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从徐州来了一个车队,领头的便是那个师部的兄弟。
见到叶途飞后,师部兄弟拿出了印有五战区长官司令部打印的部队调动命令,“叶六爷,上峰指示,你部立即调往徐州,车就在外面,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咱们一个小时后出发,可以么?”
“这啥意思?”叶途飞接过那张调动令,不解地问道,“这贾家汪待的挺好的,干嘛要把我们调到徐州去呢?”
师部兄弟笑了下,倾过身子,在叶途飞耳边轻声说道:“长官司令部要对你们258团举行授奖仪式,李长官特意叮嘱说,要让所有的兄弟都来参加这个授奖仪式。”
叶途飞一喜,随即又摇头,说:“何必呢?兴师动众的,不值得啊!”
一旁郭忠林立即体会到了叶途飞的心思,问道:“刚才你说那啥长官要我们所有兄弟都去徐州参加授奖,这话可是当真?”
师部兄弟回答说:“李长官一言九鼎,当然当真了!”
郭忠林冲着叶途飞挤了挤眼,然后对师部兄弟提出了疑问:“那战地医院里,咱们那些受伤的兄弟呢?”
师部兄弟卖了个包袱,说:“外面一共停了三十辆卡车,一辆开车挤一挤可以装得下三十个兄弟,六爷,你们全算上也不过三百来人,十辆车就足够了,那为啥上峰还派了那么多车子呢?”
叶途飞说:“莫非你们打算连伤员带医院,一块搬徐州去?”
师部兄弟向叶途飞竖起了大拇指,说:“六爷就是六爷,你看,这上峰有啥想法,六爷眨眨眼就猜到了。”
郭忠林问道:“那战地医院的所有医生都跟着去徐州?”
师部兄弟笑着回答说:“整座医院,除了房子之外,都搬走。”
郭忠林还想再问点什么,却被叶途飞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郭老二,你还磨叽啥呀,还不赶紧通知弟兄们收拾收拾,咱们可不能耽误了人家战地医院的事啊!”
待郭忠林出去后,师部兄弟向叶途飞敬了礼,就要离开,“六爷,我还得去趟战地医院,等那边装好了车,我再过来。”
叶途飞拉住了师部兄弟,问道:“战地医院那边东西多,人手少,要不要我安排几个手脚利落的兄弟过去帮忙啊?”
师部兄弟喜道:“那感情好啊!多谢六爷。”
五分钟后,叶途飞带着二十多弟兄,上了卡车。
车刚启动,张罗辉追了过来,叫道:“六爷,您用不着亲自过去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替您辛苦一下的。”
叶途飞大笑,回答说:“谢了兄弟,六爷自己的事六爷自己办!”
去到战地医院后,叶途飞却大失所望,他没能见到最想见到的欧阳雪萍,据医院的人说,欧阳雪萍早已与昨天下午护送一批重伤员去了徐州。
叶途飞还想追问一些关于欧阳雪萍的详细信息,可是,医院里留下的人都笑着摇头,表示他们也无从知道。
一向从容淡定的叶途飞既不从容也不淡定了,死命地要求手下的兄弟动作快一点,再快一点,看得医院院长着急地直跺脚,大声吆喝众位兄弟慢一些,小心一些,那可都是珍贵无比的医疗设备啊。
这般煎熬着,直到了日头西下,车队才到达了徐州城。
一下车,叶途飞便四处打听战地医院的新地址,可是,问到的人,不管是穿军装的还是不穿军装的,无一不是摇头说不知道,包括那个师部的兄弟。
更让叶途飞焦躁的是张罗辉此时又带来了一个他很不情愿的安排:“上面说,今晚就给咱们举行授奖仪式,让弟兄们抓紧换上军装,两个小时后,到战区礼堂集合。”
叶途飞没好气地回答说:“不去!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张罗辉不急不躁,闷闷地嘟囔了一句:“你不去也找不到战地医院,以为战地医院已经被撤销了。你若是去了,明天一早我就能帮你找到她。”
叶途飞赶紧拉住了张罗辉,脸上堆满了笑,说:“好兄弟,我听你的,我去参加还不成么?”
张罗辉轻轻地摇着头,说:“去不去随你,我无所谓,帮不帮随我,你有所谓,呵呵,六爷啊,做人得厚道,是不?”
叶途飞明白了张罗辉的话意,说:“听从张大团长的教诲,你六爷我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待会授奖仪式一结束,我就给你说那个陶真真的故事,行了吧!”
张罗辉愣愣地瞅着叶途飞,说:“六爷,不是我不相信你,可。。。”
叶途飞赶紧陪着笑说:“这次一定,我不跟你讲故事,你就不带我去找战地医院,这不就得了?”
张罗辉回说:“这还差不多。”
说定了这事,两人忙着招呼弟兄们赶紧换军装,招呼过后,叶途飞突然问道:“灰骡子啊,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说说你怎么就能找到战地医院的呢?”
张罗辉不假思索,不屑地回答说:“那还不简单?找到了冯老大不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张罗辉赶紧捂住了嘴巴,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叶途飞大笑,说:“好办法!灰骡子,想不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
张罗辉仰天长叹,说:“我的老天爷啊!想听六爷讲个故事怎么就这么难啊?”
叶途飞轻轻地拍着张罗辉的额头,说:“你当六爷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么?”
张罗辉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回答说:“当然不是,六爷一向是一言九鼎,说了今天给