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坐出租车回去的,由于车祸的惊吓,如今还心有余悸。手握着安全带,绷得紧紧的。
她一身狼狈的回总统府,管家迎上来,“夏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小少爷上学去了吧?”
“嗯,一早就走了。”
夏星辰微微颔首,还想问什么,张张唇,只道:“麻烦你让厨房帮我熬一锅汤,准备一个保温瓶帮我存着。我洗完澡下来取。”
“好的,夏小姐。”
交代完,她便上楼。洗完澡,一身清爽,舒服了许多。简单的将洗漱用品拿小盒子装起来,又打开衣柜收了几件衣服出来在床上叠着,一件件小心的塞进旁边的一个包里。
正收拾着,只觉得一道阴沉的视线盯着自己,让她头皮发麻。
一抬头,白夜擎就在门口冷着脸站着。眼神投射过来,和利剑一样,像是要将她射穿。
她心里打了个寒噤,她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府上。
“你还回来干什么?”白夜擎幽冷的开口,一脚便踢关掉房间的门。
‘砰——’一声重响,夏星辰吓一大跳。下一瞬,手臂被男人大掌用力扼住,粗暴的力道一抓,她被直接拽了起来。
她整夜睡得不算好,洗完澡虽然是舒服了些,但是浑身还是绵软无力。他这么一拽,她整个人就和一个麻布袋一样,直接狠力撞到他胸口上。
他肌肉结实,胸膛健硕。那一下,她就像撞在铜墙铁壁上似的,整个人头晕目眩。
“白夜擎,你干什么?”夏星辰心里本有根刺梗着,现如今他又是这般态度,她忍不住有些火大。
“干什么?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昨晚在干什么!”他一手将她单手反剪到身后。柔软的身子被逼得弓起来,密不可分的贴在他躯干上。另一手粗暴的掐住她下颔,将她的脸抬起来,“三番两次放我鸽子,很好玩,是么?”
他明显是很生气,脸色黑沉,五官凌厉。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冰一样的寒冷。
夏星辰空出的一手,掰他的手,但是力气哪是能和他抗衡的?几番挣扎下来,脸都扭曲了。
“昨晚我失信于你,是我的错。但那是因为……”
“因为你在陪许岩!”白夜擎抢过她的话头,“和他在一起呆一夜,感觉怎么样?”
白夜擎咬牙切齿,凉薄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他睡了你,是么?昨晚你们一共做了几次?用了什么姿势?他和我比起来,谁更厉害,更能满足你?”
他咄咄逼人,每个字眼里都充满了羞辱和讽刺。夏星辰本受了车祸的惊吓,先前憋着的那股沉闷情绪被他这些话一刺激,也达到顶点。
心里又委屈又气愤,眼眶一下子就涨红了。
即便是自己这次失约有错在先,他又何必说这种难听的话来羞辱自己?她也不想出车祸!
“这些都是我们私人的事,总统先生不至于现在闲到连男女情事都要过问了吧!”夏星辰讥讽回去。
白夜擎眉心突突一跳,掐着她下颔的手,一下子就加重了力道,掐得她脸都白了。她这句话,言下之意,不就是默认了么?!
他那眼神狠戾又冷沉,像是要将她吞了一样。夏星辰呼吸困难起来,他好似要将她捏碎了一样。
她疼得掰他的手,掰不开,扭头就咬。白夜擎的瞪着她,似乎忽然觉得相当无趣,终究松了她。虎口处,血珠子在冒,他连看也没看一眼,像是察觉不到疼那样,只是嘲讽的盯着她,“夏星辰,你真有能耐!”
每一个字,都冷得能淬出冰来。
终于被松开,她得以好好喘口气。抬目看他,他眼里的盛怒和鄙夷都非常清晰。尤其那鄙夷,清晰得伤人。
“我只是没有赴约,你又何必这样出言羞辱我?况且……”她微微停顿了下,低头继续收拾东西,才又落寞的接话道:“我知道昨晚有人陪你过生日,我没必要自讨没趣……”
白夜擎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话,只顾盯着她的动作了。随着她的动作,他眸色越发阴沉,让人害怕。
待她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他似终于忍无可忍,一扬手,她刚收拾整齐的东西被他狠狠拂落在地。
“砰——”一声,一下子,洗簌用品和衣服全部都落了出来,散了一地。
夏星辰似让那响声吓了一下,有片刻的神思恍惚。她实在没有精神,不愿和他吵架,只蹲下身去继续收拾。白夜擎站在那,从上而下,盯着她的头顶,“夏星辰,你是不是想走?”
“这两天,我是不会回来。”总统府和医院离得太远,来去很不方便,她打算在未央那儿住两天。等许岩过了这最难熬的两天,她自然不必时刻守着。
白夜擎一听这话,想到她和那个男人要再次彻夜相处,眉心便突突直跳。出口的话,更是口不择言,“刚和他睡过一夜,觉得还不够,迫不及待的要再把自己送过去?”
夏星辰忍无可忍,“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是去照顾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照顾他,照顾到床上去?照顾到连家都不要了?他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费这种心思?”
白夜擎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无名火,烧得他连失往日的风度和理智。夏星辰张张唇,要解释,他却双目如刃的盯着她,继续道:“夏星辰,如果你真那么迫不及待想走,你就彻底滚蛋,再也别回来!”
似觉得还不解气,又补了一句:“这个家,除了夏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