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判在心底暗暗吐槽,真是有眼无珠的家伙。
那里是什么神器,而是一件圣器,可过了片刻,夏判就反应过来了叶凌月的话。
“等等!你说它是谁炼出来的?”
夏判一听,眼皮子猛地跳了两跳。
“我师父紫堂宿,他是孤月海的客卿。寂灭塔是他交由我暂且保管的。”
叶凌月说着,看了眼寂灭塔。
小塔似有所感应,在了叶凌月的手心里,蹭了两蹭,一脸求关爱,求摸头杀的讨喜模样。
“……”
夏判见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这塔居然还通人性,这模样和早前对阵自己时,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光是看那塔的模样,夏判就可以断定,叶凌月的这位师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很可能是以为隐世的佛门高人,而且其修为,远在比梦中传授自己佛道的那位佛门天人要高得多。
否则,以叶凌月如此年轻的年龄,怎么可能炼出如此修为的佛力。
夏判已经自动认定了,叶凌月能修炼出佛力,全都是因为高人指点的缘故。
“叶兵王,你师父如今身在何方?”
夏判小心翼翼地打听了起来。
若是能得到那高人的指点,没准自己在佛力修为方面,也可以突飞猛进。
“我师父由于某些缘故,至今下落不明。我也不知他身在何处。”
叶凌月言语间不免有几分暗淡。
似是感受到了叶凌月的心情,寂灭塔又蹭了蹭叶凌月,犹如一头听话的小兽。
叶凌月觉得手心暖暖的,那股暖意,一直直达心底。
“在下斗胆问一句,夏判大人您的佛力又是从何而来?据我所知,神界除了我师徒二人,再没有其他人修炼天地之力。”
叶凌月反问道。
她也不管什么佛力不佛力,总之,她只知自己体内的乃是天地之力。
“我与你不同,我原本修炼的也是神界传统意义上的五行之力,这佛力是我九百多岁时,一夜入门,偶然遇见了一名佛门天人。他见我与佛有缘,点化了我几句,我体内的神力,才发生改变的。”
夏判既是认定了叶凌月也是同道中人,自是不再隐瞒,索性告诉了叶凌月自己的际遇。
夏判原本也是一名上将军,他早年加入了兵王营后,一直苦心修炼。
某一日,他在文曲阁查看书籍。
当时他翻阅到了一门佛宗礼记。
文曲阁里都是兵书,那佛宗礼记的存在本就很是古怪。
可偏夏判看得如痴如醉,他废寝忘食,在了文曲阁里通读了那本礼记足足三四次。
到了第四次时,他因困乏,枕着佛经礼记酣然入睡。
哪知睡梦之中,却见一八臂佛陀突然出现。
那佛陀说是与他有缘,传授了他几句佛宗心经。
说完,那佛陀就消失了。
夏判从睡梦中惊醒,忙将那几句心经记下。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按照心经修炼,大概是五年之后,他发现体内的丹田发生了改变,自己的五行神力,再无属性。
他当时也是又惊又诧,以为自己是修炼了什么邪门的功法。
正当夏判不安时,那一夜,他再次入梦,遇到了那位八臂佛陀。
“佛陀告诉我,我体内的乃是天地之间,至纯至善的佛力。佛渡有缘人,他乃是千佛宗八臂罗汉,以入梦之法,寻求有缘人。我乃是他入梦授业的第九百九十七人,所有人中,只有三人修炼出了佛力。能修炼佛力者,都是与佛有缘之人。他又传授了几句心经,并答应我,给我三次问道的机会。在那之后,我就成了佛宗的俗世弟子。不过这件事,在兵王营中,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你和慕容少帅能看出来之外,也就只有另外几名判官知道了。”
夏判一人独掌兵王城的生杀大权。
在修炼出佛力之前,脾气比如今要暴戾许多,且不免沾染上了一些坏脾气。
可有佛陀入门之后,他的品行有了不少的改变。
虽说在外人眼里看着,依旧是声色犬马,杀伐果断,可实则却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叶凌月听罢,也是啧啧称奇,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
只是说起与佛有缘,叶凌月不禁想起了早前南九和尚当年刚遇到她时,就如此说。
不仅是她,就连她娘亲云笙早年,也曾差点成了佛门弟子。
这么算来,她们一家子都是和佛颇为有缘。
但叶凌月心底,对于佛宗却是很不以为然。
两人一番推心置腹,倒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叶凌月又要去前院烧香冥想,她就起身向夏判告辞。
“叶兵王,你我既然都修炼的是佛力,也算一门了。本官还有一话,你姑且听听,是非对错,相信你自有定夺。吾辈既修炼的是佛力,早晚都是遁入佛门。可你的那位双修伴侣蚩印,修炼的却是杀生道,若是你和他在一起,不免要折损佛缘,甚至受孽障之苦,我若是你,必定会三思而后行。”
夏判劝说道。
蚩印其人,夏判也是见过的。
不得不说,蚩印的实力和天赋,在整个兵王营都是首屈一指。
可夏判对他的印象却不甚好,只因蚩印浑身上下,自由一股杀伐气息。
那杀伐的气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这种气息,只有历经了万千杀戮才能淫浸而成。
和他在一起,叶凌月好比是白璧无瑕,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