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耳中听中营地外冲天的喊杀声,林沙第一时间从地毯上翻身而起,抓起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抄起旁边放着的精钢长枪,大步流星走出营帐怒喝。
抬眼望去营地东北角火光冲天人影闪动,喊杀声惊天动地。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敌袭!”
守在营帐外头的心腹亲兵,满脸惊慌失措冲了过来急道。
“我有眼睛!”
林沙指了指营地东北角方面闪耀的火光跟激烈的呐喊厮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一转沉重声问道:“我是问,敌人有多少人马实力如何,守营的弟兄没第一时间传回消息么?”
“没,前头没人传信!”
亲兵结结巴巴满脸尴尬,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搁。
“哼,训练时候表现得还不错,一旦上真格的一个个都慌了手脚!”
林沙不满冷哼出声,看着营中混乱嘈杂的人群,大手一挥命令道:“去,让亲兵队的弟兄全部在我营帐前集合!”
“老大命令,所有亲兵队弟兄全部主帐集合!”
林沙虽然身板小看着很不靠谱,此时却好象定海神针一般,让慌乱无措的亲兵队人手很快冷静下来,纷纷聚集在林沙所在主帐前空地上。
“带齐家伙,组成战阵跟我冲!”
林沙二话不说手中精钢长枪一扬,大步流星带头朝东北方面火光喊杀声密集处冲去,一点都没有因为受到偷袭而有丝毫慌乱。
“林掌旗林掌旗……”
这时有大商人哈苏身边的心腹仆役满脸慌张找了过来,脚步踉跄衣歪帽斜,嘴里还不忘连声呼喊。
“怎么了?”
林沙脚下不停回头望了一眼,皱眉沉喝出声。
“我家老爷请您派出部分人手,保护老爷还有主帐内的一干贵重物品!”
那仆役不敢怠慢,又冲上几步被队尾的亲兵拦住不得前进,这才一边喘气一边大声喊道。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要他放心就是。营寨防护严密贼人冲不进来!”
林沙摆了摆手声音平淡之极。说话间已赶到人声鼎沸的营寨东北角,一边指挥身边亲兵加入战团一边仔细观察局势。
“哎!”
那仆役却是连屁都不敢都放一个,只是用力一跺脚慢脸沮丧回去报信。
……
一根根火把在营寨内外亮起,将周围照得一片通透。火光下只见一群群骑在骆驼上一身杂乱服饰,满脸狰狞的汉子举刀持枪疯狂攻击刚刚两米出头的矮小寨壁。更有那身手矫健的悍匪已徒手爬上寨壁,与守护寨墙的新人营弟兄战在一处。
刀光闪耀枪矛锋利,鲜血飞溅利刃刺入身体的‘噗噗’声不绝于耳。哀嚎惨叫声凄厉渗人,疯狂的呐喊厮杀声更是震得双方人马耳膜生疼战意沸腾。
临时搭建的两米来高寨墙已被鲜血染红。墙上墙下躺满不少残缺尸体以及凄厉哀嚎的伤号,有新人营的弟兄但更多的却是突然袭击的沙匪人马。
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骆驼的嘶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至。
“到底怎么回事?”
林沙很快发现了营寨东南角的巡守小旗,一把将这厮提留了过来。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
“老,老大你来了!”
说实话这位小旗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蒙了,刚才一时慌了手脚将早有规范的应急措施忘得干净。只顾着带人上墙拼杀将突袭的沙匪砍翻阻挡在矮小的寨墙之外,此时见到林沙满脸怒容出现在跟前,顿时想起了自身的职责一张黝黑大脸涨得紫红似欲滴血,
“哼,记得吸取教训,以后不得再犯!”
林沙一眼看出这厮心思,摇了摇头将他放下严肃道。
“放心吧林沙老大,以后再也不会出错了!”
那小旗很是羞愧的低头认错,而后语速极快的将事情经过述说一遍。
原来就在刚才,他手下守卫东北角营寨寨墙的弟兄昏昏欲睡,有位弟兄被尿憋醒起来小解,结果发现寨墙外有大片可疑黑影闪动顿时大叫出声。
谁想到离寨墙不过数十米地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而后便是大群沙匪骑着骆驼呼啸而至,要不是守卫寨墙的弟兄反应及时慌乱中临时组成小型战阵,将杀上寨墙的沙匪赶了下去,只怕现在东北角落的寨墙已落入敌手。
“敌人来了多少人马?”
林沙脚下猛一蹬地,身子如出膛炮弹般冲天而起,手中精光长枪化作一条威武盘旋的银龙,带着冷厉锋芒将一丈范围内的所有上墙沙匪全部挑翻,轻轻落在鲜血淋漓的简陋寨墙上向外望了眼皱眉问道。
“林沙老大,夜色太深看不清楚,但围攻我这片寨墙的沙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小旗也不是弱手,纵身一跃跟着跳上寨墙,手中一把环大刀刀环呼啦啦响成一片,刀光纵横两名沙匪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血泊之中。
“林沙老大,其它几处寨墙守护弟兄已经集合完毕,几位小旗询问要不要过来增援?”
这时,一位传令亲兵身形迅捷奔了过来,嘴里还不忘大声汇报。
“不用,这边还顶得住!”
林沙稍稍沉吟便摇头否决,命令道:“让他们各自守好自己的地盘,免得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跟在身后给我护法!”
待那传令兵得令匆匆而去,林沙手中精钢长枪一抖大喝出声,而后不管不顾沿着寨壁一边横扫而去,路上但凡有攀上矮小寨墙的狰狞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