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帧昭当时也在拍卖会上,不能说他就对叶途飞一点疑心也没有,但是,叶途飞始终都在拍卖会的核心区域中,他的两个兄弟也都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很难将这次意外事件和叶途飞联系到一块。
再说,这次拍卖会为叶途飞新开办的共荣商行捞取了不少的利润,粗略一算,只怕是五十万日元都挡不住(ps:当时日元对美元汇率约为2:1)。这么赚钱的买卖,谁又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最后,影佐帧昭将这次事件归罪于活动在上海的民间抗日组织‘铁血锄奸团’。
这个结果对叶途飞来说无疑是最好不过了。
事实上,帮助叶途飞完成这次似真似假的刺杀事件的人便是费全。有叶途飞做内应,以费全的身手来完成这样一个只要求动静不要求结果的刺杀行动,岂不是易如反掌。
当然,这种事除了叶途飞和费全之外,别无第三人知晓,就连肖忠河和独孤玉也仅仅是隐有感觉而已。
至于聂恒资这个商业搭档,则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拍卖会结束后,大伙是必要轻点一下斩获,而聂恒资仍然是心有余悸,算账目的时候连连出错,到最后,干脆扔掉了算盘,指着账本喘着虚气,哀嚎道:“姓叶的,我算是被你拖进了浑水里了,这么玩下去,我不是早晚得被那伙人给锄奸喽?”
叶途飞笑着将算盘塞到了聂恒资的手中,道:“你放心,只要你跟紧了我,我保管你皮毛无伤。”
聂恒资将脑袋摇的像是个货郎鼓一般,央求道:“算我求你了,阿飞,你还是放过我吧!”
叶途飞叹了口气,道:“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担惊受怕,可是,谁又能保证那帮亡命徒的暗杀名单上没有你聂六公子的大名呢?”
聂恒资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跟叶途飞在一块做这个生意是他自己拿的主意,虽说是受了叶途飞的蛊惑,但叶途飞并没有逼迫与他,说到底还是自己按捺不住那股报国的激情。如今,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虽说有些胆怯,说了些软蛋废话,发了些怂货牢骚,不过,那都是因为聂恒资对叶途飞的信任和依赖。
所以,当叶途飞半真半假吓唬他说锄奸团可能把他纳入了暗杀名单的时候,胆小的本能使得聂恒资打了个冷战。但也就是这个冷战,将聂恒资的报国意识激发了出来。
聂恒资斜了叶途飞一眼,有故意颤抖着身躯,弱弱地央求道:“姓叶的,你别吓唬我哦,你知道我胆子小,经不起吓唬,没死在那帮亡命徒手上,反倒被你吓死了,那可就真不值了!”
叶途飞对聂恒资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的,他知道这个聂六公子平日里胆子是小了一些,但这仅仅是表面上的,在骨子里,聂恒资有着和他叶途飞一样刚强的东西,若不是聂恒资真的属于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类型,他还真会拿起枪走上战场。
所以,叶途飞对聂恒资的怕理解为这仅仅是聂恒资的一种生理反应而已。
不过,这种生理反应若是频繁出现的话,那就不好了,说不准真的会让人崩溃。因此,叶途飞指了指肖忠河和独孤玉,安排道:“行了,你就别装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安全问题还真让我担心,看看你身边的那俩跟班,除了拍马溜须啥也做不来,真到有危险的时候,决计是指望不上的。这样好了,以后让肖老六和独孤两位兄弟跟在你身边,你好赌,又爱沾花惹草,这俩兄弟跟着你也能沾腥带荤的,比跟着我舒服多了。”
肖忠河和独孤玉对这种安排自然是欢喜得很,他们知道,叶途飞的计划中离不开聂恒资,保护好聂恒资的安全就是对叶途飞的最大帮助。但这样一来,郭忠林不开心了,肖忠河独孤玉二人在的时候,他是二哥,可以对那二人指指手划划脚,自己落个清闲,这二人若是走了,他难道要对叶途飞指手画脚不成?
郭忠林是单独跟过叶途飞的,深深地领悟到了叶途飞的懒惰,那可是油瓶子倒了只会看不会扶的主,甚至连一声吩咐都懒得说出来。
可是,叶途飞的安排是保护聂恒资的安全,他郭忠林虽说比聂恒资的身子骨要结实许多,但真是遇上危险,他的处境也绝对比聂恒资好不到哪里去,更别说保护聂恒资了。
郭忠林眨着眼思考着对策,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留住肖忠河和独孤玉。
哪怕只是留下一个也好过一个不剩啊!郭忠林正在心中哀嚎之际,却听到聂恒资奸笑起来。
“姓叶的,你干脆把郭老二也塞给我好了,我们兄弟四个刚好能凑上一桌麻将。你清闲下来,没了拖后腿的,就方便跟真真约会喽。”
聂恒资这么一说,叶途飞的心里随之颤了两下,这些日子光顾着对付土肥原贤二和那场拍卖会了,算下来竟然有大半个月没搭理过陶真真了。
人啊,最远的距离不是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叶途飞暗自感慨,却又不好意思向聂恒资打探一下陶真真的近况。
聂恒资奸笑加淫笑加怪笑,稀里哗啦笑了个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收住了,又盯着叶途飞撩材道:“你怎么就不问问我陶真真最近怎么样了?”
叶途飞翻了翻眼皮,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满足你一下,聂六公子,陶真真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聂恒资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一小会,然后缓缓说道:“她很不好!她被一个偷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