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内臣不告诉你,实在是……”陈默本来苦笑着跟郑氏说话,不妨对方飞快抓住了下身儿,笑容顿时一僵,嘴巴张着,手按在对方腿上,如同石化一般,耳朵嗡嗡作响,心如擂鼓,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这是什么?”郑氏感觉手里握住了一根十分坚硬的棍状物,用力捏了一下,坚硬如铁,偏又有股热力透衣而出,不禁下意识的问道。
陈默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回神之后,如坠冰窟,只觉一颗心倏地下沉,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就像瞬间被人抽干了血液,面色登时变的如同白纸一般,冷汗狂涌而出,瞬间湿透了里衣。
其实不止陈默,郑氏也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手里抓的何物之后,也是吓的不轻,只觉心乱如麻,又是惊讶又是羞涩,夹杂在满满的怒火之中,隐隐还有些慌乱,连她自己也无法形容到底是什么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语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眉头高耸,双眼眯着,寒光一闪而逝,倏地的缩回手,身子也下意识后仰,双臂护胸,紧紧的靠在炕围子上。
“杀了她亡命天涯?还是如陈太后般炮制?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陈默镇定下来,神色变幻,望着警惕的郑氏,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琪儿春桃会骗本宫,钱妈总不可能骗本宫吧?不是说他没问题么?刚才那东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该怎么办?叫人?这秘密一暴露,他必死无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说不过去吧?可不叫人,日后让陛下知道了,我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被欺骗的感觉让郑氏十分愤怒,当场就想叫人进来抓住陈默。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她迟疑了,只感觉左也不是右也不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四目相对,两个人如有默契,俱闭紧嘴巴,凝重的气氛中隐隐还藏着一丝尴尬。
“为什么骗咱?”最终还是郑氏打破了沉默。
“不是问咱有什么苦衷吗?”陈默涩声说道:“这就是咱的苦衷……它自己就长出来了,若非刚才你……打死咱,咱也不敢跟你说啊!”
说到这里,他终于还是将杀人的心思按了下去,认命般叹了口气:“刚才其实咱是想杀了你逃命的,也曾想过强暴了你,那样你应该就会替咱保守秘密了,可咱发现,咱下不去手。算了,反正秘密也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我认了!”
郑氏的戒备姿态是女人下意识的反应,其实根本就没想过陈默会伤害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猛的一怔,良久,苦笑一声说道:“谢谢你对咱这么坦诚,说实话,咱也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儿告诉陛下……你老实回答咱,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陈太后的身影倏地冒出脑海,陈默一怔寻思:“要不要坦诚相告呢?”
一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陈默抬起头,迎着郑氏灼灼的视线,缓缓说道:“只有一次,就是陈太后那儿,咱把她得罪狠了,也是疾病乱投医,便……可你跟她不一样,你说你拿咱当朋友,可咱其实是拿你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先不说你不是她那样的人,就算真的是那样的人,咱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
他到底还是决定赌上一次,一赌郑氏跟自己的关系,二赌郑氏也不敢冒险。他可是把郑氏的身子都看光了,在名节大如天的大明,真要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朱翊钧,自己的小命定然是不保,可她莫非就没有失宠的风险?
“太后娘娘?难道你……?”郑氏花容失色,惊吓比起适才发现陈默秘密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陈默微微点头:“昨天上午咱被她叫到慈宁宫,却发现她在洗澡,还让咱伺候。咱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总之后来提到韩荣发的事情时她十分生气,扬言要杀咱泄愤,咱脑子一热,就,就那啥了……”
“听说永宁公主跟你关系特别好,该不会……?”郑氏的思维不知怎么跳到了彩玉的身上,问完见陈默尴尬的表情,顿时了然,哭笑不得说道:“难怪感觉你俩关系不一般,原来你俩……太后娘娘那儿算你是被逼无奈,可永宁那儿又是怎么回事?”
“情形跟现在差不多!”陈默苦笑说道,索性简单的将自己跟彩玉的经历对郑氏讲了一遍,末了道:“她是可怜人,对咱也是真心实意,昨天还被琪儿发现了跟咱的关系,弄的咱现在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怎么跟琪儿解释了……”
其实无论杀掉郑氏还是强迫郑氏,都与陈默的良心相悖。如同他刚才说的,在他的心里边,陈太后跟郑氏是不同的。对于陈太后,他所有的只是欲0望,发生关系之后,既能暂时平息对方怒火,又能感受突破禁忌的快感,自然毫不犹豫的就做了。
但郑氏这儿他真的做不到。就像当初在地洞内他对彩玉悬崖勒马一般,与彩玉一样,郑氏也是一个他不忍心伤害的女人——可以有邪念,那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却在道德良心可以约束的范围。
或许我也挺喜欢她吧?
陈默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一旦放弃了杀人与**的念头,便如同卸下了千斤的重担,周身都松快了下来。
“咱其实也不容易啊,韩荣发跟张鲸为了阳0具重生,不惜吃小孩儿的脑髓,可真的有了这东西,真的就幸福么?实话跟你说吧,打从咱下边儿开始有变化起,咱就没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