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征北大将军,开国县公府正堂偏厅,气氛凝重之极。
“征北大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师道脸上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冷淡,眼神闪烁凝视咄咄逼人的林沙。
“小子,别在我跟前装大瓣蒜!”
林沙冷笑,眼中杀机闪烁心头隐有火起,看向一脸震惊不明所以的宋智,不由冷笑连连:“宋先生,看来你们宋阀也不是铁板一块嘛,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清楚?”
语气说不出的嘲讽,听得地剑宋智心头憋着一口邪火,不知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位征北大将军,莫名其妙就对自己发火?
“哦,看来宋先生是真不知晓了?”
林沙看向宋智的目光,就像看大傻子一样让他极不舒服。
宋智闷哼出声,有心发火却又没有借口,再说以他队林沙的了解,也不像是无缘无故乱发脾气的人。
看来,问题出在他身边的侄子身上。
面对亲叔叔探究的目光,宋师道一脸倔强沉默不语。
“师道,你这是?”
宋师道如此代表,却是让宋智大吃一惊。
这还是他那位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好侄子么?
有情况,真的有情况!
宋智的心一点点往下沉,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
“嘿嘿,没想到宋阀真的出了位多情种子,竟然对一个高句丽女人念念不忘至今?”林沙冷眼旁观,见宋师道如此表现,顿时怒极发笑冷言道:“还真是让人‘钦佩’,好象宋公子跟那位只有短短不足半日相处时光吧?”
“地剑宋先生,你带侄子过来,是想来质问我们的么?”
林沙眼神冰冷如刀,狠狠刮向一脸惊愕的宋智,手一指门口方向冷淡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请离开吧。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浑身气势铺天盖地席卷整个正堂偏厅,宋家叔侄瞬间如临修罗地狱,全身冰冷手脚僵硬。惊恐发现竟然连动弹都艰难无比。
“看来,宋阀是改弦易辙。准备与高句丽联合当汉奸了啊!”
林沙满眼森冷,一字一顿凛冽杀气扑面,惊得宋家叔侄好一阵心惊胆战。
“林征北。休得胡言!”
宋智额头青筋根根爆起,猛然间身上腾出一股凛冽剑意。瞬间冲散了林沙身上席卷而至的森寒杀气,一张儒雅俊脸涨得通红,双目如喷火直视自家嫡亲侄子。压低了嗓门怒喝道:“师道你说,是不是真的。别怕智叔给你撑腰!”
宋师道闻言身子一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头不语。
“师道,你真。让智叔失望啊!”
宋智眼中闪烁的一点希望,瞬间湮灭,语气变得冷淡之极,就好象对一位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冷冷道:“回去后,向你父亲解释去吧!”
宋师道一张俊秀脸膛,瞬间变得煞白,挺拔俊俏的身子一阵颤抖,显然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可让人惊奇的是,这厮明明惊恐害怕到不行,却是脸色苍白紧咬牙关不松口,一副倔强至极的摸样。
“师道你……”
宋智又惊又怒,原本以为抬出他父亲宋缺,就能让亲侄子老实认错,谁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好了,地剑宋智先生,这里不是你教训侄子的地方,还是等回去后再慢慢展露你那不多的威严吧!”
林沙呵呵一笑,眼中满是讥讽嘲笑之色,不知何时已悄然收回一声凶悍气势,笑吟吟冲着宋智冷言道。
“是宋某失态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宋智一张老脸腾的一下红了,急急忙忙收回勃发的凛然剑意,满脸尴尬拱手赔笑道。
“没什么,你那侄子正处于少年叛逆期呢,估计对天刀和宋阀的管束方式很是不满,这才脑子发热如此行径的!”
见宋智如此态度,林沙也不好做得太过,淡淡扫了眼满脸‘我正处于中二期’的宋师道,嗤笑道:“估计他是想以此方式,来表达他对‘自由’的向往啊!”
宋智听地呆了,一脸不可思议望向自家侄子,眼中满是失望和不满。
而宋师道也惊着了,像是见了鬼般看向林沙,正对上一双满含戏谑的深邃眸子,顿时犹如受惊的小兔急忙避开目光,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令人吃惊:“你,你,你别胡说八道!”
可是傻子都看的出来,林沙这话正中标靶!
事实也正是如此,任那罗刹女美若天仙,宋师道又不是段誉那样的花痴美男,又经常跟着宋鲁和宋智这样的长辈跑江湖,阅历也算得上丰富,可能刚开始对罗刹女的异域风情心生惊艳。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惊艳情绪会迅速消散。
他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别的不说就说他大姐跟小妹,都是国色天香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又怎么会对罗刹女念念不忘。
原著中这厮之所以一副痴情种子范,不过是罗刹女在合适的时间很恰当的挂掉,结果生生毁了这位宋阀可以说最有天分的年轻新秀。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存留在心中,并且自我完善成为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这事,可以说是宋阀的巨大污点。
一向标榜维护汉人正统的岭南宋阀,突然出了这么位公子哥,简直就是赤落落的自扇耳光啊。
别人不清楚罗刹女什么来历,那些大势力难道还不清楚么?
瞧瞧罗刹女来中原所为之事,刺杀杨广不成,便大肆散播有关杨公宝藏的流言,想搅乱中原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