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张须陀满头大汗手脚发软,视线模糊真气不续。
一阵阵疲乏涌上心头,周围的喊杀和惨叫声已经彻底消失,此时他浑身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当!
不知是第几次,一刀将迅疾刺来的一枪格开,气血翻涌真气已经消耗得差不离,眼前阵阵发黑嘴唇干裂难受之极。
环目四顾,身边依旧还奋战不休的弟兄早已稀稀落落没剩几个,视野所及之处的隋军将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
反观瓦岗贼子,一个个满脸红光兴奋之极,人潮汹涌好似无穷无尽。
不知道这第几次杀回来了,身边的弟兄越来越少,能够跟着杀出去的同样也越来越少了。
等等,让他算算跟着杀出去的弟兄有多少了?
恩,好象有五千吧,不对,应该有六千?
这些可恶的瓦岗贼子,就会玩阴谋诡计这一套。
还有王伯当和单雄信这两混蛋,尽会干偷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张须陀艰难的抬头,耳朵瞬间恢复了听觉,那一声声或熟悉或陌生的惨叫哀嚎,让他的心跟着一阵真抽搐。
杀!
满眼血红扬刀就砍,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这帮瓦岗贼子。
这是张须陀失去知觉之前,最后也是最执着的念头。
……
困境,困境,张须陀部隋军人马,此时陷入了彻底的困境。
放眼望去全是瓦岗贼子的身影,杀不尽斩不绝,倒下一位又来一位。
程知节和罗士信两大猛将,此时也是杀得手软血染征袍。
听着耳中传来的一句句劝降之言,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张老大还在奋战,作为其麾下三大悍将之二的程,罗二人。放不下这脸也丢不起这人早早丢械投降。
“不好啦不好啦,张将军倒下啦!”
可就在他们体内真气枯竭,手脚发软勉力支撑之时,突然一声大喊犹如惊雷炸响。程知节和罗士信身子猛的一晃,面无血色只觉头晕目眩,心中最后那丝执念消散一空,士气顿时降至冰点以下。
连战神一般的张老大都倒下了,他们还坚持个什么劲?
这一刻。跟程知节和罗士信一般,心如丝灰的张部将士,数以千计!
咚咚咚……
可就当张部隋军将士满心绝望,即将失去最后一丝信心之时,突然咚咚东的战鼓声惊天响起。
咦,哪来的鼓声?
陷入重重包围,满心绝望的隋军将士,听到惊天动地的战鼓轰鸣,下意识的精神一振疑惑不已。
不对!
程知节和罗士信总算还没有昏头,奋力将周围瓦岗贼子驱走。随意摸了把脸上班驳血迹,透过战场巨大的喧嚣侧耳细听。
这是,隋军特有的战鼓频率啊!
援军来了,是援军来了么?
程知节跟罗士信顿时大振,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手头家伙挥舞如风,大声招呼周围被打散的弟兄集中在一起。
“隋军弟兄们坚持住坚持住,援军来啦援军来啦!”
与此同时,一声声雷霆般的呐喊吆喝传外围传来。
粗豪如破锣般的嗓门,此时在被围身陷绝境的隋军听来有如天籁。
轰隆隆……
马蹄隆隆卷起大片尘土。好似一条狰狞土龙张牙舞爪疾冲而至。
大地微微颤抖,前军那一杆高高的隋军大旗显得格外威风霸气。
“不好,哪来的隋狗?”
翟让和李密本以为此战必胜,张须陀这个大敌肯定得挂。哪里知晓就在最后突然又杀出一支隋军人马。
更让瓦岗两位大佬心惊的是,来的竟然全是骑兵!
“大龙头,我立即率本部人马前去拦截,大龙头看好这边一定要将张须陀弄死!”事态紧急李密顾不了那么许多,一边掉转马头一边冲着翟让高声大喊。
“你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翟让脸上豪气干云。语气却让李密感觉很是不明。可是事态紧急他没功夫理会这些,帅旗挥舞急调本部人马迎上那支突然出现的隋军骑兵。
“你,这是在指挥我吗?”
看着李密远去的背影,翟让脸上自信笑容依旧,眼底深处却是寒芒凛冽不见丝毫温情。
“蒲山公李密在此,哪来的隋狗还不快快送死!”
李密带着手下牛气烘烘,冲到突然出现的隋军骑兵跟前,自有大嗓门军士耀武扬威高声呐喊。
“什么狗屁的蒲山公,不过丧家之犬般的朝廷逃犯而已,尽往脸上贴金!”
依旧跟往常一般,林沙手持沉重大关刀一马当先,自然第一时间便听清了瓦岗贼子的吆喝呐喊,顿时满脸不屑怒喝出声:“李密你也算出身名门,还要不要脸了?”
声浪滚滚好似雷霆炸响,瞬间传遍整个战场,顿时引来一阵轰然大笑。
“混蛋,有本事报上姓名,李密不斩无名之将!”
李密一张儒雅俊秀的中年帅大叔脸顿时涨得通红,体内真气疯狂运转突然暴喝出声,好似晴天一声惊雷震得战场不少普通将士气血翻涌难受不已。
“幽州林沙,前来讨教逆贼李密高招,蒲―山―公,希望你能和说话语气那般坚挺!”
林沙嗤笑,策马奔驰眨眼间便冲至拦路的瓦岗军跟前,手中大关刀好似雪亮匹亮纵横飞舞,道道凌厉刀劲掀起漫天血雨,瞬间便在瓦岗军阵之中杀出一道缺口。
“什么,你是坐镇幽州的征北大将军林沙!”
李密闻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