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观众席上,有人看着倒在地上死活不知的郑容和,愣愣的问道。
“应、应、应该没有吧。“
旁人喃喃的回答,忐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性。
从郑容和当时站立的地点到跌落的位置,起码有个七八米远,被一球砸飞如此远的距离,那一球的蕴藉的力道究竟是多么恐怖?
只怕这下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吧。
所有人情不自禁艰涩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怔怔的转头看向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看着傲立场中波澜不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李经略,在场人的眼神中情不自禁浮现出浓浓的敬畏之色。他们之前都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人云亦云感觉这个新生很牛逼,但究竟牛逼到怎样的程度他们也没有多深的了解,可是这一刻,通过这震慑人心的跋扈一球,他们已经深深领略到这个引领全校风云的新人王究竟有多么可怕。
虽然郑容和挑衅在先,但这回击未免太不留余地了点,把篮球当足球使,一脚ko郑容和……
这尼玛、实在是太跋扈了。
在场的观众心神惊悸,根本不敢去扶郑容和,怕一不小心沾染上人命,即使不太相信郑容和真的会就这么一命呜呼,但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惊悚了点,而且郑容和嘴角的血水和惨白的脸色造成的视觉效果也异常的触目惊心。
倒是潘荣轩第一个回过神来,不惧反笑,回头看向不悲不喜的李经略,笑容灿烂道:“李哥就是李哥,这王八犊子就是求收拾,这一球干得漂亮!真特么解气!”
张翼德哭笑不得,看了看被李经略一球给震在原地不敢再动的吴用两人,然后又瞟了眼观众席边昏迷不醒的郑容和,偏头有些担心道:“他不会真挂了吧?”
刚才那一球从他身边飞过的时候,挂起的劲风让他心里都颤抖了一下。李哥虽然平日里不温不火,看起来很平和,但如果真有人触怒了他,还真尼玛可怕。
他又情不自禁想起了虞美人酒吧前的那一晚,整整八十人,就被李哥一人单枪匹马全部干翻,展露出来的狠辣决绝和血腥之气让他都有些头皮发麻,这校队队长居然还妄图对李哥下黑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张翼德暗自感慨万千,虽然和李经略是同龄人,但他一直觉得李经略仿佛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物,
潘荣轩朝郑容和瞟了眼,不以为意的摇头道:“三爷你放心吧,李哥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他应该只是给那小子一个教训,不会置他于死地的。”
虞美人那晚那些悍匪凶徒李经略都没杀一人,郑容和虽然可恶,但比起那些亡命之徒还是小巫见大巫,再者说这里是浙大,李哥应该不会那么不知轻重。
潘荣轩所料的确没错,其实李经略答应这场比赛不过是没事打发一下时间,属于那种成年人陪一个孩子玩闹的心态,即使郑容和事后赖账,他也没打算过多计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好好先生。
不和郑容和较真是没必要,跌份,但郑容和刚才那一球的挑衅,李经略自然不可能还能视若无睹。
此番回到华夏,他已经摒弃了之前搅动世界风云时杀伐果决的作风,收敛锋芒归于沉寂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生活,不惹事,不生非,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树欲静风却不止,你不去招惹别人,却总有人主动上门挑事。
虽然李经略如今放下了屠刀,但他却完全没有立地成佛的念头,他不主动惹事并不象征着会任人宰割,放郑容和一马对方却毫不领情,把他的宽容当成软弱,那他自然不会再客气。
对方以一球砸来他也同样投桃报李,以一球还一球,很公平。
以他对力道的精准把握,自然不会把郑容和给弄死,但挨了那一下后,至少在病床上躺一两个月是免不了的。
他那摧枯拉朽势大力沉的一球震慑了全场,也吓尿了吴用和秦子豪。他们现在猛然反应过来这小子可是独立撂翻教官的狠人,照理说作为郑容和的狗腿子,他们现在应该冲上去为自己的老大报仇的,但是此刻却不敢妄动一步,唯恐落到和郑容和一样的下场,此刻站在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比的难堪。
“小子,你完了!”
吴用咽了口唾沫,强自压住心中的恐惧,面上强撑着维持一副镇定的神色,伸手指了指李经略,色厉内荏道:“你知不知道郑公子是什么人?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李经略不为所动,如刀削般的脸庞上又露出让吴用秦子豪很是不爽的平淡笑容。“全场这么多同学看着,是他试图攻击我在先,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潘荣轩嘴角翘起,点点头符合道:“没错,那犊子自己找死,怪的了谁?莫非只准他拿球砸人,还不允许人还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那小子纯粹是罪有应得。”
“郑容和家世不简单,李经略将他弄成这幅模样,他家里知道了肯定不会忍下这口气,李经略只怕是要倒霉了。”
观众席上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少人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自己儿子被人弄成半死不活,要是换成是我也定然会追究到底。”
沈湘媛听在耳里,冷艳高傲的俏脸上展露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大多数都认为李经略此举有欠考虑,解是解了气,但也有可能让自己付出不菲的代价,在这个资本为王的年代,有钱人要为难普通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