡。
等他走到乘坐缆车的下面,估计也要累得失掉半条命,千不该万不该想着抄小路来紫金山天文台,干脆选择和她去玄武湖,漫步湖滨小路临湖观星,也是一种蛮不错的调调。
背上的人睡着了,感觉不到他背人的人劳累,他也想着比林擎宇更胜一筹的浪漫,结果,明早她醒过来,还不知道记不记得他背了她这么大老远呢。
说多了都是泪,山下的地堡城索道站的售票员看着满头大汗的男人背着女人走过来,现在可是秋末,不是严寒酷暑的季节,热成这样也不容易。
正当柏琮原在和售票员交流买缆车票,贝雅言被吵醒,一手拍在他的后背,嘴里说着:“要是没有流星,你就死定了。”
感情,带她来看流星还要惹来杀身之祸。
柏琮原再抬头,售票员没忍住,笑出声来,售票员看着两个人来了乐趣,像是看好戏一样,劝柏琮原回去:“你女朋友也看了昨晚的新闻?今晚没有流星,你还是早点带她回去吧,就算熬通宵,也是等不到的,到时候,又熬夜有没有流星,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
售票员这些话,最合柏琮原心的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女朋友,于是,他小小声地和售货员说:“一瞧你就是有经验的男人。”
售货员不好意思得笑笑,问:“票还要吗?”
“当然。”重点不是看流星,是和她一起出来好不好。
缆车徐徐划过,夜色下的南京,霓虹阑珊,靠在他肩膀上的重量,那样真实鲺。
柏琮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舍不得天亮了,她和林擎宇住一起,虽然林擎宇不常去那里,也没有真的和她发生过什么关系,但是林擎宇这么做不就是告诉别人,贝雅言是他的女人。
林擎宇的女人,那么,此刻的幸福,是他从林擎宇那里‘偷’来的。
柏琮原的手规矩地扶着她,最后也不禁缓缓上移,环住了她的肩膀,他不该认识像她这样的女人。
比她还美的女人有很多,比她身材好的女人依旧有很多,比她气质出众的也不排除,可是她的神秘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形成,越是这样琢磨不透,越是神秘。
他这个人最抗拒不了的就是神秘感,柏琮原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再怎么花天酒地,他绝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他初恋的心动,很特别,久经女人堆里的他竟然对这样的女人有好感却用了初恋来形容,不可思议。
他轻轻地摇了摇贝雅言:“雅言,言言?”
连唤了两声,对方还没有反应,大概她真的是累了,从侧面行驶过去的缆车,晃过柏琮原的眼。
“我真怕,有一天,你是林擎宇的。”
由衷的感慨,柏琮原望着什么都不清楚的贝雅言,无奈地摇头。
作为东道主的薛子震,似乎是一个大忙人,直到宴会结束,他才和林擎宇一起出现。
“琮原呢?”林擎宇看了看会场,柏琮原从休息室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还以为他在这里和哪个女明星和名媛喝酒,巡视一周,人影都没有看到。
“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商量投资项目的事情,他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够知道。”薛子震回道。
林擎宇微微松开领带,对他说:“我就不等他,先回去了,你要是见到他,和他说,记得把生日礼物给姑姑。”
薛子震记下来,点头:“知道了,慢走。”
出来后的林擎宇,正要上车,却发现给贝雅言派的车子还在原地。
司机见林擎宇过来,忙说:“贝小姐她喝醉了,我要带她回去,她不肯,说……说……”
“说什么?”林擎宇暗沉开声。
这么晚,她还不肯回去,而且还喝醉了,她已经是第二次醉酒了,一醉酒,就容易说胡话,不会喝酒,就不该喝,他离开的时候还叮嘱过她早些回去。
司机有些哆嗦:“说那不是她的家,她不要回。”
林擎宇眉心一拢,花园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她害羞的心动,他看在眼里,怎么,一转眼,那就不是她的家了。
司机注意到,林擎宇眉宇间明显的不悦,为了避免林擎宇责问他失职,说:“因为是和柏少一起走的,我就没有再跟上去。”
“你说谁?”林擎宇疑问,他想再听一遍,确认。
“柏少,林总表弟。”司机在心里求了上天一万遍,保佑林总放过他吧。
严肃的语气,如同审问犯人:“他们去哪里了?”
“听柏少说,是带贝小姐看流星,具体哪里,柏少没说。”
徐淮年见和司机对完话的林擎宇再回到车上,脸色阴郁,他从来没有见过林擎宇脸色这么差过。
“淮年,换个司机。”
徐淮年看了一眼林擎宇,这是林擎宇第一次没有说任何原因,开除手下的人,要知道,小到司机,大到员工至上级领导,都是严格筛选,才能任职。
得令的徐淮年下车,来到司机面前,不好预感的司机还未等徐淮年开口,委屈地说:“徐助理,我不是故意的,贝小姐不肯回家,柏少硬是要带她走,我实在没有办法。”
徐淮年给他一个理由安慰:“你是没有办法,但是,你犯了大忌,不好意思,你被解雇了。”
他上了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