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冥足足等了两柱香的时间,湖面上依然静静一片。 他果然没有施毒。
他不再只盯着眼前一片,而是双目如炬般将整个湖面一扫而过,恰好瞧见了不远处微微起伏了一下的涟漪。
凤夕冥盯着那一处露出一个果然的神情:“你果然不能凭空而遁。”
说完便一提真气,双臂一展,朝那个方位掠去。
不过眨眼便来到了雪无伤所在的屋宇。
“凤宫主。”雪无伤恰好走到门口,对上隔空飞来的凤夕冥。
“我来寻不听话的小猫儿。”凤夕冥道明来意。
雪无伤一愣:“贵府都是临水而建,此居除了我二人别说猫儿,连鸟儿也未曾多一只。”雪无伤站在门口的身形不动。
凤夕冥似乎很喜欢钩了半边唇角笑,那样的表情给他本就妖娆的五官更是增添了几分邪气:“但我已经瞧见猫爪儿了。”
雪无伤见凤夕冥胸有成竹的表情,估料他已经得知无落在此。
“难道雪公子也喜欢我的这只猫儿?”
“凤宫主说笑了,屋内却是多了一人,但此人是在下的弟妹,并没有凤宫主所谓的猫儿。”雪无伤索性挑明了说,要知道他目前可还算是有求于自己,理应不会太过乱来。
凤夕冥一听果然面露异色:“哦?”他确实没有料到无落尽然会是雪无伤的弟妹!
弟妹么,难道是那姓念的?
无落在内屋自然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一听自己被凤夕冥比喻做猫儿不由满头黑线。/
既然已经如此,她不可能再次钻进水里躲避,索性利索的换了干爽的衣裳出了内屋。
“原来你还是一宫之主,可惜人品着实不咋样。”无落对于凤夕冥是毫不客气。
凤夕冥见无落自己出来了,索性不再纠结,只要人在自己手里,管他谁的弟妹嫂子那都靠边站。
“还是只野猫儿。”凤夕冥又恢复邪肆的表情,一双带笑的眸子毫不客气的打量无落。
弄含烟毕竟年纪还小,她的衣衫穿在无落身上虽然不算过小,但比起一般的衣衫略显紧致,将身为女子的曲线勾出了另一种风味。
无落原本没觉得有何不妥,可被凤夕冥有色的眼神一扫,顿时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极了。
雪无伤自然也瞧出了凤夕冥太过放肆的眼光,不由挪了挪步子将凤夕冥的眼神隔开:“不知凤宫主又将在下的弟妹抓来何解?”
凤夕冥看不到眼前美景也不恼:“依你毒王的称号,本宫不信你瞧不出我的端倪!”
一句话说得十分隐涩,但这对于雪无伤来说却足够了。
雪无伤一听果然神色猛地一变:“你就如此手段强取药引?”
言词之间难掩惊和怒,更多的是怒。
无落不解,正欲问什么药引,可凤夕冥似乎故意为之,根本就不给无落开口的机会:“怎么,毒王还有更好的建议?”
话虽如此,可那笑分明带了几分挑衅,仿佛说本宫就如此了,你奈我何?
雪无伤一时表情几变,心中懊恼不已,又想到先前师弟可是来过的,如若让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照师弟的性子恐怕……
雪无伤再不敢想下去:“凤宫主,恕雪某无礼,先行告辞了!”
经此变故,他再没有心思和这位邪肆的惜花宫宫主周旋了。
凤夕冥没有料到一向清冷的毒王雪无伤尽然也有失了风雅的时候,但这对于他来说明显更加有利:“可以,但她二人须得留下。”
他凤夕冥瞧中的人,还从来没有没有得到过。
雪无伤见状心知再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从怀里果断掏了一个类似火折子的东西,微微一用内力便抛到了空中。
砰的一声,那东西在空中突然炸开,一抹红色的亮光冲天而去。
“那就划下道来。”雪无伤将弄含烟和无落二人隔到屋内,独自面对凤夕冥。
凤夕冥还在看空中炸开的信号弹:“这就是你们师门的独门信号?”
“是够亮,不过若是将你师弟招来让他得知了真相会如何呢?我也很期待。”他似乎并没有接招的打算,依然两袖清风的立在门外的台阶下的浮木上。
“师兄别听他胡说,我好好的并未有不妥之处。”无落终于明白凤夕冥不给自己开口机会的原因了。
他这是在故意误导雪无伤,好让他失去理智。
雪无伤一听果然顿住,投去无落狐疑的眼神。无落肯定点头,正还要解释。
“温香软玉在怀,不盈一握小蛮腰……”凤夕冥一副陶醉的模样欲言又止。
无落瞬间黑了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姓凤的,你留点口德要死呀!”
凤夕冥却只用灼灼的眼神睨无落,个中意味泯灭难分。
弄含烟早就被凤夕冥露骨的话说得满面通红。
瞧他那回味的表情,连无落自己都以为当真和他有一腿了!
雪无伤才压下的怒气再度上升,不管无落有没有被他非礼,单凭他如此模样就已经算得上是玷污女子清白了。
“光逞口舌之能算什么本事,我们手底下见真章。”雪无伤说着抽出了无落只见过一眼的三寸流星枪。
此流星枪据念北天普及,实为悠远历史流传下来的上古利器。
流星枪枪刃长四寸,不像一般的长枪拥有可握的手柄,此枪以短、险、精出名。
握在手中可刺可削,是贴身进攻的绝佳利器。
使到精华处还可抽出枪内的寒铁索,一尺长的寒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