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肖战波的配合,倒没有向他上什么措施,也没有铐住他的双手,刘敏坐在他的身侧,沉着脸不说话。
“刘队长,这个方向不是去公安局的吧?”车子确实没有向公安局的方向开过去,肖占波提出了疑问。
对于这个同样也叫肖战波的人,刘敏保持着一定的好奇心,只不过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淡淡道:“既来之则安之。”
肖战波也不知道刘敏在搞什么鬼,但是很显然,这并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心里暗暗思忖,只听刘敏道:“希望你不要乱来。”
看着刘敏向后面飘过的目光,后面的几个警察都拿着枪,大有肖战波一有动静就将他击倒的样子,淡淡一笑道:“兄弟,小心走火。”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半个小时之后,车子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巷子,约莫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一所民居前停了下来。
“下车,别乱动。”刘敏低低地说了一声,上前敲了敲门。
肖战波被几人围得紧紧的,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皱了一下眉,也不知道刘敏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肖战波的目光不由一凝,因为他看到这两个人的手中居然都提着微冲,而且身着的服装也不是警察的制服。
也不知刘敏说了些什么,那两人端着枪过了来,其中一人一枪托砸在了肖战波的后脑上,肖战波没想到他们一语不发就动了手,饶是他防范再深,也是着了道,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刘敏也吃了一惊,不由道:“你们什么意思?”
“刘队长,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就与你无关了,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撂下这句话,两人拉起肖战波的手臂,拖死狗一般将他拉进了院内。
刚回到公安局,车子还没停稳,便看到马恒宇的座骑飞一般地来了个飘移,横在了她的车头前。
“刘敏,肖战波呢?”马恒宇怒气冲冲地拍打着刘敏的车门,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马恒宇,你跟谁说话呢?”刘敏“母大虫”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下车来了个利索的擒拿术,将马恒宇反扭过来压在了车上。
“强女干啦,警察强女干啦!”马恒宇虽然是保安公司的老板,但是手里那几下子可不是一般的不够看,见刘敏虎着脸下了车,就知道情况不妙,只是虽然有预警在先,但还是未能免其毒手,打是打不过,只有放开喉咙求助。
刘敏哭笑不得,从口袋里拿出个物事塞进了马恒宇的嘴里,马恒宇手舞足蹈,却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嗯嗯啊啊地哼哼着。
看马恒宇被折腾得差不多了,刘敏才松开手,马恒宇一把扯下塞着嘴的东西,大口地喘着气:“这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嫌疑人的袜子,拿来,这是证物。”话音刚落,马恒宇已经扶着车子哇哇大吐了起来。
“肖战波呢,你把他带到哪儿去了?”吐了好一阵子,马恒宇有气无力地问着。
“机密。”刘敏的脸寒了起来,“如果你是问关于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其实我是来接你下班的,还没吃吧,我请你……哇……”马恒宇傻了眼,不过眼珠子一转,正要说两句表白的话,一眼看到被他扔到地上的袜子居然直挺挺地站着,随着微风还飘过来一阵特有的气息,顿时气血翻涌,再次吐了个稀里哗啦。
“用不着你来接,我有人接。”刘敏伸手拔下了车钥匙,向着公安局门口走过去,马恒宇头一抬,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帅气副局长,不由悲从中来,扬了扬拳头,忽然想起了那袜子,也顾不得脏了,拎起袜子拔足直追:“刘敏~~~证物~~~~~”
肖战波是被一阵冷水激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铐着双手双脚,蜷缩在地上,他的面前有两个人正拿着高压水笼头向他冲着,巨大的水柱冲在脸上身上刺骨地疼,整个人也被巨大的冲力一直冲到了墙根。
“差不多了!”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水笼头也停止了喷水,肖战波扭动了几下身躯,刚才那几下确实够他受的,如果不是他及时闭住了气息,不被呛死才怪。
一只锃亮的皮鞋踏在了他的脸上,跟着那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在这里,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肖战波的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一切都来源于对刘敏的信任,因为霍苏的死此前已经被定性为自当防卫,即便存在着一个是否过度的问题,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的一个田地。
“这是哪儿?你是谁?”肖战波的脸被踩在脚下,地上的石子几乎都陷进了他的面颊,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怪异。
“告诉他我是谁。”苍老的声音响过,脚也离开了他的脸,但是迎接肖战波的却是两个如狼似虎的大汉,冲着他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等他们停下手来,肖战波已是鼻青脸肿,没了人形。
这时,那个人才蹲了下来,用一根手指托起了肖战波的脸,缓缓而又淡淡地道:“这里是蓝田监狱,而我就是这里的监狱长阎三更,小家伙,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打交道。”
“带他出去!”阎三更挥了挥手,“好好照顾他。”
肖战波咬紧了牙,自己居然到了监狱,在没有审判的情形下进了监狱,很显然,这是明显的报复。不过肖战波这个时候并没有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