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中午刚吃过饭,陆大友便乐呵呵直奔思过崖而去,大师兄在思过崖上受了那么长时间的苦,只怕早就想着下山好好喝一壶了吧。
结果他兴冲冲出去屁滚尿流回来,一脸惊恐大喊大叫貌似受了不小惊吓。
“六师弟,你怎么了这是?”
劳德诺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急匆匆迎了上去一边安抚惊慌失措的陆大友一边皱眉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二,二,二师兄,田,田伯,伯,伯光那贼子,就,就在思,思过崖上!”
陆大友确实被吓得不轻,一句话竟然都说得结结巴巴费了老半天劲。
“什么,田伯光就在思过崖上,那大师兄呢?”
劳德诺大惊失色,没有顾及场合惊呼出声。
“啊啊啊,田伯光那贼子就在思过崖!”
附近女弟子个个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四下奔走疯狂发挥她们的高尖音。
“田伯光这狗贼好大的胆子,竟然跑来我华山派撒野,师兄师弟们咱们一起上去杀了他!”这是热血男弟子的豪言壮语。
“快去告诉林沙师叔,田伯光这狗贼这次死定了!”
这是冷静男弟子的第一反应,拔腿就跑找林沙去也。
“怎么办怎么办,田伯光可是成名多年的江湖一流好手!”
这是胆小弟子的惶恐惊呼。
“干什么你们这是,都慌什么这个样子出什么事了?”
林沙从院子里出来,就看到一干华山弟子乱哄哄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下乱转,忍不住皱眉大喝,声浪滚滚瞬间将一切杂音淹没。
……
“你的意思是,田伯光正在思过崖,跟令狐冲赌斗切磋?”
有所不为轩,林沙高居首座皱眉看向一身狼狈的陆大友。
“就是这样,林师叔!”
陆大友此时的情绪早就缓过来了,老实点头回答道。
“他们为何赌斗?”
林沙目光炯炯。身子前倾盯视陆大友。沉声道:“我听说过陆大友你跟令狐冲关系不错,但你要知道眼下可是关键时期,华山可能被强大势力给盯上了,稍一不慎便有倾覆之危。希望你不要因为私人感情而误了大事!”
他这话一出,整个有所不为轩的气氛都变得沉闷凝重。劳德诺,梁发,高根明几位排名在陆大友之前的弟子一个个脸色严肃异常。看向陆大友的目光中带着探究和审视。
正如林沙所言,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出不得半点纰漏。虽然他们很敬佩大师兄的剑法天赋和豪爽个性,但对令狐冲的交友目光实在不敢恭维,什么人只要有酒都能坐在一张桌上举杯痛饮。难道在衡山大师兄受到的教训还少了么?
“这个弟子真不清楚!”
被众人目光紧紧盯着,陆大友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急忙开口解释道:“弟子才刚上思过崖,便见眼前雪亮刀光一闪,弟子以为这次绝难幸免正闭目等死之际。只听得大师兄一声大喊刀下留人,而后便听叮的一声脆响,而后弟子便被一刀拍下山路,隐约听得大师兄怒斥田伯光你真卑鄙……”
“呵呵,看来你们这位令狐大师兄跟田伯光挺熟的吗?”
林沙环顾一圈呵呵一笑,只说得一干华山弟子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好了,这是令狐冲自己惹的麻烦,不关你们的事没必要为其不安!”
他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拿起两根白蜡杆短枪,头也不回吩咐道:“我这就上思过崖解决了田伯光这厮,我不在的时候由林平之坐镇,你们谁想跟我一起上思过崖见见那田伯光是个什么摸样?”
几位华山内门弟子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摇头表示没兴趣。开什么玩笑,江湖一流高手之间的对决,他上去凑热闹玩意被波及到,不是白白送菜么?
“那好,你们几个师兄就紧着点,看好了那些师弟师妹们,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我去去就来!”
林沙长笑出声身影瞬间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堆满脸好奇的华山弟子。
……
思过崖位于华山南天门外南峰腰间,华山奇险长空栈道尽头之处,崖顶面积百余平米。三面悬崖,一面是山壁,山壁上有一洞名曰“贺祖洞”,内供华山第一神,乃是元代长空栈道的开凿者贺元希。
来到思过崖要经过华山第一险长空栈道,因此此处人迹罕至。
这日长空栈道上却是走来一位手持短枪的英武青年,在一面临山一面悬空的狭长栈道上悠闲而行,山风凛冽刮得身上劲装猎猎作响好似欲乘风归去。
青年似慢似快,一脚踏出身形便已跃出一丈有余,不过半柱香功夫便已走完长长栈道,身形猛然一跃而起犹如大鹏展翅扶摇直上,轻松来到崖顶,放眼望去只见空谷清幽,有绝世独立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过之意。
“田伯光出来,找茬的来了!”
林沙一边四下打量一边放声大喝,只见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说也奇怪,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危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又来个找死的,你田大爷……”
只见一个中年帅气大汉从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