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开着车,带着肖忠河和独孤玉,一路风驰电掣,向二郎山方向驶来。
小日本为了保证这次行动能够取得完全胜利,把各个环节都考虑的很全面,其中,封锁道路便是一项必须的措施。
好在叶途飞有着新政府特派专员的身份,又有着影佐帧昭的梅机关签发的特别证明,所以,一路上虽遇到了多次盘查,但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饶是如此,待叶途飞赶到二郎山附近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肖老六,前面就是战区了,我和独孤先下车去见小日本的指挥官,你开车去找韩鸿勋师长,让他带着兵在二郎山东侧接应我们。”
肖老六对叶途飞的这个安排颇有微词,让他去找韩鸿勋,这个任务虽然重要,但对他来说实过于平淡,他想要的是和叶途飞一起拿着枪冲进去,去跟那帮老兄弟一起并肩战斗。
“六爷,你给韩师长写个亲笔信,让独孤带着去就足够了,我还是跟在你身边吧!”
叶途飞登时火了,瞪圆了双眼喝骂道:“肖老六你是个猪脑子啊?那条密道也只有你我二人才知道,你让独孤去接应,他知道到哪接应啊?”
肖忠河被骂的打了个寒战。
叶途飞所说的密道实际上根本称不上是个道,那还是他们在对付高桥信派来的忍者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可以出山的途径。这个途径异常凶险,但同时也非常隐蔽,二郎山上下,除了他和叶途飞之外,别无第三人得知。
小日本之所以能下这么大的决心来对付二郎山,无非就是得到了胡小舟的情报,这个王八蛋在二郎山生活了小一年,对二郎山的地理环境已经是非常熟悉。
小日本从胡小舟的供述中不难知道二郎山的几条秘密通道,他们以为只要把这几条通道给封锁了,那么对二郎山的这支武装就实现了彻底包围。
而叶途飞所提到的这条密道,胡小舟是毫不知情的,就算是当地山民,对这条密道也是知之甚少。
也许,这是拯救二郎山弟兄们的唯一办法了。
肖忠河顿觉自己肩上的重量,他不再跟叶途飞争辩,立即转到了叶途飞刚刚让出的驾驶位,“六爷,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韩师长。”
肖忠河调转了车头,疾驰而去,叶途飞和独孤玉则径直向日军的军营闯了过去。
先是新政府的特派专员的身份证明,日军哨兵看了摇了摇头。再是影佐帧昭的梅机关出具的证明,日军哨兵看了,态度明显好转,向叶途飞二人敬了个军礼,但还是摇了摇头。
叶途飞只得拿出了松井石根的亲笔信。
哨兵虽然不识得松井石根的笔迹,无法判定这封信的真假性,但松井石根这个名字还是如雷贯耳,哨兵不敢怠慢,立即向上面做了汇报。
一层层汇报上去,小日本的战场最高指挥官下来了命令,放这位拿着松井司令官亲笔信的中国人进来见他。
这位日军最高指挥官是个大佐军衔,叶途飞与他并不相识,见到了这位大佐,叶途飞也懒得客套,便直奔主题去了。
“大佐阁下,我叫叶途飞,是南京新政府赵先生的特别助理,同时也是影佐先生的梅机关的高级顾问。”叶途飞从轻到重,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嗯,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松井司令官阁下的好朋友。叶桑,我正在指挥战斗,时间很紧迫,你有什么要求就请尽快提出吧!”日军大佐像是有准备的样子,对叶途飞的突然造访并没有多少吃惊成分。
“暂停进攻!”叶途飞表情极为严肃,口气异常坚定,“暂停进攻,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去劝降!”
“劝降?”日军大佐的嘴角洋溢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蔑笑,“你认为,那些支那匪徒还有资格跟大日本帝国谈投降的事情吗?”
这时,一名日军作战参谋过来报告道:“大佐阁下,炮兵大队已经准备完毕,请示是否按原定时间进行炮火攻击。”
日军大佐现出一丝狞笑:“传令,对二郎山第一目标,立即展开炮火攻击!”
作战参谋领命而去,日军大佐踱着方步,来到了指挥所的前沿,手指二郎山的山谷口,笑道:“叶桑,最多一分钟,你将看到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场面。”
叶途飞没有理会日军大佐的傲慢无礼,继续展开他的说服之词:“大佐阁下,我承认你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二郎山上的那点武装力量,在日本重兵的面前,的确是不堪一击。但是,我想提醒大佐阁下……”
此时,隆隆炮声响起,盖住了叶途飞的话语声。
日军大佐似乎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听得到叶途飞在说些什么,他颇为陶醉地举起了望远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被炮火摧残着的山谷口。
叶途飞无奈,只好移动了脚步,来到了日军大佐的身边,提高了嗓门:“我想提醒大佐阁下的是,这些炮弹,这些军用物资,理应发挥它们的更大作用,而不是这样白白浪费掉,还有,你们日本国的士兵的生命,也不应该留在这片荒芜的秃山野岭中,他们本应该倒在前线的枪林弹雨中,而不是被你这个愚蠢的货色葬送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中!”
日军大佐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叶途飞,怒道:“你敢咒骂我?”
叶途飞冷笑道:“我不但要咒骂你,我还要到松井司令官那里告你去,你的这种行为,严重侵犯了南京新政府的利益,同时也是严重危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