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铜铃,今日我们便放你离开。”
白衣弟子们还在叫嚣,这些人比顾妍熙等人早来到蓬莱多年,自持着有仙法护身,便目中无人,时常背着更高级别的弟子欺压像顾妍熙这样的青灰袍弟子,谁知,顾妍熙几人上来时,却明目张胆的与他们作对。
“呵呵,你们让我交出我就交出?还真当这蓬莱上下无人敢与你们对抗?”
顾妍熙起身,愤怒的看着那些人。
“是啊,本以为你们入门多年就可以瞧不起我们青灰袍,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等也不是好欺负的。”
原本以为凤家兄弟是那种正派到迂腐的人,以下犯上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做,谁知,今日最先站出来与那些白衣道人对抗的竟然是他们,顾妍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兄弟二人了。
“洒家也让你们见识一下,让你们平日里瞧不起我越老七。”
自然五尾两人也藏不住了,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优雅的扑扑身上的灰尘,挑眉朝着那几位白衣道人笑道:“区区十几年的修为,就敢在此放肆,若是今日我不收拾你们,还真当青灰袍之中没有奈何得了你们的人。”
白袍道人们许是被这气势吓坏了,竟一扫之前的嚣张气焰,连连后退。
慕容流云本想着冲上前收拾那几人,想了想,又收回了烧火棍站在了顾妍熙的身旁,“我一个烧火的,不能与这些门下弟子起争执。”
“放心吧,这里有我们,容不得这些人放肆,你快些离开这里,免得被人发现。”五尾朝着顾妍熙身旁挪了挪,冷眼看着对面的人。
慕容流云依依不舍的离开,顾妍熙望着他的背影,就更加确定,一定要让慕容流云得到五百年的修为,不能让他如此的受屈辱。
白衣道人们见慕容流云离开,剩下一众的青灰袍,其中一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高声说道:“那小子跑了,就剩下这些青灰袍,要想得到铜铃,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其他几人被这话刺激的就像是瞬间吃了亢奋的药,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呜呜呀呀的就冲了上来。
“跑,我们不能与更高级别的师兄对峙,不然都要从蓬莱滚蛋。”五尾低声说道,转身就跑。
顾妍熙几人见此,撒丫子也跟着跑了起来。
一口气跑回紫阳宫,正看到巡夜的首席弟子,顾妍熙眼睛一转,瞬间就有了鬼点子,非但不躲藏,反而朝着其中一位师兄跑了过去,直接抱住了人家的腿,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师兄..”
这一声哭喊,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那伤心委屈的小模样,在摘掉面纱的瞬间,竟将那几位师兄震撼的半响没有回过味来。
顾妍熙心里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把,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居然用了这张人神共愤的脸。
就当不是自己的脸吧,就当不是自己的脸吧,用用没事。
“师兄,救命啊。”
顾妍熙一边抹着泪,一边手指着远处紧跟而来的白袍道人们,“师兄,白袍师兄们要杀我。”
“胡闹,你们视这蓬莱是何地方,竟敢如此的胡来。”大弟子不愧是大弟子,那腰间的宫羽都比一般弟子好看,顾妍熙抱着人家的腿,那手就不自觉的摸了摸人家的宫羽。
白衣道人们一见首席弟子们居然在此,吓得个个面如土色,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你们几人胆敢在蓬莱试图杀害自己的师妹,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来人啊,将他们送到束仙池去。”
“师兄饶命,师兄饶命啊,是师妹抢了我们辛苦所得的铜铃,我们只是问她讨要回来,而非要杀害她啊。”
白衣道人们也能辩解,说道就跟真的似地。
“师兄,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可以去询问扑天雕,便知师妹所说是否属实,这铜铃是谁所得一问便知。”顾妍熙抹了泪,一脸坚定的看着面前的大弟子。
“师兄,不要听她胡说,扑天雕为圣兽,又岂会理会这种事。”
还在辩解,一会让你们死翘翘。
五尾几人不敢出来,躲在暗处,见首席弟子们真的派人前往了大师兄的住所,不多时有人前来汇报。
“启禀师兄,扑天雕却是将一枚铜铃送给了这位师妹,并嘱咐,此番上九重天,师祖身边的道童当有她一位。”
几位首席弟子纷纷点头,被顾妍熙抱着的那位伸手将她扶起,柔声道:“师妹暂且回去休息,这些人当有师兄几人来处置,夜深了,不要乱跑,回去吧。”
顾妍熙可怜巴巴的清秀模样着实令人喜欢,点了点头,随着另一位师兄回了自己的寝屋。
待恢复平静,五尾几人才敢前来。
“想不到你这糊弄人的本事倒是厉害。”
五尾假意鄙夷她。
“当时那个情况,不这样没办法,何况我没说谎啊,那铜铃确实是扑天雕给我的。”
“好了好了,还是商议一下,这之后怎么办?引诱扑天雕这事,少有人知道,还是想想该如何应付吧。”
这事是五尾无意中发现,若是传出去,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受到牵连。
“但说无妨,既然做下了就不怕,去了九重天再说,一切等回来了,我一个人去受罚。”
顾妍熙一脸的坚定,一切等回来后再说吧。
连这几日风平浪静,五尾打听到,那几位白衣道人已经被赶下蓬莱,永世不得再踏入蓬莱境内。
距离蟠桃盛会的日子越来越近,门下弟子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