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夕的心里,这般神乎其技的功夫只有叶颜才能施展得出来。
“滚。”中年男子面容冷峻地吐出一个字。
他的话音刚落,众山匪立即屁滚尿流地跑得没影了。
中年男子身形一动,下一刻便站在了何夕面前,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眉眼一弯,笑眯眯地问何夕道:“小姑娘,方才没有被吓着吧?”
中年男子转变太快,何夕猝不及防,愕然得张大了嘴,现在这个平易近人的他和刚才那个霸气侧漏的他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惊讶了一下后,何夕连忙摇头,向中年男子拱手道:“多谢大侠帮我们解困,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古悦夕。/”中年男子爽快地报出姓名,“古是古老的古,悦是喜悦的悦,夕……哦,夕是夕阳的夕。”
“古悦夕……”何夕心中暗自嘀咕一个怎么取了这么这个女性化的名字,不由呵呵一笑,“好巧,我的名跟古前辈用的是同一个夕字,我叫何夕。”
“是吗?那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古悦夕看了一眼那奢华的马车,表情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有缘,我顺路坐你的马车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何夕连忙热情地请他上马车。
古悦夕毫不客气地上车,再转身递手给何夕,要拉她上来。
何夕看着他那只十指修长的手,不由得愣了一愣,若不是他手背上的皮肤有些松弛,食指处还有一个明显的疤痕,那么他的手就完全可以和叶颜的手相媲美了。
何夕虽然上马车丝毫不费力,但还是礼貌地搭着他的手上车,并坐在他的对面。
马车继续往西山方向行驶,何夕交代车夫前面一里以内的路都要放缓车速,仔细看路上有没有设绊马索。
上车后,古悦夕就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何夕。
何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找了个话题,道:“古前辈,忘了问,您是要去哪里呀?”
古悦夕反问道:“你呢?”
何夕当他是自己的恩人,所以也不隐瞒,“我是要去西山。”
“正巧,我也是去西山。”古悦夕笑道,只是轻轻一笑,但眼角的鱼尾纹却十分显眼。
何夕恭维道:“古前辈,你武功那么高强,不知是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闲散游人一个。”古悦夕不假思索地答道,笑容里隐隐有深意,“小姑娘,你呢?”
何夕呵呵一笑,“我也是无门无派。”
古悦夕又问道:“小姑娘,你希望将来有一天也能像我这样有本事吗?”
“当然想啊!太威风,太霸气了!”何夕两眼放光。
古悦夕哈哈大笑,道:“那我收你为徒如何?把我的毕生功力都传给你可好?”
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诱惑,然而何夕却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我已经有师父啦!”
古悦夕语气颇为不屑,“你是块习武的好材料,但几乎不会武功,显然你师父也没什么本事,不如拜我为师,让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