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武媚娘倒是一点不怀疑,毕竟她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而且她听人说,女子年老色衰之后,夫君的宠爱就会淡漠,三四十以后守活寡的比比皆是。丈夫这么说,未来二十年能一直宠着自己。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
陪武媚娘说了一会话之后,安抚一下孕妇的心情,外面有人来报:阚大爷回来了!
阚棱回来了,谢逸眉头一动,笑道:“媚娘好好养着,我去见见阚大哥。”
“三郎尽去就是了,我没事!”武媚娘笑语晏晏,送了谢逸出门。
……
厅堂之中,杜惜君正陪着谢逸说话,谢昱正趴在阚棱怀里撒娇。
一岁半的小子已经会说会跑。而且嘴巴很甜,蹭在阚棱怀里,一口一个舅舅叫的很甜。孤家寡人一个的阚棱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自然是老怀大慰,某些瞬间眼底竟不由自主有些湿润。
虽然嘴上说的是,如果杜伏威能活着看到今天的一幕,该多好。但是杜惜君却心里明白,阚棱大哥多半是想到了红颜知己,恨不能长相厮守。不能生儿育女……
谢逸进来的时候,谢昱急忙从阚棱怀里下来,一下子扑在谢逸怀,咿咿呀呀喊着:“爹爹抱。爹爹抱抱……”
“臭小子,舅舅多抱你一会的你还不领情?”谢逸将儿子抱起,轻触鼻头。
“舅舅抱,爹爹也抱……”谢昱人小鬼大。倒很会说话,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一家子其乐融融。
阚棱笑道:“这才多久不见。便长大了许多,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啊,咱家昕儿聪明伶俐。”
“也淘气!”杜惜君笑着附和。
“小孩子嘛,有你们这样优秀的父母,孩子肯定聪明活泼。”阚棱对这个外甥是格外溺爱。
谢逸笑道:“等再大一点,还得请舅兄教他们习武,强身健体。”
“此事包在我身上。”阚棱哈哈一笑,很是乐意。
虽然杜惜君的孩子是过继在谢家二房的名下,从礼法上讲只是谢逸的侄子,不能继承谢逸的爵位。
但以谢逸的能耐和对杜惜君的宠爱,肯定不会亏待这个儿子,何况杜惜君还顶着蔡国夫人的封号。将来这个孩子的前程肯定不会差,倒也不用自己多操心,更不能因此导致将来家宅不和睦,如今皇家这般情形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又说了几句,谢逸将孩子交给杜惜君,与阚棱在一旁落座。
杜惜君知道丈夫和义兄将有要紧的事情商谈,当即抱着孩子离开。
“舅兄,情况如何?”
“如你所料!”阚棱道:“这件事魏王府脱不了干系,芙蓉园里的刺杀虽然都是死士,但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弟兄们废了很大功夫,查到了其中一人底细,辗转找到他的家乡和师承,最终发现与洛州都督府长史张亮有关。”
“张亮?”
阚棱道:“是的,三郎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张亮是早就与魏王府暗通款曲,而这些人正是张亮进献给魏王府的……”
“难怪张亮会向皇帝检举侯君集想要谋反,难怪李泰对会李佑的行踪掌握的那么清楚……”一瞬间,谢逸似乎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是,不过这华阴袭杀之事恐怕比较复杂,不见得是李泰蓄意而为,只不过的有人给他帮了这个忙以后,他不得不背这个锅。”
“哦?什么意思?”谢逸突然对此饶有兴趣。
“这事恐怕和三郎的老朋友有关?”阚棱不疾不徐地说着。
“老朋友?怎么讲?”谢逸的兴致更为浓厚,如今自己的老朋友可以说是遍布天下,也不知阚棱说的哪一个。
“齐州那位!”
听到阚棱的回答,谢逸愣了一下,片刻之后说道:“他不是死了吗?”
所谓老朋友自然是调侃之说,实际上自然是指的是老对手,曾经的敌人。齐州那位自然而然就是王君度了,可是此人已经死在齐州了啊,怎么会?
谢逸是一头雾水,阚棱也清楚不到哪里去,只听他说道:“此事我暂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种人向来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君度虽死,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说不定还有余孽在。
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们怎么又和魏王府勾结在一起的,还是个的糊涂账。”
“到也不足为奇,王君度的老巢根基之地在洛阳,张亮也在洛阳,洛水之畔还有魏王池。魏王堤,两家香油要联系,有勾结实在算不得什么。”谢逸对此丝毫不感到奇怪。
奇怪的是王君度不是一生致力于反唐吗?怎么会突然和大仇人的儿子联合起来,难不成这是他们一种变相的报仇方式?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这种说法多少有些草率,谢逸也不敢妄下结论。
阚棱道:“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这边已经查到了这些人的下落?”
“在哪?”谢逸急忙追问,这可是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长安风声鹤唳,他们自然是要远遁的,只是很奇怪,这些人的行迹竟然出现在宋州附近。”阚棱对此也深表疑惑。
“宋州?”谢逸略微沉吟,李绩想起宋州和吴王李恪大有关系,如今他正是宋州大都督,驻扎在那里练兵。
王君度的余孽出现在宋州,目的何在呢?是想要报复李恪?齐州之乱,李恪有份率兵平叛,但主要指挥作战的应该是自己才对。难不成这些人,同时也打算对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