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关节眼上,冒充自己之名作案,而且还把案子做的这般明朗,其目的不在乎有二,要么是想破坏自己的行动,给日本人提个醒,要么就是想给己方以帮助。至于是否为偶然巧合,叶途飞首先做出了否定的判断。
那么,谁会做出与自己敌对的事情呢?叶途飞逐一排查,最后得出定论,除非是己方阵营中出了叛徒,否则,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这次计划。
叶途飞在脑子中想了遍自己的弟兄,哑然失笑,笑自己竟然如此愚蠢,竟然会怀疑自己的生死兄弟。
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便是有人希望通过如此途径来帮助自己。
可这算啥帮助呢?这分明是在捣乱啊!
叶途飞禁不住摇头叹气。
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约莫走了二十多步,叶途飞与墙角处再次发现了几道划痕。
只是一瞥,叶途飞便断定这处划痕和刚才的那个‘牛’字划痕用的是同一器械,他禁不住笑了,看来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对方这般做法,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引个方向。
继续向前,却再也没有发现划痕了。
但这难不倒叶途飞。
看似漫不经心,但叶途飞竟然很快就找到了闫卫二人投宿的那家客栈的后院院墙。
看着墙头上依稀可见的痕迹,叶途飞笑了。
当叶途飞进入到闫卫二人的房间的时候,闫卫二人正在呼呼大睡。
叶途飞强忍着笑意,用毛巾沾了水,然后在闫希文的头部正上方拧了几下。
拧出来的水落在了闫希文的脸上,将闫希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睁开眼,竟然看到了一个日本军官,闫希文惊得张大了嘴巴。
叶途飞更想笑了。
这时,卫向东也醒了,和闫希文一样,也惊呆了。
这二人想不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场动静没有把叶途飞给引来,却把日本人给招来了。
好在这日本人就一个,闫希文用眼神示意卫向东,干掉这个日本军官,然后夺路逃命。
闫希文的眼神却被叶途飞捕捉到了,赶在卫向东做出反应前,叶途飞叽哩哇啦用日本话说了一通。
闫希文自然是一句也没听懂,但卫向东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倒在床上,嚷道:“太君,太君,我投降!我交代!”
闫希文大怒,顾不上眼前的日本军官了,指着卫向东骂道:“你,你这个软骨头!我真是看错你了!”
卫向东突然大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叶途飞身边,给叶途飞捶背捏肩,道:“太君,都是这个姓闫的捣的鬼,我跟你说啊,这姓闫的可是条大鱼啊!”
叶途飞终于隐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这条大鱼的智商很成问题啊,竟然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没把叶六爷引来,却把小日本给招来了。”
卫向东站在叶途飞身后,点头哈腰着道:“那是,那是,太君英明,这姓闫的智商确实有问题。”
当叶途飞开口说中国话的时候,闫希文便听出了八/九分,待卫向东画蛇添足地拍马屁的时候,闫希文已经全然明白了。他先是露出了笑容,然后憋吃不住,也笑出了声来。
“赶紧收拾收拾,这儿不安全了,咱们必须立即转移。”玩笑开过,叶途飞说了正事,“我能找得到你们,说不准日本人也能找到这儿。”
听到叶途飞这么说,闫希文卫向东不敢怠慢,赶紧收拾了东西,跟着叶途飞身后离开了客栈。
三人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日本人的搜查队便查到了这家客栈,客栈老板赶紧汇报,说是一个小时前,有个太君刚刚从这儿带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